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不肯过来，所以你们今晚收拾收拾明天就住到福利院去。暂时。』

警察说的时候我在认认真真的听，第一次这么认真听什么吧。至于那二傻子完全听不懂，只是和上课一样在时不时点点头。

『那这房子呢？』

我开口询问马上就后悔了，我多嘴会不会被赶出去。

『天奇我们都听不太懂。』

那二傻子虽然从刚才就在看我但由于那警察一直在说就没有打断。

『看来你们关系还挺好，那我直接和你说好了，你再慢慢解释给她们听吧。』

警察终于再次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拍拍我的肩心里一定认为让我进来是正确的。

『呵，这房子当然是租的。这房子剩下的房租房东说会给那两个孩子，但是她们没有使用的能力。』

警察继续看档案解释着。

『原本是把这钱交给她们的某一个亲戚，当做抚养费也一并送出去了但是我一说她俩的情况那些亲戚没有人愿意接收。』

他咽了几次口水终于口渴了，他问美琪桌子上的水什么时候烧的，得知是中午他满意的喝下去。

『所以，这钱先给了福利院，当房租暂时去那里。』

警察又看了眼表，外面天完全黑了。

『只是暂时的？』

我没控制住情绪。

『她意外的有很多亲戚，明天再联系联系。』

喜出望外的样子让警察觉得奇怪。

『就这样，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让她们把行李收拾好。』

警察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我知道了。』

我松口气情况还算不上太糟糕。

『天奇到底怎么了？』

二傻子疑惑了很久那些词她们听懂了几个都不知道。

『你们饿了吧？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说。』

我找个理由打发她们走，自己静下来整理思绪。

『有剩饭吗？』

可是我的肚子的确饿了。

『没有，柜子里有面条。』

美琪熟练的回答，平时在家一定被妈妈经常询问吧。

『我去下面。』

丽琦听见我饿了一阵窘迫，赶忙去翻箱倒柜找面去了。

『你没问题吗？』

我怕她用火用气把家给烧着了。

『这种事情姐姐很擅长的，我也来帮姐姐好了。』

美琪让我安心说的语数很快。

『你们去做吧，我看看这里。』

我准备早些走决定看看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一并带走。

『说是收拾行李但是这些玩意只有当破烂去卖了。』

我看看这破烂的家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完整的二手货都很少见，几乎都是垃圾堆里凑出来的。

『说到女人身上总会有一两件值钱的首饰吧。』

我很快就绕完了屋子。

『不过这个妈妈是不太可能有了。』

饥饿感顶上胃，我只能咽口水。

『银行存折、结婚证、相册。』

我到主卧看见的都是那两个傻子的东西，然后去了一个小房间在床头柜里找到这些。

『什么啊，那女人不是应该在拼命存钱吗？』

我看了一眼存折上的金额大所失望，那些零头用在我的计划上只能做几件事。我拿起结婚证立刻露出讽刺的讥笑。

『正是这种东西害了你啊，阿姨。』

我这次连打开都懒得打开摔回柜子里。

『喂！你们妈妈身上有没有收拾，或者家里还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啊？』

这屋子毕竟太小了我的声音略微大些就让在厨房的丽琦听见了。

『妈妈身上是有一个项链，说是要留给我们的。』

丽琦过了数秒才回答，这么怠慢可不是她的风格。

『那天她戴着吗？』

我顺势把存折甩在地上躺在床上，那硬梆梆的感觉不舒适但也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姐姐你水放多了。』

丽琦的声音传过来。

『应该吧，她平时都戴着的。』

美琪一边干活一边回答我。

『今天是三个人，要多放些的。』

美琪解释的声音也传过来，她们因为家里有客人太兴奋所以声音不自觉的就大了吗？

『哦，面什么时候好？』

我听见面的事情顺便催促一下，肚子已经没有那么饿了。

『你去看看葱还有没有了。』

美琪指挥着，她平时在班里看起来比丽琦还要笨但是她在做这种事情还挺靠谱的感觉，些许真的如她所说这种事情经常干吧。

『还要十分钟吧？』

『有这么慢吗？你们到底会不会下面啊。』

我啧一声在她们面前我是个无所顾忌的大爷。

『可怜啊，那首饰是被警察还是谁给拿走了呢？』

在床上我侧躺着心里打的手势注意破散了，困意上头。

『天奇别睡了，面要糊了。』

再次醒来时丽琦喊我的。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我用力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下床时还踩到了那本存折，我捡起来放回原处。

『妹妹说要让你多睡会。』

到小小的餐桌上那面我用筷子夹起几根放到嘴里已经是冰凉的了。

『我再去热一热吧。』

美琪起身伸手去拿我的面。

『不用了，你干嘛只给我多加个蛋。』

我把面翻了翻准备吃看见里面还藏了一个鸡蛋。

『因为天奇是客人啊。』

丽琦脸红红的的确这里连一个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都没有。

『多事。』

我一筷子把鸡蛋撕成两半，语气很是不客气。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还是我的说话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

『你们也还没吃啊？』

我看了眼她们碗里的面也都是满满的。

『嗯，等大家一起吃是妈妈教我们的。』

二傻子的招牌笑容又出现了。

『别总是“妈妈”“妈妈”的开口，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搞清状况吧。』

我刚才的烦躁并没有消除心中反而被激怒了，我一筷子拍在面上那声响把她们都吓着了。

『你怎么了......』

美琪鼓起勇气不解的小声问我。

『你们的妈妈死了，自杀。』

我看着她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说的不能再慢。

『原因我不知道，总之以后你们要一个人生活了，一个人！知道吗？』

我慷慨激昂的演讲她们打断我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