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连青峰打发到了门外,沈墨再次回顾了一下,头脑中有关炼丹方面的传承记忆。
随后,沈墨便开始检查起了紫金炎阳鼎,在检查过程中,沈墨发现这紫金炎阳鼎中,竞然有一朵被封印在阵基之中的地爆心焰,虽然这地爆心焰,在已知的一百零八种天地灵焰排行榜中,属于吊车尾的存在,但对于目前的沈墨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丹鼎中没有这朵地爆心焰,沈墨也就只能使用普通的火焰,来炼制这一剂造化断续膏了,那样的话,效果自然是差了许多!而有了这朵地爆心焰后,不仅解决了丹火的问题,而且还省下了预热,温养丹炉的时间,为沈墨大大节约了时间!
要知道,无论炼制丹药,药膏,亦或是药散,温养丹炉都是必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丹炉温养之后,才能让炉内的药胚受热均匀,从而提高成丹的机率
准备工作就绪,沈量从准备好的灵药中抓起一株三百年的黄精,投进紫金炎阳鼎中,开始了第一道环节:淬药!
三百年份的黄精一投入鼎中,沈墨便施展起自炼药传承中学会的,目前尚只是处于理论阶段的控火术——飞星流焰诀。
“噗!~”
由于对飞星流焰诀的掌握尚处于起步阶段,不出意外的,这份三百年的黄精被沈墨炼成了一逢药灰。
好在,相同的辅药,沈墨在之前便准备下了许多份。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将药材投入药鼎之中,借着庞大的灵魂本源,沈墨很快就将控火术提升到了熟练程度。
待到六次之后,沈墨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投入鼎中的黄精,在森白色的地爆心炎中翻腾起伏,最终成功的被炼化成了一小团土黄色的膏状灵萃。
接下来,用去了将尽一个时辰,沈墨终于将所有的灵药都提炼完毕。
看着装进玉瓶中,提取完毕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灵萃,沈墨却没有感觉到丝毫轻松感,反而紧张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
“下面就该进行最后,也是最难掌控的一步了,融合灵萃,将其炼成一剂药膏。”
将一小团,一小团的灵萃有序的投入到紫金炎阳鼎中,沈墨开始全神贯注的控制着鼎中火焰的温度。
这种时刻,只要温度稍稍高上一丁点儿,这一团团膏状灵萃,就将会被毁于一旦,之前的所有一切努力也都将变的徒劳无功!
手中打出一道道灵诀,努力维持着火焰温度,在沈墨小心翼翼的控制之下,众多提取出来灵萃开始有序的融合起来,由于紧张,沈墨的脑门上冒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汗珠。
在森白火焰的不断煅烧中,体积本来足有小半个拳头大小,还没有完全融合成功,勉强拼凑在一起的一团草青色胶质药膏,开始慢慢的缩水……
当有惊无险的完成了灵萃融合,将体积足足缩小了三分之一,色泽呈琥珀色,散发出阵阵清冷药香的造化断续膏,收进了早先备好玉盒之中,沈墨这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起身打开房门。
“祁连前辈,我们可以开始了,你把这药膏服下去,我这就为你施针。”
听到这句话,祁连青峰走进房间,接过沈墨递过来的药膏,想也不想,便一仰头将药膏吞服了下去,随后脱去了上衣,在地上摆好的蒲团上盘膝坐好。
药膏服下之后,祁连青峰只觉的一股股温润柔和的药力,开始与体内被自己暂时封存起来未经炼化的生机,缓缓的揉和在一起,滋润、改善着自己的体内的经脉,一股冰寒、冷冽的药力在体内扩散开来……
见祁连青峰已然准备好了,沈墨便取出了一套金针,待调匀了气息后,走到了祁连青峰的身后,开始为他施针。
当第一根金针刺入祁连青峰身体的穴位之后,沈墨便捻住针尾,运转修为将体内的元力以一种独特的运转方式,将一股震颤的气劲,透过金针传入祁连青峰的经脉之中,引导,加剧着他体内药力的运行。
当沈墨这一针刺下之后,祁连青峰顿时感到,在沈墨运针之后,一股深入到骨髓里的,让人难以忍受的麻痒,刺痛的感觉,在体内游走,刺激着自己的脏腑,经脉,难受之极,他只能竭力忍受着体内这股刺痒的感觉,动也不敢动,忍的十分辛苦!
