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他这是……真的死了吗?”可能是因为今天见到的一切,我第一反应就是包工头的死,并不简单,恐怕,在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浩哥点点头,收起罗盘后,转过身一脸的严肃,“恐怕我们得上去一趟,那间屋子有古怪,恐怕是有人故意杀了包工头,但是你现在可以选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心中一紧,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连忙抓紧浩哥的袖子。
既然已经出了人命,难免不会出什么别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还是跟着浩哥比较保险一点。
“我跟你去。”浩哥听了我的回答,点点头,然后把衣服兜中的一块木牌放在我手上。
“你拿好,我没说错的话,包工头的死应该跟这块木牌也脱不了关系,如果有危险的话,这块木牌也会保护你的。”
我点点头,然后迅速把木牌挂在脖子上,用力的握紧木牌。
包工头所住的居民楼的楼道,是那种老式的灯,也许是因为电压不稳的缘故,总是一闪一闪的,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想到楼上现在已经惨死的包工头,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靠的浩哥更近。
现在,恐怕唯一能保护我的就只有浩哥了。
我拉着浩哥的胳膊,离包工头的房子越来越近,只是距离越近,我就感觉好像有一道阴凉的气息,离我们越近。
我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全是鸡皮疙瘩。
“到了。”浩哥把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放下,我本以为他会用什么法术之类的,然后把门打开,没想到浩哥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别弄了几下,就直接打开了门。
“浩哥,你有他家钥匙?”我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有包工头家的钥匙的话,为什么刚才还要用罗盘找包工头住哪里呢?
“万能钥匙。”
浩哥抛下一句话,就直接开门,先我一步进去,我紧忙跟上,生怕被浩哥落下。
在屋外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股凉气,没想到进到屋子里以后,凉气更甚,好像就在冰窖里一样。
浩哥并没有直接去卧室,而是站在客厅,盯着电视柜左侧的一个柜子,上面是一张貌美女人的遗照。
遗照中的女人笑靥如花,我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眼眸往下一挑,看见女人面前的瓜果都已经腐烂,甚至还有小虫在上面盘旋。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包工头的妻子吧?
女人的遗照上,肉眼可见都能看到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看得出来包工头有多久没打理这张遗照了,也没有去换祭品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跑到女人的遗照前,拿出手中的纸巾把女人的遗照才干净,对着女人的遗照拜了三拜,我才安心的回到浩哥的身边。
虽然没想过我这么做,浩哥会夸我什么的,但是也没想到浩哥会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不过是擦了曾灰,至于露出这种表情吗?
浩哥迅速的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们进……”浩哥瞬间眉头紧锁,手放在裤兜处,紧盯着卧室的方向,“小心点,正主出现了。”
浩哥一步步的靠近卧室,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还在想他的眼神什么意思,就看见浩哥一下子踹开卧室的门,然后整个人呆在原地。
怎么了这是?难不成包工头没有死?我小跑到浩哥身旁,朝室内一看,顿时滞住,然后忍不住尖叫起来,却被浩哥即使捂住嘴。
如果说,刚才见到的,不过是肠子什么被拉出来而已,那么现在见到的,才是实打实的惊悚。
我看见一个女人,直接趴在包工头的身上,埋着头好像在做着什么,听见了我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而已经死掉的包工头则是瞪大双眼,嘴里是自己的肠子,扭过头看向我和浩哥的方向。
明明人已经死了,我却好像从包工头的眼中看出了祈求的眼神。
不过,这个女人,也是鬼吗?
浩哥紧紧地捂住我的嘴,然后一声不响的看着女人,似乎在等她自己主动理会我们。
女人穿着一身白裙,不过身上染上了越来越多的鲜血,随着女人不停的伏动,裙尾的血液,竟然也越来越浓。
女人好像做完了自己的事,坐直身子,缓缓的将头一百八十度的扭过来。
“啊!!!!!”如果说我刚才还能勉强控制住我的尖叫声,那么现在我真的只能用尖叫声来宣泄我心中的恐惧了。
女人满嘴的鲜血,好像刚才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眼神空洞,整张脸艳若桃李,而这个女人的脸,正是我刚才刚刚擦过灰的那张遗照!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又是怎么出现的?难不成,她死而复生了吗?
女人从包工头的身上缓缓起身,下了床,头一直盯着我们,身体却没有扭转过来。
我从她起身后,忍不住看向包工头,却发现包工头的胸腔到腰部中间。竟然只剩下一根洁白的脊骨,剩下的身体,竟然全都不见了!
我这时才明白,女人刚才趴在包工头的身上,在做些什么,原来,她是在吃包工头的尸体!
“你在这里小心,恐怕这个是来索命来了。”浩哥低声嘱咐过后,挡在我面前,死盯住女人……不,这时候,应该说是女鬼了。
女鬼也不动弹,和浩哥好像在较量着双方谁的实力比较强大,最后,浩哥把手放在裤兜,才缓缓出声道:
“既然已死,何不放下执念,转世投胎去呢?”女鬼听了浩哥的话,嘴角扯开一抹笑容,随即越扯越大,两边的嘴角都已经扯到了太阳穴的方向,甚至露出了脸内部的皮肤,竟然还有蛆虫来回穿梭,看得我更是一阵恶心反胃。
女鬼伸出舌头,舔着自己手上的血液,一脸的邪恶,“是他对不起我,是他对不起我,是他对不起我啊!”
女鬼似乎在喃喃自语,仿佛陷入了癫狂状态,舔舐着手上鲜血的动作越来越快,后来干脆咬掉了自己的手指头,整只鬼站直身子,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