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蝈和苏琪紧跟着高珙和鲍曲的步伐,来到了鲍曲居住的木屋前。
木屋的门是开着的,隐约可以看到,鲍曲已经坐下,而高珙则在木屋的角落里给鲍曲找了一罐牛奶,并且打开递给她。
看到木屋里高珙的动作和他眼中的柔情,苏琪表示疑惑,“看他这暖男的样子,有可能是凶手吗?”
方蝈同样注视木屋内高珙的动作,“在这个村子里,发什么是都是有可能的,不要被事物外部的表象给欺骗了。”
方蝈说着,便朝着鲍曲的木屋走去,苏琪也赶紧跟上。
苏琪知道方蝈为什么不去自己一个人高珙,而是还要拉上自己,那是因为他怕,他怕要是将高珙惹毛了,对方会杀人灭口。
“我们可以进来吗?”方蝈走到鲍曲的木屋前,非常绅士而有礼貌的在脸上先挂了一个微笑,然后诚恳的问道。
鲍曲看到方蝈和他身后的苏琪,便点了点头。
如果木屋里只是她一个人的话,鲍曲或许不会让这两个人进来。
但是现在,高珙也在屋子里,鲍曲的心理上是安全的所以他才会点头。
“谢谢!”方蝈有礼貌的道了一声谢,然后便走进了木屋,苏琪也跟着。
进的木屋来,方蝈来到高珙的跟前,对他伸出手去,“我叫方蝈,很想和你认识一下。”
听到方蝈的话,高珙眉头皱了一下,警惕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面色不善。
能来这个村子的,大多数都是网络推理游戏“黎雾”的玩家,所以智商大都不低,方蝈话里话外的意思高珙自然也听着的清楚。
方蝈在伸出手的时候说的是“很想和你认识”,而不是大家常规的那种“很高兴认识你”。
在高珙的理解中,要吗?方蝈就是那两个“黎明幽魂”中的一个,要吗?方蝈是在试探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了怀疑对象。
而这两重意思中,高珙那一重都不喜欢,所以他才会眉头紧皱,面色不善。
不过片刻之后,高珙还是伸出手去,看着方蝈的脸,挤出一丝微笑,道:“我也是!”
看着高珙的眼神,方蝈基本此时已经可以断定高珙就是杀害叶媛的凶手了。
从刚才高珙的反应中,方蝈得到了一下几点信息:
第一,高珙绝对是一个反侦查能力极强,而且可以完美掩饰自己真正情绪的人。
第二,高珙是一个不管什么情况都能完全冷静下来,计划着应对一切情况的人。
再加上刚才眼镜蛇事件时他的表现,高珙的所有特征与方蝈对凶手的画像完全重合。
“有什么事你们坐下来说吧!”鲍曲看着两人握手握了很长时间,便已经猜到了,方蝈和苏琪或许是来找高珙的。
“不用了,我们出去说吧!”高珙说着率先送开了自己的手,然后砖头朝着木屋外走去。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鲍曲感觉到了高珙的变化,俏脸上立马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虽然与高珙相的时间只有这短短的两天,但是鲍曲对高珙确实有着一种莫名的直觉,所以当高珙情绪发生变化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能感觉来。
鲍曲能够感觉到,高珙可能现在有什么事在瞒着她,而有些话不当着她的面说,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高珙闻言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转头看了鲍曲一眼,然后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决绝的眼神后,走到一个木凳跟前坐了下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绕弯子。”高珙对方蝈指了指离他不远的一个凳子说道。
闻言,方蝈我没有矫情,走到木凳前,坐下问道:“叶媛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就在这间木屋里陪着曲儿。”高珙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回答。
方蝈听了高珙的话后,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坐在窗边的鲍曲。
“这一点我可以证明,当天晚上我非常害怕,所以就将珙哥叫到我的房中。”
“哦?第一天晚上,大家都还不怎么熟悉的情况下,你就敢将一个陌生男子叫到你的房中,你就不怕他对你图谋不轨吗?”听了鲍曲的话苏琪表示怀疑。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一个正常女孩儿,怎么会大晚上的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叫到自己的房中,这不符合逻辑啊!
“其实我们是认识的。”鲍曲咬了咬牙,接着道:“还有那个史峰,我也认识。”
听到鲍曲的这一句话,无论是方蝈还是苏琪,此时都心中猛的一惊。
方蝈在鲍曲说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神,他发现鲍曲眼神平缓而坚定,所以可以肯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一来,高珙作案的嫌疑可以说是直接被撇清了,而方蝈已经板上钉钉的推理,可以说也被完全推翻了。
可是就在方蝈脑袋里一片乱麻的时候,鲍曲的这一句话直接将方蝈的思路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方蝈此时仿佛抓到了破案的关键一般,急切的道:“能跟我们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吗?”
鲍曲点了点头,道:“我和珙哥与你们都一样,也是蓝大的学生,只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
说道这里的时候,方蝈明显的感觉到鲍曲的情绪发生了一丝变化。
“我从小身体就弱,所以自打读书以来就经常受其他人的欺负,因此也就形成了我比较自闭的性格。”
“从小学到大学,很都没有朋友,直到一个月前,我突然莫名的收到了两封情书。”
“刚收到情书的时候也是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去问我的室友。”
“我的室友跟我说就随便选择一个先处着,然后他要是对我好就谈,要是对我不好甩了就是了。”
“我就是室友的,随便选择了一个,而那个人就是史峰。”当鲍曲说道这里的时候,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高珙见状,赶忙起身来到鲍曲跟前坐下,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说,“别怕,那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