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子鱼就这样和苏夏何冬阳一起打发着过了,还和他们去了黎柯家几次,和黎奶奶聊了一下她这几天查的一些资料,黎奶奶得知自己的孙子并不是精神有问题,还是有可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就十分欢喜,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阳子鱼了,很欢迎他们来家里找黎柯玩,可能连黎奶奶也意识到黎柯是太孤独了。
阳子鱼也说以后黎柯和他们都是朋友了,天天有人陪他了就不会孤独了,会慢慢好起来的,苏夏也特仗义的符合到:“奶奶你放心,黎柯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保准过不了多久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孙子。”黎奶奶也被她逗笑了。
全程就何冬阳没表情,冷冷的。苏夏还打趣他:“何冬阳你这人真没劲,我们是来帮黎柯的,是在做好事,你搞得一副冰山脸,还以为你是来耍酷的,有狗仔拍你吗?哪儿啊?”何冬阳一个大掌狠狠推了苏夏那不安分的脑袋无语的走了。
苏夏就这样永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乐观的像是全世界都是她的,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能睡得着玩的好吃嘛嘛香。阳子鱼很喜欢这样的她,也很羡慕这样的她无忧无虑,和她在一起的阳子鱼的生活也变得明媚了许多。
可生活就是这样,公平的计较着每分每毫,给你多少快乐就想给你多少痛苦,那些痛苦被叫做生活的历练,只多不少。直到你变得成熟世故,越来越不像自己,人们把那段变化的历程叫成长,有的人成长的缓慢,而有的人成长就是一瞬。
阳子鱼终于把黎柯的事情弄清楚,又开始了千篇一律的生活,只是她和苏夏何冬阳的小团体多了个黎柯,何冬阳没有过多的排斥,只是态度一直冷冷的,不过阳子鱼已经觉得这样就很不错了。
黎柯还是不爱说话,但阳子鱼总是上赶着找他说,找着机会就和他说东说西,黎柯还是跟以前没什么差别,没有反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阳子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她说话,但还是坚持着喋喋不休。
因为有了何冬阳、苏夏、阳子鱼加入黎柯的生活,恶作剧也少了许多,不过这对黎柯倒没什么影响,反而是作为同桌的阳子鱼轻松了许多,说起这也要感谢苏夏小斗士。
某天放学何冬阳去约了打篮球没和他们一起回去,也不知哪儿飞来的长相丑陋的虫子,停在了辛依依大小姐手上,正好他们走辛依依前面,辛依依看着虽恶心但一时玩心四起就想捉弄黎柯,趁着何冬阳不在,她趁机把虫子放在了黎柯脖子上,黎柯突然在身上乱摸,阳子鱼和苏夏也觉得不对劲,只看黎柯抖落了个虫子,还有辛依依那伙人的窃窃嘲笑,顿时明白了,苏夏怒火中烧,把地上的虫子一拿,就朝辛依依走去,揪着她的衣服,把虫子朝她嘴边送去,吓得辛依依那张精致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惊慌失措。
苏夏大声说到:“平常装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嫌这嫌那,最讨厌你这种内心丑恶还装的自己多纯良无害的人了,在何冬阳面前没见你这么不注意形象啊,小心我在他面前说你坏话。”
到最后苏夏还不忘强调到:“你下次还敢这样欺负他,我就让你把虫子吃了。”然后就潇洒的拉着阳子鱼和黎柯走了,留下辛依依和她那群小姐们在原地缓神。
后来辛依依也确实没再来找麻烦,不过偶尔会有调皮的男生过来搞搞小动作,不是很过分阳子鱼就随随便便打发了,毕竟何冬阳可是说过要罩着她,班上学生都有些害怕何冬阳,何冬阳家境不错,人其实也挺好,不过比他们都大一点,发起脾气来还是蛮可怕的,大家都不敢惹他,但慢慢有人看出何冬阳对黎柯并不大上心,所以又有人来无聊的恶作剧。
那天轮到黎柯和阳子鱼做值日放学打扫卫生,何冬阳和苏夏就先回家了,何冬阳把苏夏送回家后,在路上无意听到隔壁班的几个同学说到,“我刚刚做完值日回去的时候,发现有几个隔壁班的鬼鬼祟祟不知道干嘛。”另一个人说到:“可能又想欺负他们班的那个傻子吧,听说前几天因为那个傻子,那个苏夏还把他们班花弄哭了,指不定想出出气。”
何冬阳听后心里有些不安,他到不担心黎柯,他就怕阳子鱼跟着受连累,回到家他还是不放心决定去学校一趟,一到学校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一到教室就发现教学大楼的大门锁了,他想阳子鱼和黎柯很可能被锁里面了,教室又在四楼下不来,他喊了几声果然是他两被锁了,他最后跑到教师宿舍找到管钥匙的老师才把他们放出来。
阳子鱼没想到他会来,出来后一脸笑嘻嘻的,何冬阳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那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你这不是来了吗?我没回家我妈也回来找我的,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又没事,大不了在教室待一晚上明天一大早上课。”阳子鱼还没脸没皮的笑了。何冬阳也是无奈,臭着脸拉着她就走,阳子鱼连忙抓着黎柯。
阳子鱼一路上逗着何冬阳“你是天使吗?知道我有难就来拯救我。以后也要再接再厉哟。好不好?好不好?”何冬阳也是拿阳子鱼没办法,总是轻易妥协,气氛也慢慢好了起来。
走到路上突然一阵打闹声,还有许多人围观,他们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苏夏家,他们急忙跑了过去,看着苏夏家一片狼藉,苏夏阻止着那帮凶神恶煞的男的在她家砸东西,有些狼狈,何冬阳和阳子鱼立马跑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苏夏也一时说不清,于是他们先帮着苏夏打发了那帮人,让街坊领居也散了场,帮苏夏整理着家里,生病的妈妈还躺在屋内只能默默垂泪,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等苏夏把妈妈哄睡,苏夏说:“我们出去走走吧。”事发突然阳子鱼也没来得及把黎柯送回家,幸好何冬阳出门前带了手机,跟各家家长都打了招呼。
他们走在夜色中,沉默不语,后来苏夏开了口:“你们也知道,我妈生了病是尿毒症,我爸又要赚钱又要照顾妈妈,小镇上收入也少,但妈妈每周都有透析,我爸压力太大就去借了高利贷,现在还不上他就跑了,今天他们找到家里来要钱,我爸走前只跟我留了一封信和一张卡,说他先出去避避风头。”
何冬阳冷冷的说:“他就这么抛下你们走了,不想想你一个女生怎么打发那帮人。”
苏夏无可奈何的说:“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他是我爸,我总不能看他被那帮人打死。”
阳子鱼很是心疼苏夏过去抱住苏夏小声的哭了起来,苏夏笑着说:“傻丫头,我爸跑了你哭什么,没事的,我很坚强,抗的住。”
看她这样阳子鱼更加心疼,她总是这样其实很容易受伤却要装做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
他们那晚四个人坐在草地上,静默着,阳子鱼说:“我想起一句很老土的话,但很有道理,没有伞的孩子那就努力奔跑,苏夏我们都没伞,我们也不怕,会慢慢好起来。没有庇护,我们会更加坚韧。有我在。”
何冬阳也说到:“我们这关系就不用说了,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在所不辞。”
苏夏眼泛泪光的笑了,那一刻有他们她仿佛是最幸福的人,所有的不如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她浑身又充满了面对未来的勇气像个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