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叶景也并没起身,只是听见他的话后,叶大河开始急了,蒋氏只是气得瞪大了双眼!
他们有些不可自信,平时那么孝顺,那么听话的大儿子居然不认他们老两口了。
“大儿啊,你可别和你娘置气,你娘的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娘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长大,帮你娶亲生子的,你这就不要认我们了?你这良心被狗吃了!你是想让我们这连个老东西命吗?”叶大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把那个慈爱的父亲模样演绎的淋漓精致。
“哼,你这个畜生,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现在为着你那些个小畜生,一次一次的忤逆老娘,现在还想我不认我?哼!老娘就当生下你来就是死的好了!
蒋氏就是一个火炮脾气,一点就然。当他听见那个任劳任怨,孝顺听话的大儿子决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直接给气得差点背过去。她不是在心痛,她只是觉得她的威信她的威严被挑衅了,所以就气愤的说着那些话。
“爹娘,我这三个响头是感谢你们的生育之恩,从小我就是被忽视的,在你们眼里我不知道我算个什么?可我一直在努力,但是你们还是看不见我的存在。”
“当初你们把我们一家子支开,悄悄卖掉我的大女儿给人家做丫鬟,最后连半点消息也狠心的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一家子就这样被你们的自私和贪心分开。再次你们想要估计重施卖掉我的二女儿,被二女儿识破宁死不愿,最后你们和同叶云一家子把我二女儿打成重伤,昏迷几天几夜才醒过来,要不是我们到宏安寺祈福,遇到活神仙赐得灵药,我想我们家摇摇早已与我们阴阳相隔了。”
“为了不让摇摇的五十两药费拖累你们,你们就把我们分出去,让我们住在后山随时都有可能被野兽叼走,今儿我们为了生计打到这么一头野猪,你们就要想办法拿走,小丰他就是上门评个公道,就被你们狠心的打断腿。”
说到这里,叶景堂堂八尺男儿也不得不掉下眼泪,周围很多村民都情不自禁的为了他们一家人的遭遇而感到心疼,心中叹息这一家子太作孽了,叶景一家太命苦了。
蒋氏听到叶景说的这些,气得就快冲上去,抓住叶景,再狠狠的打上一顿出气,幸好被旁边的叶大河给死死的拉住,她才没那个机会。
叶大河也好不了那里去,平时就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虚伪自私,贪婪,这都是他的本性。就在今天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么当着全村人的面,就彻底的把他的老底全部揭穿,他那老脸早已是黑得跟锅底一样,但是今天,决不能就让老大一家子和自己决裂了,不说那样很没面子,每年该孝敬的东西,银钱,那一样样的,不是就打水漂了吗?想到这儿,他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怒火,过了一小会儿才缓缓开口。
“大儿啊,你这样子爹得多心疼啊,你再怎么样,也得体谅体谅我这一把年纪了啊?你说的那些我一点都不知道,全是你那糊涂老娘干的啊?你就这样不认我了,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没啥意义了,还不让我死了算了。”
不得不说叶大河的表演天赋还是很高的,说得是轩然泪下,一把老脸几乎都布满了泪痕,让人看得那个好生心软啊。
蒋氏一听见自家老头,居然把责任全部推给自己,想到得银子分好处时,他还不是高兴的跟啥样,越想越是生气,到最后直接气得暴跳如雷,她刚想反驳,直接被老头子一个眼神给瞪得讪汕闭嘴了。
叶摇可看得不经冷笑。好虚伪的一个老头,没想到蒋氏的凶悍,只得叶大河的一个眼神就给治住了,看来这老房就叶大河一个聪明人啊,其它的不过都是被叶大河当枪使的。
叶景听见自己的爹,说得那样动情,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松动,叶大河见状一声大吼:“好,大儿,你今天若是不要认我们了,那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好了,反正我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一声凄吼,瞬间就见叶大河往叶景身旁的柱子上撞去,叶景见状直接一个箭步将老头子拉住。
