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柔刚回内殿,就有下人来报秦籍求见,妘柔暗想:“他来干什么。”想完说道:“宣。”
秦籍走进来,妘柔问道:“丞相前来有何事啊。”
“陛下,老臣请陛下放过轩宇先生。”秦籍说道。
“偶?”妘柔诧异不已,道:“丞相须知一旦不交出轩宇,沧辉国的铁骑就会如期而至,届时百姓生灵涂炭又该如何?”
秦籍躬身说道:“陛下,且不说轩宇先生卫国有功,力保寒冰城不失,以轩宇先生的谋略谁能匹敌,陛下不如放了轩宇,好让他心生感激,反而誓死效忠冰灵,在轩宇先生面前,沧辉国的铁骑不过土鸡瓦犬,不堪一击;陛下请三思,一种方法让我们虽免于战争,但失了人心,另一种方法让我们收获了一名死忠的奇才,一位护国的奇士,届时我冰灵厉兵秣马,不出十年在轩宇先生的带领下,必能踏平沧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丞相说的在理,但是长老殿还是想息事宁人,我也要遵从长老殿的意思。”妘柔故作无奈的说道。
秦籍面容诚恳的说道:“长老殿无非是由于三长老的意外身亡,二三长老的意外身亡和沧辉绝对脱不了干系,轩宇先生乃是大才,尚且如此年轻,未来绝对是归灵的强者,现在拉拢总比未来锦上添花强得多。”
妘柔点头说道:“丞相忠心为国,妘柔在此谢过,此事妘柔尚且需要征询长老殿的意思,丞相先请回吧。”
“是,在下告退。”
秦籍走后,妘柔思索了一会儿,道:“通知长老殿,我有要事禀告。”
左右立刻道:“是。”
轩宇经过一夜的修炼睁开眼睛,嘴角轻扬说道:“秋蝶姐,清灵中期了。”
“不错,之前的一战对你的境界进步有很大的作用,战道体会的如何了。”秋蝶赞许的问道。
“还不行啊秋蝶姐。”轩宇苦着脸说道:“我现在体会不到,或许只有正正的生死之间的拼杀,才能有所裨益,至于修罗战体,我倒是领悟的还可以。”
“之前你用过修罗战体后,我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发现你的肌肉和经脉都处于轻度萎缩状态,足足有半天时间才慢慢恢复过来,所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用这个修罗战体。”秋蝶传音道。
“我知道了秋蝶姐,毕竟还是要靠自己嘛。”轩宇听到外面有声音,立刻将封灵锁重新挂在身上,这时一名狱卒走来,轩宇看了一眼觉得很面熟,狱卒给轩宇递饭时说道:“暗行令阿左见过先生。”
轩宇这才想起,阿左就是自己派进冰灵城的六名暗行令之一,于是说道:
“外面怎么样?”
“队长已经将队伍集结在城外密林中,只待烟火一响立刻动手,拼命也会先生救出,队长派我前来询问先生,有何吩咐。”
轩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还有什么吩咐,我的吩咐是让他按兵不动,不要管我他都不听,还能有什么吩咐,你去告诉铁头,龙瑄已经被我送回了龙府,暂时安全,现在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不想我亲手带的弟兄有什么损伤,这样你们先不要动,两日后会有一支冒险者的队伍出现,为首的是我大哥,游侠邢峰,你告诉铁头,去跟他会和,就说是我带的兵,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好了你快走吧。”
“是。”阿左说完就迅速离开了,轩宇重新躺在短榻上心中传来秋蝶的声音:
“这次你有大的什么如意算盘啊。”
轩宇说道:“秋蝶姐看看你,我还能有什么如意算盘啊,我这都身在牢狱之中了。”
“哼,你就装吧你。”
“好啦好啦,我只是算透了几件事而已”轩宇无奈的坦白道。
秋蝶问道:“什么事啊。”
“嘿嘿,我告诉龙家都按兵不动,那么秦家绝对不会错过这好时机,秦籍最善见风使舵,在他眼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可否合作的利益罢了,妘柔被我气跑,正是耳根子最软的时候,这时他应该会去向妘柔建议放了我,哈哈,秦籍秦籍你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自己依然在我的算计之中,妘柔绝对会去找那群老太婆商议,哼哼,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太婆怎么可能放过我,嘿嘿,妘柔绝对会被骂的狗血喷头,到时候绝对会对秦家生出怨恨,龙家的地位会被动的提升,这算是我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轩宇解释道。
“哼哼,你对龙家真是仁至义尽啊。”秋蝶酸溜溜的说道。
“既然龙田已无反意,我就再帮他一把,毕竟以后他护卫的也是妘柔的江山,就当是我还了妘柔的情分吧。”轩宇说道。
“臭小子,还在这装情圣呢。”秋蝶说完又陷入沉静。
轩宇也摇了摇头,躺在短榻上进入梦乡。
妘柔一脸阴沉的走出长老殿,脑海中回想着刚刚的对话:
“姨母,轩宇之才世间罕有,有他在我们冰灵国,沧辉绝对不敢来犯。”
“胡扯,区区一个清灵修士而已,谈什么世间罕有,柔丫头,你是女皇,你的感情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你要考虑的是整个冰灵。”
“姨母,妘柔只是就事论事,从未有过私心,寒冰城中轩宇四两拨千斤的谋略击退姞耀数万大军,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够了,平时你兢兢业业,我们也就不管你了,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一个没用的小子顶撞姨母了,给我滚出去,再有这种念头,这皇位你也别做了。”
妘柔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心中的苦涩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放生大哭,幸而四下无人,妘柔啜泣道:
“我是女皇,我是女皇,先前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但是我做不到,看见他从女神叹息安全回来,我真的真的很开心,母亲,柔儿终于明白你的话,压抑过久的感情一旦喷发,心就会如同虫蚁啃噬般的疼痛,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爱上。”
哭了好一会儿,妘柔终于站起身擦干泪水,大步走出殿门,左右立刻迎上问道:
“陛下,是否回寝宫?”
“去冰牢。”
“是。”
妘柔此时的表情异常的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既然难以压抑,那就让我为爱任性一回,只有这一次我是妘柔,不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