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姑娘是谁,来顾府有何事?”一侍卫伸出手拦住了想要进去的榭儿,有些不和善的道。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奉楦容将军的命,特意来看望顾公子的!”榭儿也不想多与他纠缠,拿出了安楦之前给的腰牌。
“原来是楦容将军派来的!哼!”那侍卫冷哼一声,却并未有让开的意味。
另一边的侍卫见状,赶紧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榭儿。
“姑娘可否知道公子的住处,不如还是等我们通报一声,再带姑娘进去吧!”
“嗯!”榭儿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快些去通报。
正在房中睡觉的顾瑾,被一句“楦容将军派人来看望公子了!”给惊醒。
“什么?安楦那个混蛋派人来了?不见!”顾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朝着门的方向吼了句。
一听到安楦的名字,顾瑾就来气,简直恨不得杀了他!自己天天在家睡觉,出不的门,而他,呵!这个结果,谁害的,还不是他!
害的自己名声扫地,害的顾家也名声扫地。
下月初三,还有二十天。
“可是,公子,来找你的,好像是青楼的头牌!”
门外站着的是顾瑾的贴身侍从顾源,他是跟着顾瑾去过不少次青楼的,只是与安楦相碰的那一次没有去罢了,不过,也是认识榭儿的。
“什么?是她!”突然,门被打开,顾瑾有些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顾源的眼前。
“公子,你……”顾源看着此刻的顾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把她带到后花园吧!”顾瑾正色道,随即关上门,回了房间,开始整理衣冠。
其实,对于现在的顾瑾来说,想见到榭儿还是其次,他真的是怎么也想不到安楦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家有仇?可是顾家和安家一向没有什么大的纠纷。
他和我有仇?怎么可能,明明是他自己在闹事。
顾瑾是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缘由。
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十二年前
的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父亲参与了一场什么样的杀戮。
匆匆打理了一番,顾瑾便快步去了后花园,不能让美人久等,何况他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清楚。
看着榭儿窈窕的身姿,顾瑾不禁再次失神。
顾瑾默默的又为安楦记上了一笔,有断袖之癖,居然还要和自己抢人。不对,他肯定对自己没意思,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榭儿的身后。
榭儿一个转身,就看见了正在沉思中的顾瑾。
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样貌倒是上上乘,可以和主人媲美了。只是这这其他的方面……
不过,只是主人开始计划的一枚棋子罢了!
想到这,榭儿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冷不淡的笑容。
“顾公子!小女子你也是认识的,今日,正是楦容将军派小女子来看望顾公子的!”
听到这话,顾瑾一个激灵,抬起了头,直视着榭儿如花的面容,可此刻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顾公子,楦容将军听说顾公子近日来都不出门,担心顾公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么,小女子便先告辞了!”榭儿说完微微福了福身子,正准备离开,顾瑾倏地挡在了她的去路。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榭儿的嘴角逐渐扬起一丝弧度。
呵,上钩了!
但,榭儿还是不动声色的回问道。
“顾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女子转告给楦容将军呢?”
“我只是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顾瑾看着榭儿的眼睛,定了定神道。
“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和顾太傅有点关系吧!不如,你去找楦容将军,或者你父亲?”
“我的父亲?”顾瑾的眉心渐渐皱起,嘴里还不断呢喃着这四个字。
“对,就是顾公子的父亲顾太傅,如果顾公子不想找楦容将军的话,就去问问顾太傅吧!”
榭儿轻笑两声,目的达到了,自然也要回去复命了。
没等顾瑾反应过来了,榭儿便离开了后花园。
安府
安楦再次面对安父的念叨。
只见安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男儿装扮,正坐在石椅上吃点心的安楦,道。
“你说说你,男儿装扮就男儿装扮吧,要上战场就上战场吧,不想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不找吧,可是你说,在宫宴上要,要请皇上赐婚,和一名男子,搞出这断袖之癖,不仅让顾家颜面扫地,又置安家与何地?不仅如此,现在连你大哥也受到了牵……”
“爹,我受到什么牵连了?”忽然,安羽的声音从环廊处传来,安楦安正随着声源看去,只见安羽身着一袭青色长袍,手上拿着一把佩剑,走了过来。
安楦一个激灵,从石椅上跳了下来,眨眼的瞬间,便出现在了安羽的身前,顺势夺过了他手上的剑。
用手轻抚着剑身一遍又一遍,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明显,这把剑,安楦对它可谓是喜欢的不得了。
“大哥,这把剑,怎么到你手上了?”
安楦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安羽,眼底的笑意自然流露。
安羽轻轻一笑,并未有回答。
反倒是安正轻咳了一声,替安羽做了回答。
“这是我给小羽的!”
“啊?哦!”带着点失落的声音,安楦应了声,眼底滑过一丝落寞。
这把剑,是她最喜欢的一把剑,只是这把剑乃是安家世世代代相传的,她不是真正的安家人,况且还是女子,自然是不能给她的。
“喏,大哥,还给你!”
“嗯!”安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接下剑。他也知道安楦对这剑十分喜爱,但也知道,如果给她,她是怎么也不会接下的。于是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整理了一下失落的情绪,准备再次面对安正的念叨时,但意外的是,安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兀自轻叹了一口气。
安楦发现,自从她回来之后,她的义父叹气的次数增多了,苦笑一声,
是因为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