“唔….”沐言缓缓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刺在沐言的脸上,使沐言感到一丝的刺痛感。
沐言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突然,一阵几乎让沐言奔溃的疼痛感从大脑传来。
“啊啊啊啊!”沐言一声尖叫,竟然使以自己为圆心周围半径为两米的土地生生下陷下去了二十来公分!
“我…我是谁?”沐言在遭遇了大脑的冲击后竟然失去了记忆!
“柳…言,柳言。”沐言试图回忆起自己究竟是谁,“对,我叫柳言。”
看着一地狼藉,沐言并没有大惊失色,而是从容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尸鳞还在,还好,还好。”
“对了。”沐言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了那坨不明物质前,双手分别抓住两头,用力一撕。
随着“刺啦”一声,血红色物质应声被撕成了两块。
“应该不会被腐蚀吧。”沐言一边翻找一边道:“那根骨刺倒是不错,要是被腐蚀了就太可惜了。”
“找到了!”沐言双手紧紧捏住骨刺,双臂用力一提,一根惨白的骨刺从血红色的物质中被抽了出来。
“果然是个好东西!”沐言拿起骨刺在手上试了试,只是轻轻地一划拉,沐言的手指里的紫黑色血液就流了出来。
“什么情况?!”沐言看到了沾染了自己血液的骨刺慢慢融化在自己的左手手心,最后还渗入到了自己的左手之中。
“我的神器啊!”沐言一脸的悲愤,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神器就这样没了,就像是到嘴的鸭子飞了,谁不悲愤?
突然,一阵刺痛感从手上传来。
“什么东西?”看着自己左手手背上三条棱状鼓起,沐言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块。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看着自己的左手依然是那个鸟样,沐言也放弃了继续观察下去的心态。
“算了,不管了,先找个地方洗澡。”沐言从地上捡回枪,塞在裤腰里,跑到了附近的教职工宿舍里,准备在洗一次“免费澡”。
走在过道里洗澡的沐言的周围一群歪着头看着沐言的丧尸们,沐言倒是感觉自己的丧尸身份还挺实用的。
为了避免被丧尸看光,或者说为了让沐言良心上感到无愧,沐言特意穿着内裤冲了一个凉水澡。
在洗澡时,沐言发现自己身上的脓包不见了,皮肤也开始有了一点血色,使沐言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感。
冲完澡后,沐言开始考虑该穿什么了,不然就算是感觉不到风吹蛋凉的感觉,走到大街上也会被当做是丧尸,谁家人类会只穿一条内裤逃生,铁定是丧尸!
沐言穿着一条内裤在教职工宿舍里晃荡,其中还好有几次碰到了自己的几个任课老师,沐言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虽然自己和他们都是同类,但沐言还是有一丝的惋惜萦绕在心头。
沐言像逛商场似的逛完了每一间教职工宿舍,最后,沐言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走出了教职工宿舍,令沐言感到惋惜的是,硕大的教职工宿舍楼,就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有。
看了看挂着残阳的天空,柳言又回身进了教职工宿舍,“天色完了,睡一觉先。”
“呜呜…呜呜呜。”一声声的类似与狗叫的声音从方展嘴中传出。
“不是不收拾这混球儿了吗”为了添加一丝喜剧色彩张日天故意加了儿化音。
“就算是打发时间,听久了照样会腻。”杨树对着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三盒烟盒的方展弹了弹烟灰,道:“骂娘这种事,说一遍就够了,还说了七八遍,最不能忍的,就是那句‘秦羽烟和沐言,杨树,张日天通奸’的那句。”
“就是。”张日天朝着仍在挣扎的方展身上踹了几脚,“秦大学委的谣也是你敢造的?”
“别人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呢?”杨树对着方展把烟头砸在了方展的脸上,“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呜呜呜…”方展的嘴里依旧在发出狗叫一般的声音,但依稀可以听到“婊砸”“bitch”等不太好的词。
看着秦羽烟红红的眼眶,杨树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对着方展就是一顿猛踹。
“我去。”第二天一早,沐言看着一面丧尸宿舍里破损的镜子道:“我不会是把别人夺舍了吧。”
镜子里的沐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脚下踏着一双军靴,一身匀称的肌肉将风衣底下的衬衫撑得有模有样,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再加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简直如同吸血鬼一般,冷峻帅气。
看着镜中的自己,沐言只觉得越来越晕,直到那熟悉的头痛再次来临。
“啊啊啊啊啊!”沐言的脚下的土地再次下陷,这次,就连镜子也一同被震碎。
在渐渐消退的疼痛中,沐言缓缓道:“沐..沐言,沐言又是谁,是我吗?”
“沐言…柳言…”沐言一脸痛苦道:“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沐言记得一切,秦羽烟、张日天、杨树,可他就是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