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春见身后以没了那男子的踪影,心想是藏好了,轻笑道:“浑身是血的男子没有,不过光溜溜的美男子一会儿就来,官爷要不要一起欣赏欣赏?”
为首的官兵冷哼了一声,“牛头不对马嘴,一看你就有问题,给我搜!”
在他大手一挥之下,七八名官兵义一拥而入,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起来。与之同时,一名官兵来到了床前,俯下身子去看床底。
傅玉春暗道不好,却也不敢出声,现在要是说话,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才好,双手在袖子里捏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动手。
那官兵在床底看了两眼,然后起身道:“这里也没有。”
傅玉春心底暗暗地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不然就麻烦了。
先前离开的老板听到这里声音,连忙跑了过来,讨好道:“官爷,我这里干净的很,怎么可能藏有叛贼,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为首的官兵冷哼一声,指着傅玉春道:“那可不一定,我看这人古里古怪的,有很大的疑点,带回去盘问。”
老板吓了一跳,急忙在为首的官兵耳语了几句。
那官兵听完脸色就变了,朝着那些还在屋里搜查的人呵斥道:“既然没有,还不快滚出来。”随后朝着傅玉春拱手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叨扰了大人的雅兴,还请大人恕罪。”
傅玉春看了老板一眼,知道他是把自己身份给说了出来,摆了摆手:“你们也是因公办案,无妨无妨。”
为首的官兵一听不与自己计较,当即感激的就差下跪感恩了,连连作揖后,带着官兵离开。
“等等……”傅玉春喊了一声。
“大人有何吩咐。”那官兵吓了一跳。
“这里的事情……无须我多说了吧。”傅玉春淡淡道。
那官兵头连点不停:“小的明白,小的从未见过大人。”
傅玉春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长春院的老板满是歉意的走过来:“今日叨扰了公子雅兴,实在不好意思。”
傅玉春急于去看那浑身是血的男子,没有多少心思想要和这老板交谈,随便敷衍了两句,就再次关上房门,来到床前道:“你可以出来了,他们都走了。”
话音刚落,那浑身是血的男子忽然从天而落,捂着带伤的胸口站在他面前,拱手道:“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在下记住了。”
原来趁着自己不注意,自己跑到房梁上,难怪床底没人。还好他机灵,不然这先前真要被发现,即使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也有些难办。
傅玉春扶着那男子道:“无须多礼。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令人闻风丧胆的十二铁骑,怎么会沦落到逃亡的地步,向来不是只有你们追人,没有别人追你们的么?”
那浑身是血的男子一听此话,立马警觉起来,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之中隐隐含着一丝杀意,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谁?”
傅玉春笑着道:“我是你们主子的最好的朋友,你们的事情,我自然是听她说过的。想必你们主子也曾提起过我吧。倒是你身上的伤口,要是在不处理的话,怕是有些麻烦了。”
那男子不管伤痛,满是诧异道:“你就是傅公子?”
“正是。”
“属下经常听主人提起过傅公子,只是无缘相见,先前差点失礼,对公子起了杀心,还请公子见谅。”那男子拱手道歉。
傅玉春无所谓道:“你们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有这样的警觉实属正常,把话说明就好。”她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拿了出来,“你胸口还在流血,现在这里先把伤口包扎了,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多谢。”那男子接过药瓶,开始给自己上药。
在这期间,傅玉春又找老板要了一盆温水用来给他清洗伤口,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裳。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完全处理好。
这些杀手以前自己只顾着他们的训练,并没有注意太多的事情,这会儿将浑身是血的衣裳换下来,穿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后,乍一看之下,也是一个容貌颇为俊俏的男子。
只是那眉宇间,因为当初杀了太多了人,总有一股令普通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见那男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傅玉春假装不知的问道:“十二铁骑,你排行第几。”
“我排行第五,主子叫我初五。取自主子姓氏的谐音褚。”初五回答道。。
“先前被官兵追杀是怎么回事,其余的人呢?”傅玉春心中有种感觉,他们的事情多半和朱高清脱不了关系。
初五面色一凝,黯然道:“事情突发的时候,我们为求保命,各自奔逃。有七名兄弟为了掩护我们,死在了官兵的围堵之下,我们剩下的人,为了不让他们一网打尽,分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