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海
“梅梅啊,要不你带着儿子和我去上海耍嘛,而且上海那边现在可以去工厂上班!”父亲肖经伟拉着母亲的手温柔的说道。
母亲一把拍开父亲的手看着肖亦凡说道:“幺儿还在这里看到的,你看那双眼睛精灵的很!”
父亲狐疑的看过来,顿时肖亦凡连忙把眼睛闭上装作睡着了,奈何小身板还是慢了一点,被父亲抱起来一脸胡须的脸就亲了上来,“吧~唧~”一声心满意足的笑了,但是肖亦凡确实被胡须盯得生疼。
“你看儿子也是想去上海!”亲了一口肖亦凡的父亲,转脸对着母亲说道。
“去上海?你一个人咋个养我们两个嘛!”看着被盯得生疼的儿子,廖梅一把抱过来,抚摸着肖亦凡被盯得生疼的脸问道。
父亲自豪的笑道:“你晓得不现在我工资一个月950块钱!”
要知道95年的950块钱能买好多东西,米才6毛一斤肉才5.5块钱一斤,在农村一年的收入才1000块钱左右。
“你光是说950块钱一个月,这三年你存了好多嘛!”廖梅没好气的问道。
“每个月我都给老汉儿寄150块钱,这个钱就是给弟弟妹妹们读书,而且大哥已经参加工作了,听说在贵州烟草公司上班,待遇还不错能分房,所以150块钱够家里生活了还包括四弟的生活费和老六的生活费!”父亲一把搂住母亲骄傲的说道。
“再说我也存了12000了,你们过来你来管家!”父亲开心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在母亲中挣扎的肖亦凡,完全无视了。
此刻的肖亦凡多想不去上海,就是因为母亲到了上海以后母亲也去工作,就在上海读书,结果读到三年级又把肖亦凡送回老家读书,五年级又接来上海读书,造成小时候肖亦凡是没有真正的朋友,性格也是三分钟热度。
而且肖亦凡也舍不得爷爷奶奶,毕竟上辈子爷爷奶奶最疼爱自己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粑~粑~噢~~不~去~~”肖亦凡奶声奶气的说道,其实想说肖亦凡想说的是我不去,因为声道没发育好,也就这样了。
看着在廖梅怀抱里扑腾的肖亦凡,肖经伟笑道:“我不去挣钱怎么养你们娘俩啊!真是个小笨蛋。”
说着肖经伟在肖亦凡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顿时细皮嫩肉的肖亦凡小脸就红扑扑的了。
“就这样决定了,过完年你们娘俩就和我一起去上海吧!”看着还在折腾的肖亦凡父亲一锤定音的说道。
哎,还是太小了,重生到现在一点改变都没有历史的轨迹还是没有改变,但是现在自己好歹有一点前世的经验,慢慢的肖亦凡也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95年春节就在全家围着一台21寸的黑白电视看着春晚中结束。
转眼之间已经是正月二十,父亲带着一大个蛇皮口袋背在背上,手里还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包,母亲背着自己手里也领着两大包吃食,对着站在门口的一大家子道别。
村里如果要出远门坐火车,要先走三十公里的路到镇上,然后在坐车到县上,然后在买火车票到上海,三十公里对于一个大小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父亲背上背的行李加上手上的东西估计有个一百多斤的东西,没走几里路就看到父亲已经是满头大汗,但是父亲缺不说,转过身对着母亲说道:“梅梅,你把手上的东西给我,我来拿你照顾好儿子就好!”
母亲上前拿出手绢帮父亲擦着汗水说道:“没得事,倒是你歇一哈再走!”
说完母亲从口袋里面拿出水壶递给父亲。
看着父亲和母亲没有太多的语言表达,但是这应该就是爱情,没有丝毫杂质的感情吧!
对于后世肖亦凡来说这就像是对于爱情的认知的一种升华,上辈子肖亦凡遗传了父母的优点有了一副好皮囊,但是确是分不清什么是真爱,虽然花丛老手,但是以至于25岁了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爱情,遇到对的人也不懂得珍惜,这种遗憾这辈子不会在有了。
终于在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到了五黄镇上,95年的五黄镇差不多和后世的村一样,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路面全是黄色的泥巴非常坚硬,路边行人基本都是衣着灰色褂子脚下套着满是泥巴的五分裤,胖的人没看到几个,虽然改革开放了,但是大家的生活水平也没有太大的提升,几个赤脚的小孩在在嬉戏,路边偶尔看到几个卖西瓜的摊位,还有几个卖瓜子和炒花生的摊位,见到人来也小声的兜售。
没过多久父亲带着母亲就来到了汽车站,父亲买了票就拉着母亲上车了,没过多久汽车就慢慢启动,肖亦凡沿着窗口向外望去都是一片青色的麦苗,路上的树也没有几颗,树苗到是有很多,主要是大树都被砍光了。
“呜~~呜~~呜~~呜~~”
做了三天两夜的火车随着火车的轰鸣声到了上海站,肖亦凡对于95年的或者已经无力吐槽,各种脚臭味汗臭味在封闭的空间里,而且这几天肖亦凡都感觉自己瘦了。
下了火车父亲就拉着母亲往汽车站走去买票,在母亲背上的肖亦凡看着路上行人匆匆,大街上到处都是自行车,私家车基本没看到几辆,有的基本是单位上的公车,公交车也很少,街上的行人男人基本都是中分头,穿着黑色夹克下生穿着西裤,一双刷的光亮的旧皮鞋要是再来一副墨镜那就是很烧包的了,女人基本红色的毛衣肩上挎着一个布口袋,有些还带着一副墨镜,发型就是爆炸头的样式,看着很洋气。
上海人对于人靠衣装的理解非常透彻,基本看不到穿的很邋遢的行人,当然对于外来打工者不在此列,路边也有几个小孩在在嬉戏,不过他们都是在玩玻璃弹珠,穿着小皮鞋和牛仔裤上身套着小棉袄,满脸通红的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