一个时辰之后,沈墨将三十六根金针,全数刺入了祁连青峰体内,并持续以独特的震颤气劲引导,炼化着他体内的药力,对他身体开始了初步修复……
体内元力的大量消耗,让沈墨为之生出了经微的晕眩感觉,觉察到从身体中生出的这股虚弱感,沈墨也不再逞强,使停止了施针。
“祁连前辈,接下来,你就按照我刚才引导药力运行的经脉路线,开始运功疗伤吧,我就先出去休息了。”
“好!”
祁连青峰应了一声,便开始调动体内的修为,照着方才药力的运行方式,炼化、运转体内的药力……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怕服下了造化断续膏,祁连青峰想要完全恢复,仍然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当五天之后,祁连青峰走出房间,沈墨看了他一眼,为他号过脉后,面带微笑的道:“恭喜前辈身体康复!”
祈连青峰闻言,亦是难掩喜悦的道:“嗯!我这次能好这么快,可全仰仗你小子了。”
“前辈既然己经康复,我想有些人一定会开心不起来了!”
“跳梁小丑而己,不足为惧!”
“那我们动身吧!”
“好!”
当沈墨独自走出了小院,朝着出云城外走去的消息,传入许多有心人的耳中,这些人顿时便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着城外赶去。
当消息传入公输雨师的耳中,公输雨师嫣然一笑,对着青荷道:“孤身一人吗?这鱼饵都投下去了,这鱼儿岂能不上钩,看来这次是有好戏看了!”
当沈墨出了城门,不到五里远,便见到四名蜕凡境九重的武者,径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为首一人面容白皙,看上去稍显文弱,但他单手提着的,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己,重达四五百斤的独脚铜人,却怎么也令人无法将他与文弱书生相提并论。
“交出你手中的紫金炎阳炉,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早点儿上路,抓紧时间投个好胎!”
“如果,我说不呢!”
“嘿嘿!我就最喜欢有人反抗了,老子己经留意你很久了,细皮嫩肉的。大哥,把他交给我吧,兄弟我的大刀早己经饥渴难耐了。”
刀疤脸说完这话,盯着沈墨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淫邪。
听到刀疤脸这话,相貌憨厚,身材稍显痴肥的老三,左手提着一柄铁链长达三米左右,用千年玄铁铸就,锤体铸满锋锐铁刺,重达四五百斤,式样狰狞的流星锤,右手拿着一条烤的满溢油脂的荒兽大腿,不停的往嘴里塞着,使劲瞪着一双白眼球远远超过黑眼仁的死鱼眼,有些口齿含混不清的嚷嚷道:“二哥,你在宠幸他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一条腿,你身上的骚味儿太重了,这么好的一道美味食材,就这样被你糟蹋了,着实有些可惜了,嘿嘿!”
“等等,三位,我想说一句话!”
“哦!”
听到沈墨开口,书生模样的老大,将独脚铜人往地上一顿,开口悠然一叹道:“其实,我们北氓三凶还是很讲道理的,刚刚己经把求饶的机会给你了,是你不懂得珍惜,这可怨不得我们!”
“在此之前,很有必要向你介绍一下我们北氓三凶,别人都叫我书生。”
刀疤脸站在书生的右手边,双手抱胸,狞然一笑,恶狠狠的道:“别人叫我刀疤!”
稍显痴肥的老三则站在书生的左手边,一边猛啃着兽腿,一边嘟囔道:“别人都叫我痴汉!嘿嘿!”
沈墨耐心十足的,待北氓三凶各自介绍过自己后,略微有些腼腆的摇头一笑,轻轻声道:“我想,你们三位,大概是理解错了!”
“其实,我想说的话是,敢拦住我的去路,你们这是想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