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想了一下，决定先把房租还上，所以约好了。

直接过去，罗立很快就到了那里，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外面的接待都已经不在了，但是门还开着。

很奇怪，罗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犹豫间，那个国字脸的大叔出来了，招呼罗立，“罗先生来了，赶紧进来！快请进！”

罗立只好跟着他进去，而且这一次不是之前那个小办公室了，而是一间特别气派的办公室，这里有些看起来似乎很值钱的文玩，挂着各种画。但是他更吃惊的是，里面还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罗立闻到了一些气味，不知道为什么，这气味好似在哪闻到过，“房间里点了熏香？”

国字脸没有任何反应，“应该吧，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罗立只能点点头，也不多加理睬。罗立好奇地问道，“怎么会这么着急找我？”

国字脸大叔不自然地笑了笑，告诉罗立，“是这样的，因为公司业务会有所调整，所以可能会影响到借款这一方面的业务。我看你来了解过，但是却没有借款，担心你想要办理的时候不能办理，所以才特地打电话给你，好先办理。”

罗立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显露出来，现在的疑惑是，自己就只是无关的借款人，为什么他会这么重视？

服务态度好，信誉问题，还是为了涨业务，这都有可能，但是罗立还是不放心。

国字脸看见罗立同意了，赶紧拿出一叠合同，“罗先生，你只要在第6页，第15页，以及最后一页签名，以及按手印就好了。”

罗立看了一下这堆文件，起码有三十多页，问道，“我想先看一下合同。”

“可以。”国字脸没有阻拦，只是面带难色地说道，“罗先生动作得快点，本公司就要关门了，大概……”然后看一下手表，说道，“还有五分钟吧。”

想要签字很简单，但是不可能把合同完整看完，五分钟的时间，可是刚好卡在这里，罗立猜想这是国字脸故意的。

忽然！

罗立想到了什么，问道，“我眼睛不是很好，我先滴一下眼药水，没问题吧？”

“当然，请便。”国字脸什么都没有做。

罗立把手伸到口袋里，实际上是把眼药水从系统之中拿出来，在左眼和右眼中，各自滴了一滴。

罗立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感觉世界一下生动起来，大脑也飞速旋转起来，脑海中的记忆也一下子清晰了。

这香水的味道，就是上一次，他遇到松柔蔓的时候，松柔蔓身上的香水味。

国字脸坐地很端正，双肩展开，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他脸上看上去是职业性的微笑，但是急促的呼吸说明他在做无关的事情。他交叉的大拇指不停动作，可以看到他手上带着戒指，如果手指一直跟他一样动的话，并不会舒服，显然他不是无意识做出这个动作的，伴着他细微的表情，看出来他不是很舒服，他不习惯这个姿势。但是他还在刻意地做，这就说明了，他在缓解自己的紧张。

初次，他手指缝里还有红色的东西，不想是印泥，反而像是口红。

罗立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被放慢和放大了，全部都站现在自己眼前，无法忽视？这种感觉，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好像是白色的房间里，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怎么可能看不到？

“罗先生，赶紧签字！”国字脸催促到。

罗立应了一声，刚好低头，看到了办公室里的那扇门。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里面刚好开着灯。

门缝有点大，或许是为了通气才这样设定的，但是现在，刚好可以让罗立看到里面的瓷砖，还有……瓷砖上面两道倒影。里面有人。

旁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没有消退的坐印，以及……一只耳环。

罗立突然想起来了：“呸！哪里都有你，真晦气！让开！”松柔蔓当时是这么说的，然后撩了一下头发，而他的耳垂上，有一对耳环。

现在，这只耳环就在这里。

罗立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国字脸的男人这么着急了。

“罗先生，赶紧签字吧，时间快到了。”国字脸再一次催促到。

罗立点头示意，直接翻到要签名的地方，刚要签名的时候，突然问，“请问，我没有带身份证的话，是不是就不能签啊？”

国字脸脸色有些变化，紧接着又问，“你带学生证，或者驾照吗？”

罗立肯定的摇摇头，实际上他都带了，但是他不会拿出来，国字脸一定给钱的，就算他什么都没带。

果然，国字脸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那你签字，再留一个指纹，把身份证号码也留下就好了。”

“没问题，我现在就签。”罗立把眼药水放进口袋，好好地放好，然后拿起笔，签字摁指纹。

“第6页……第15页……可以了，就这样。”国字脸看着罗立把指纹摁上，松了一口气，准备拿合同，但是罗立却把合同收起来。

“钱呢？”罗立拿着这份合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