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肢都断裂,有些地方露出骨头碴子,仿佛只有一根筋连带着整个身体来运动。
看起来极为恶心恐怖。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这女鬼虽然样貌丑陋无比,但是却没有出手伤我,我不知电梯间那一幕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现下,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准备要跟她动手。
“我知道你会些道法。”
那女鬼的声音仿佛是让人掐着嗓子一样,非常的尖锐,听起来耳膜也有些难受。
“那又怎么样?”
那女鬼的样貌不忍直视,但是我却为了不输阵仗,强忍着翻江倒海看着她。
“有一件事,我想求你帮忙。”
那女鬼的声音有些凄凉,但是却非常的强势,一点也没有求人应该有的姿态。
“不帮。”
我继续我前行的脚步,哪里有一个女鬼说让我帮忙我就帮的道理,更何况,她可是跟着我,吓唬了我一道了。
我心有不满继续前行,但是这个女鬼看样子也不是好惹的主。
见我拒绝,立刻将双臂挥舞起来,仿佛是这里的霸主一样,有人不听她的命令,就会生气。
而我也不是软柿子,跟我硬碰硬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只见那女鬼的头发迅速的生长,然后像是八爪鱼一样的飞速来到我面前,勒紧了我的脖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女鬼虽然没有什么道行,但是因为怨气极深,所以我对付起来也是非常的麻烦。
“本姑娘我还就不吃了怎么滴?”
不过女鬼的头发虽然将我勒紧,但是给我留了可以喘息的余地,我压根不松口,一边在包里翻我的黑狗血喷雾。
而那女鬼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动机,另一撮头发将我的背包打到了地上。
“你那喷雾,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只见那女鬼薇薇一笑,难看之极。虽然牙齿雪白,但是因为唇色暗红,极为的恐惧。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之前才电梯间,她对我的那番举动是要试探,试探我到底有多少本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这个女鬼倒是有些心思。
我假装投降,想着,兵不厌诈,你能用计谋我也能。
“那……”
我欲语还休,那女鬼见我的语气有扭转于是脸上的怒气也消退了一些。
“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有一个小忙需要你帮。”
那女鬼看我有所缓和,也知道我是个暴脾气,所以说话的态度也略微的松懈了下来,略微带了一点求人的意思了。
“那你说来我听听吧。”
我本就是想要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想来,这种心生怨念的女鬼无非就是要我帮她报仇,天大的笑话,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只鬼去夺取人的性命呢?
不过,等那女鬼开口,我却发现是我的思想太龌龊了。
“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苦了我没出生的孩子,能不能求你送他投胎转世。”
那女鬼的头发一松,我整个人都掉到了地上,当听了她的请求之后,我觉得有些悲哀,原来她要为的并不是自己。
而我之前对女鬼的排斥也消散了一些,我手中隐藏的黄符并没有出手,而是悄悄的藏了起来。
“当初我一念之差,毁了我这苦命的孩子,我穿红衣自杀不能够轮回,而我的孩子也被我拖累,我知道你是个阴阳先生能够帮他轮回,所以能不能求求你?”
女鬼刚刚一副傲人的姿态已经完全没有。
看来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是最无能为力的,可以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尊、
那女鬼声泪俱下,哭得跪在了地上,哭声虽然十分得刺耳。
但是却让我仿佛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一样,心里揪着疼。
没错,孩子是无辜的,我这人本就是冲动,所以当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放心吧,你这孩子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苦的,只是你也应该放下执念,毕竟你不应该存留在这个世界上了,霸占这一栋楼孤独终老又有什么必要呢?”
我苦口婆心的劝着,不过那女鬼却并没有答应,只是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团红色的云雾。
“这便是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我还有我剩下的事情要去做,等做完了这些我自然会离开不会再扰乱人世。”
总的来说,虽然这女鬼脾气暴躁,但是却也还算通情达理。
没用我多费口舌就答应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而这红色的一团跟着我就好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在女鬼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跟随我离开,虽然已经没有女鬼捣乱,但是我仍旧没有乘坐电梯,刚刚被她那么一闹,我甚至有了坐电梯的恐惧症。
徒步走下一楼的时候,一切诡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却总觉得事情太过简单太过蹊跷。
虽然是那女鬼对不住这孩子,但是能够违背母爱而穿上红衣自杀将鬼魂留在人间,怎么可能因为单纯的忏悔就回心转意了呢?
我走出那栋楼,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这栋楼的顶层,有两个影子在纠缠不休。
心中暗叫不好,大家都知道这栋楼里的女鬼今天是头七,根本都不会有探险的人,唯一能够让我想到的,就只有是她的负心汉良心不安前来忏悔,可却又觉得逻辑不顺说不过去。
我身边的红雾似乎也看出来了端倪,身体通红的发光,像是烙铁一样的通红。
“你也放心不下对吗?”
这孩子虽然没有成人性,但是却有心智,红光再次绽放的刺眼,于是,我不得不再次回头,奔向这栋楼的顶层。
我喘着粗气,大步的迈着楼梯,心想一定是这个女鬼知道那负心汉要前来,所以今天要跟他同归于尽。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那女鬼没有亲眼看着我为她的孩子超生,就好像是赶时间一样的匆忙的上了楼。
我三步并作两步,好不容易到达了楼顶,只见那女鬼面部狰狞的跟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