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勾引了,我怎么做难道还要听你的吗?”成君要不是复仇心切,才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
他傅暄危险,可是那个穆震霆又何尝不危险?在a城谁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势均力敌,不管惹上哪一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要是知道她是有目的的接近,想必她的下场一定会比那八年的牢狱之灾还要惨。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恶魔,她竟然一不小心惹到了两个,前狼后虎,似乎等待成君的只有万丈深渊,不得好死。
但是为了复仇,她无能为力,她只想在这其中能够拥有一丝的自主权,她不想沦为他的工具。
“除了听我的,你别无选择!”傅暄一双阴鸷的鹰眸如冰冷的刀光般刺了过来,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一般,让成君从眸子凉到了心底。
“如果你很渴望被人假戏真做?我也可以满足你。”傅暄的语气突然变了声调,突兀的下降,让成君促起了眉头。
“傅暄,你什么意思?”成君是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但是她决不允许对方这样侮辱自己。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傅暄嘴角泛起了一丝轻讽的弧度,身子向成君的方向倾了倾:“如果你敢和穆震霆假戏真做,我不介意好好让我的兄弟满足一下你的欲望。”
成君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如果这句话她还不明白的话,那么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了,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男人轻佻污蔑的话让她恨不得扬起巴掌狠狠的打在他那张高傲的脸颊上。
但是她不能,为了复仇,她可以不顾生命危险,那么这点的侮辱都忍耐不下的话,这八年的卧薪尝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怎么,是不是很想打我?”傅暄见成君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那双琥珀眸子欲要喷出火来,嘴角竟然不适时宜的泛起了一丝笑容。
成君瞪了傅暄一眼,便撇开了脸颊,不去看他,将所有的酸涩愤怒咽了下去,复仇以后,她不介意和这个男人鱼死网破,让他知道她成君可不是好惹的。
“啪啪。”
傅暄竟然拍起了巴掌:“很好,这才是我想要的女间谍!”
成君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看了过去,琥珀眸子眯在了一起:“你在考验我?”
这种感觉真不好。
“当然,为了我们的交易顺利的进行,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我可不会要一只会咬主人的狗。”
傅暄那讳莫如深,不可一世的面孔让成君恨到了心坎里,在他的世界里,她只不过是一条狗,会帮他咬人的狗。
成君看向傅暄的眸子眯了起来,红润饱满的唇角泛起了一丝薄凉的微笑,从脸颊一直凉遍全身。
没关系,当她进监狱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当自己是人了,为了复仇,她可以忍下所有的痛楚,让自己变成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毒药。
不就是一条狗吗?迟早有一天成君要让傅暄明白,她不仅是一条可以帮他咬人的狗,还会是同样咬他的疯狗。
成君撇开了眸子没有回应他的话,将眸底的寒凉掩藏,她知道自己即使善于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也难逃他的法眼。
“如果不想当狗,那么就将穆震霆牢牢的抓在手心。”即使成君的眼睛没有和他对视,也可以从那冷凝的空气中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傅暄就是这样一个即使你处处设防,还会将你完全看穿的魔鬼,即使成君很善于伪装,面对他,也有些苍软无力。
“我会做我该做的。”成君冷冷的说道,不愿多和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会,直接打开车门欲要下车。
“外面在下雨!”傅暄没想到成君竟然一刻都不愿与自己多呆,这让他心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不舒服。
有些惊讶的声音依旧那般冷淡,夹杂着属于他的王者气场和不可一世。
成君开车门的手没有一丝的犹豫,便走下了车,冰凉的液体瞬间打湿了她那布料轻薄的艳丽红裙。
青白色的脸颊被雨水无情的冲刷着,但是她的琥珀眸子却异常的坚定,在黑夜中依旧泛着属于她的炯炯光芒。
抬手将脚上把自己的脚后跟磨出水泡的罪魁祸首给脱了下来,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便扔在了道边,对于给她造成伤害的任何人事物,她都不会有一丝的怜惜之情。
即使这双鞋是傅暄买来的,价值几万元之多。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凡是对她造成伤害的敌人,将来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这双鞋好过。
白皙漂亮的脚掌踩在冰凉满是雨水的街道上,即使有石子咯到,都没有阻止她前进的步伐。
坐在迟迟没有启动的商务车里的傅暄看着那单薄却无比倔强的背影,深邃幽黑的眸子不禁抖动了一番。
心底竟然有一丝动容,对那个女人竟然多了一分同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背影,心头会有隐隐的不安。
成君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车子一直都没启动,而是倔强的向前走着,即使有出租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都没有拦下,原因很简单,她没有钱。
咯吱……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她的身边,成君没有去看,但是却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
蹙起眉头看了过去,却发现是傅暄的黑色商务。
成君不打算和那个男人有关于交易以外的交流,于是没有顾及,而是继续向前走。
鸣笛声更加的急促,甚至夹杂着愤怒,就像那车的主人一般,容易暴怒。
成君不会被傅暄的臭脾气所威胁,当然也不会惧怕那毫无用处的车子。
霍……
车子的车门突然被打开,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成君感觉到一丝凉意,急忙回身看过去,却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她竟然被傅暄给抱了起来,转身走向了商务车,她被重重的摔进了车里。
成君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有些愤怒的看向对方,想要发火,但是当注意到对方竟然浑身都淋透的时候,怨气又都咽了回去。
“为什么管我?”成君还是有些赌气的说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条要帮他咬人的狗,不必要这么关心吧。
“我只是怕你的无知,耽误我计划的进展。”傅暄没有看她,而是接过司机递过来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额头上滴下来的水珠。
那冷峻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似乎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成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暄,随即脸颊上便泛起了一丝冷笑。
她就知道,她这种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