“呵,还是真撞啊,就是怎么不挑个每人的地方撞,专挑我爹身旁的柱子上撞啊?你是不是知道我爹会拉住你啊?看来你也不是多么的想死啊!”叶摇可冷笑一声,她抱着叶银丰坐在地上,用那漂亮的大眼睛轻蔑的看了一眼叶大河,不大声,不小声的说道。
听见说话声,叶大河险些直接给气背过去。一口鲜血是堵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了得,脸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叶摇可看见叶大河的模样,嘴角泛起一抹好绚丽的微笑。
叶大河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起她这一直不起眼的孙女。
白皙的皮肤,精美的五官,那双似会说话的大眼睛,明亮清澈,睫毛浓密漆黑,就像一把蒲扇,鼻子挺翘,小巧精致,嘴巴好似嫣红。
看到这样的叶摇可,他有些呆滞,想他年轻时,在有钱人家做下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像叶摇可的模样,是他见过的那些富家千金都无法比拟的。
“呵呵,看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想我算计大半辈子,居然也有眼瞎的时候。家里的叶梅,就她那模样,想想连叶摇可的一个角也是比不上啊,我还把她当成宝,就这院子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她就知道躲在屋子里,连出来说一句话的勇气也没有,越想越失望。”叶大河在心中后悔着。
此时的叶梅,躲在房间里,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她这个时候才不会出去呢,明明就是她爷奶没理,把人打成那样的,这个时候她再出去,那不是触叶摇可的霉头吗?若是她一不爽自己,把昨天在马车上下来被她看到事,当场宣扬出去怎么办。在没有他们把叶摇可卖掉之前,她是暂时不会去惹那大房一家的。等卖掉叶摇可,她在慢慢的跟大房一家算账,把那个病秧子也一起卖掉,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叶摇可看见叶大河半天不说话,就那样的打量着她,她接着开口。
“爷,你就不要这副模样了,若真的像你所说那样,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奶他们做的,那今天她把我大哥的腿都给打断了这事怎么说?”
叶摇可冷冷的看着叶大河,等着他狡辩。
叶大河刚打算开口做无谓的狡辩,叶摇可继续开口,根本就不打算再给他机会表演了,她得帮着叶景把这边的事抓紧时间了清,还带着大哥回家。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我就是要让在场的乡亲帮我们一家子做个见证,见证你们老房的恶毒,自私!”
站在人群里一向憨厚老实的磨子叔,此时也见不惯叶大河一家子的狠心道:“这样的父母,这样的长辈谁敢认啊?把人家的儿女一个个的都要卖掉,谁家有你们这样长辈,你家还是住青砖大瓦房的呢,还有你们家的那个叶梅当个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却要虐待另一个儿子的孩子,把人家的孩子都当换钱工具了,谁还敢要这样的父母啊?”
村民们听到磨子叔的话后一个个都开始起哄道:“对啊,对啊,不要也罢!说不一定那一天还要卖人家的娃呢!”
这样的话一直在院子里回荡,叶大河现在的老脸已经是丢光了,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恶狠狠瞪着村民的老婆子,只想一封修书让她滚回娘家。
这时孟大夫带着伤药再次来到院子里,片刻院子里才稍微的安静下来,待着孟大夫给叶银丰就地开始治疗起来,叶景也来到身旁帮着打下手。
当孟大夫给叶银丰用木棒固定骨断处时,叶银丰还是疼得又昏迷了过去。抹上伤药,固定好断骨,孟大夫从包里拿出配好的草药嘱咐着回去煎水服用。
一切弄好后,叶景也没打算付药钱。他望着叶大河两口子不带丝毫表情的说道:“爹,娘她在院子里打小丰时,你就在堂屋坐着抽你的旱烟,你可有阻止?在我没来之前,我的小丰不知已经被娘打了多久了,这满身的伤,你可有半点心疼?”
这句话问得叶大河是百口莫辩,他现在也不装着可怜无辜样了,就那么恶狠狠的把叶景看着。
“今天小丰被你们害成这样,药钱你们怎么也得出吧?”叶摇可一句话又激起大家对叶大河他们的不满。
“对呀,在你家被你们打成这样,没找族长开祠堂就好了,总要把药钱给上啊!”七嘴八舌的话语,就在人群中开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