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柒睁开眼,警戒的看着他。
张昊天指指自己额头,“你打我一下,我问个问题,不算欺负人吧。”
“……李玉。”
“李玉。”张昊天喃喃重复一句。
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土,但这个女人,却让人惊艳。
这股子倔强清澈的狠劲儿,很吸引人。
张昊天脱下西装外套,走到焦柒面前,大手一扬——
带着男人体温的西装外套,披盖在她身上,遮住撕裂的衣服。
“抱歉,我刚才轻浮了,希望李小姐不要介意。”
焦柒冷漠的把刚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还给他,自己用手攥着撕裂的衣服口,“可以让你的人闪个路?”
张昊天抬手示意,几名保镖让开一条路。
焦柒忍着疼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张昊天看着她的背影,像是盯上一头有趣的猎物,饶有兴趣的勾起唇。
“给我调查一下这女人,李玉?用一个这么土的名字,骗鬼呢?”
这闹剧的一幕,从头到尾,被二楼包厢某vip房的某人尽收眼底!
东明站在一旁,心里捏了把汗——
还好张昊天这小子懂点事儿,若他强来,恐怕,明天他的市长老爹就要位子不保了。
“少爷,焦小姐被张家保镖跟踪了,要不要属下也派人保护小姐?”
南宫霆风端着加冰的皇家礼炮,俊脸无动于衷的冷淡。
“少爷?”
“……”
东明领会了,“属下明白了。”
说完,东明掏出手机打电话,“好好保护焦小姐。”
“砰!”
又是任性的酒杯摔地声音。
东门霆风冷冷一句,“谁让你擅自替我做主?东明,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东明又掏出电话,“把人撤了,恩对。焦小姐醉到闯红灯?没事,死了也跟咱们无关。”
手机猛地被南宫霆风夺取,“她要少一根头发,你们都给我吞枪自杀!听到没有!!”
“……”电话那端安静极了。
手机黑屏,电话压根儿没打出去。
南宫霆风脸黑如罗刹,从牙缝儿里挤出两个字,“东明!”
“属下知道了,备车!”
“……”
这混蛋——
居然跟焦柒一起欺负他?
都瞧准他南宫霆风太他妈好欺负是不是?
……
午夜,幸福小区。
居民区六层,窗户里亮着暖暖的小灯。
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块头强壮的保镖。
白鸽紧张的靠着墙,不敢吭声。
东明开了口,“白小姐放轻松点儿。”
白鸽,“焦,焦柒是不是欠了你们钱?你们是不是找她追债的?”
东明,“是。”
只不过,追的是情债。
她欠南宫霆风的情债。
东明转头看向房门紧闭的小卧室。
焦柒满身酒气回到凌家,指不定又招来什么麻烦。
索性,在好友白鸽这里借宿一夜,明天干干净净的回去。
所以,焦柒并没回凌家,而是直接来了好友白鸽这里借宿。
小卧室里,焦柒洗完澡,连睡衣都没穿,裸睡!
南宫霆风掀开被子,看到她全裸着睡着,俊脸一僵——
该死的臭女人,给他在迪厅招蜂引蝶不说,还玩儿裸睡!
轻轻把她身子翻过来,正面仰躺。
焦柒眉头轻轻一皱,没有醒。
南宫霆风停顿了一会儿,用双手轻轻掰开她的双膝。
两个膝盖都蹭破了皮,南宫霆风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拿起酒精棉,轻轻给她擦拭消毒。
凉丝丝,微微蛰疼感刺入皮肤,焦柒发出不舒服的低吟,“唔嗯……”
就像进入她时候的娇娇低喘,对南宫霆风来说,这简直是挑战!
强忍着想要狠狠按倒她,贯穿她的欲望,南宫霆风一点点的给她处理伤口。
小卧室的灯,温和亮了一宿。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南宫霆风带着浩浩荡荡的保镖大队,才离开白鸽家。
临走时还关心白鸽一句,“她要是知道,你就完了!”
白鸽欲哭无泪,t0t,她这是惹了哪尊大佛?
……
第二天,焦柒刚回到凌家,就听见了不出意外的冷嘲热讽。
“明知道妈妈出院,不去接也就罢了,还夜不归宿。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妈妈也是瞎了眼,一片好心都喂了狗!”
实在不想跟凌菲菲再起无谓的争执,焦柒忍着没吭声。
“好啦,夫人好不容易能回家静养,正在午睡,二小姐小点声,不要吵醒夫人。”
“怎么?我这个根儿正苗红的凌家大小姐,在自己家都不能言论自由?她一个外来的私生子就能随随便便趾高气扬?小兰你别忘了,谁才是凌家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凌家的米虫,拖油瓶,累赘,小三儿的贱种!”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的,她也马上和卫斯铭结婚了,到时候不就走了么,二小姐再忍几天。”
“和卫斯铭结婚?呵呵,她也配!恐怕她还得要在凌家住上几年,白吃几年!”
——?!
凌菲菲这句话,顿时让焦柒一惊。
什么叫【她恐怕还要在凌家住上几年?】
什么意思?
难道,卫斯铭给她打电话了?
焦柒连忙跑回卧室,去翻自己手机。
昨天去见南宫霆风,害怕手机又落入他手中,索性她出门就没有带。
刚打开手机,还真有一条未查看的短信,跟一通未接电话。
全部都是来自一个人——卫斯铭。
焦柒痛心疾首!!!
这几天,她给他发了n条短信,打了n个电话,全部都是未接通,未送达。
好不容易盼来了卫斯铭的电话,而她却没接到。
先不管这些,焦柒连忙打开卫斯铭发来的短信查看——
【卫斯铭:婚礼,延期。】
满心期待着卫斯铭会给她什么样的消息,没想到,竟然是这四个字。
简短明了,淡然冷漠。
亦如卫斯铭本人,高矜颤栗的贵公子。
焦柒看到这几个字,手心忽然一凉,差点没攥住手机。
她失神儿几秒,又迅速拨通卫斯铭手机号码。
对面传来好听的女性嗓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焦柒既感到绝望,又有种释然,还有种悲哀。
三年前车祸,她跟个植物人一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是卫斯铭每天在病床前照顾她。
恢复期的两年,是卫斯铭在照顾她。
虽然他很冷,话很少,可是,这三年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全部都是有卫斯铭一人承担。
她感激卫斯铭,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