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英显得有些难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黄石,别理两人,稍后,我自会说服他们。”
“唉,好吧,我也不跟你下棋了,几天后,我再过来找你。”黄石微微摇头,转过身,朝着门外那辆奔驰走去。
看着黄石离去的背影,孟浩英长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孟茜茜和王小波面前,开口道:“女儿,你干嘛?竟然拒绝了黄石。难道你病了不成,这可是二百万的生意啊。”
“爸,我没病,而且相当的清醒。”孟茜茜退后两步,生怕老爸过来抢夺金雕,万一给他抢了过去,自己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
孟浩英摆出一个生气的表情,大声说:“你考虑清楚了,这是一单大买卖,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年了。”
“爸,你的眼里只有钱,太市侩了!你知道吗?我和小波冒着生命危险,这才从鳄鱼口中救下金雕,你倒好,不但不肯救治它,而且还想卖掉它。”孟茜茜幽幽地说道,用手轻轻地摸着金雕的羽毛,眸子闪动着泪光。
“放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金钱是万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反之,假如我们没钱的话,将会寸步难行。”孟浩英一张脸沉了下去,双手做着凌乱的动作:“试问一下,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家里没钱,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是不是?”
“爸,别说了,我知道你的辛苦,可是我也喜欢这只金雕,与它有缘,不舍得卖掉。”孟茜茜也是铁了心肠,始终坚持自己的意愿。
“你……你气死我了!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孟浩英愤怒地说道。
“爸,你听我说,虽然你身体变差,导致家道中落,但是我依然相信,即使没有卖掉金雕,只要我们努力赚钱,也可以改变目前的状况。”孟茜茜微微一笑道。
听到孟茜茜这句话,孟浩英摇了摇头,心说这孩子顽固不化,有点倔强,无论自己多么的强硬,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我试试跟她来软的!
想到这里,孟浩英无奈地耸了耸肩,黯然道:“茜茜,这么多年了,咱家都是过着贫困的日子,自从你娘死去之后,你也失去了母爱,爸含辛茹苦地工作,又是当爹又是当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才把你养大成人。”
“爸,你辛苦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孝顺你。”孟茜茜哽咽道。
孟浩英道:“那好,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要你同意出售金雕。”
孟茜茜点了点头,淡淡道:“算了吧,我不……”
话未说完,一边的王小波忽然插口道:“打住,我还未同意呢!”
孟浩英大怒,本来即将成功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这时候,他有种凑人的冲动。
“你说什么?你竟敢反对?”孟浩英愤愤不平地说道。
“为何不敢,你也看见了,这只金雕是我救下的,应该属于我的物品,你无权变卖。”王小波盯着孟浩英,一字字道。
孟浩英低头沉思一下,认为王小波说的很有道理,对啊,他才是金雕的主人,自己想要卖掉金雕,的确需要他的批准。
想到这里,孟浩英变得恭敬起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意,对王小波说:“小波,有话好说,这样吧,以后,我每月给你加上五百元工资,并且为你改善伙食,这么样?”
王小波说:“可以啊,这么好的条件,我当然乐意了。”
“不过,你必须把金雕转让给我。”孟浩英哈哈地说道。
王小波说:“谁说要把金雕给你啊,真是的。”
孟浩英说:“你耍赖啊!”
王小波摇了摇头,开口道:“大叔,你冷静一点吧,先不要急于得到金雕。你也看到了,它受了重伤,不知能否可以活下去。”
“刚才你不是给它用了药吗?”孟浩英疑惑地问道。
“嗯,是的,不过只能暂时控制它的伤势,若想完全治愈,还需要多加治疗。”王小波点了点头道。
孟浩英有点怀疑,走到孟茜茜的身边:“你让我看看。”
孟茜茜没有拒绝,直接把金雕递给了孟浩英,后者抱着金雕,仔细地检查它的伤势,只见纱布外面沾满了鲜血,其他地方也受到了创伤。
看到这一切,孟浩英叹息道:“唉,它的确伤的很重,这可怎么办呢?”
王小波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你先去药铺购买一些外用药回来,这样也许能够延续金雕的生命。”
“好吧,如今也只有这样做了。”孟浩英苦笑道。
说完,他转过身,快步向着门外而去。
孟茜茜对着王小波说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王小波胸有成竹地说道:“有的。”
此时金雕鸣叫了几声,脑袋下垂,显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孟茜茜急忙道:“你看,它快要不行了。”
王小波沉吟道:“医院还有其他的外科药物吗?”
“好像有吧,我记得药柜藏着几种药材,都是治疗外伤的良药。”孟茜茜道。
“那好,你赶紧把那些药材找出来。”王小波道。
说话间,王小波和孟茜茜回到药房里,打开药柜前面的抽屉,取出了七八种药材。
王小波问道:“就这么多吗?”
“嗯,是的。”孟茜茜道。
两人来到一张桌子前,把七八种药材放到桌面。
王小波按照每种药材的属性,分别配出了两剂药方,一种是内服药,一种是外用药。
他把内服药放到孟茜茜手里,吩咐道:“你去厨房熬制内服药,而我负责磨碎外用药。”
孟茜茜伸手接过内服药,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她找到一个药罐,把清水和药材放进里面,然后放到炉子上煎熬。
门外,王小波拿出一个简易磨盘,把几种药材放进去,然后启动磨盘开关,把那些药材磨成粉末。
一会儿,他进入一个房间里,快步走到金雕身边,利索地拆掉之前的纱布,手里端着一只饭碗,把那些粉末洒在它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