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呆上耳机,屏蔽他。
陆氏集团经过陆楚言这几年的打理,已经走上了稳步发展的轨道。几个得心应手的心腹将集团管理的井井有条,陆楚言早有退居幕后的打算,也有了退居幕后的条件。自然,是不用坐班的。
一旁的夏安安看得入迷。
女主角的初恋男友因为车祸和误会,错过了女主。两人无奈地分开了。许多年后,初恋却意外成为了女主小姑子的老公。
初恋在跟女主小姑子出国的前一刻,还是给女主打了电话:“你一定要幸福啊。”
女主的家里被她的老公全部摔烂打破,满目疮痍,她流着泪说:“我会幸福的。你也一定要幸福。”
夏安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嘴巴里还不住的说:“为什么!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能简简单单地在一起!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波折!呜呜呜……”
突然,耳朵里里催人泪下的背景音乐没有了。
抬起头,陆楚言正拿着从她耳朵里拔掉的耳机,面无表情的说:“吃饭。”
夏安安一看表,这才知道已经中午了,可她还没做饭呢,哪里来的饭。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带着天悦食府标记的餐巾纸规规矩矩地摆放在一边。
自己的厨娘地位,就这么快被取代了?夏安安的失败感空前绝后。
“我可以做饭的。”夏安安带着鼻音。
陆楚言不吭声。
“真的,给我机会练习嘛。”
陆楚言将她面前的那碗米挪到自己面前。
“去吧。练习。”
“你!”
夏安安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前探去。死死地盯着陆楚言,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毒舌精变的。
陆楚言慵懒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中间的火花噼里啪啦。
菜的香味涌到了鼻孔,夏安安一眨眼,输了。
上身保持不动,手悄悄伸过去,把那碗米捞了回来。
“好吃,好吃!”五星级大厨的水平,她这辈子也赶不上啊,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啧啧称赞。区区几个素材,竟然满嘴都是肉味。
“吃饭的时候也不闭嘴吗?”陆楚言瞪了她一眼。
“闭着嘴,怎么吃饭?”夏安安反问,回赠了他两个卫生球。
“饭桶。”几分钟后,陆楚言看着狼吞虎咽的夏安安,又来了一句。
“哼。”夏安安用这一个字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不服气的态度,然后决定闭嘴。
内心苦涩:陆楚言你完全就是个老年人!像人家这种热爱美食的,不叫饭桶,叫萌萌哒“小吃货”好不好?
吃到半饱,夏安安放慢了用膳速度:“喂,陆先生,你真的全吃素吗?你看着菜,香菇一盘,芹菜一盘,藕片芋头和冬瓜汤。以后不会还是这样吧?”
“你一个蹭吃蹭喝的,还这么多要求。”
“陆先生,你可不能这样。你已经年纪大把,身体走下坡路,不行了。我可不一样,我正长身体了,不能不吃肉!”夏安安认真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我身体不行了?”陆楚言断章取义。
夏安安想起了上午自己被这个GAY圈住,整个人被他包围,男人的力量和强壮呼之欲出,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行,您最行!”讪讪地举起两个大拇指。
陆楚言靠在椅背上,拿着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巴。
“你要不要试试?”
话说出口,陆楚言才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某条污浊的道路上迈出一步之后,竟然有点刹不住脚了吗?
夏安安嗷呜一口米吃了下去,在香菇那盘里挑来挑去,确定真的没有肉后,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试试什么?”
“我行还是不行。”
夏安安一口米粒呛住了,猛烈地咳嗽起来,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着。
“陆楚言,你说你一个GAY,有点GAY的尊严和操守好不好!”
陆楚言脸色微变,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椅子往后一推,起身离开。
其实即便他已经多年没有过巨大情绪波动了,此刻也很想十分热血地吼一嗓子出来:“你哪只眼睛看我是GAY?”
可他几乎能预料到夏安安的反应。
她的回答肯定是:“两只。”
外面对陆楚言是GAY的传闻甚嚣尘上,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陆楚言非常不满这种误解,本能地想要解释。
不过,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更加强烈:我凭什么要解释?难道我要对她说,我不是个GAY,请把我当做一个可以对女人产生正常反应的男人来看待。
凭什么?
**
晚餐依然是素菜。
夏安安觉得自己啃了整个青青草原,脸都要绿了。
恶狠狠地等着陆楚言的背影:老子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顶端,难道就是为了吃草吗?
不过看陆楚言那偏瘦削的体型,心里想,会不会是当年那件事,导致了他只能吃草为生呢。
奶奶跟她说,陆楚言小时候被绑架过,足足囚禁了一年才被救出来。绑架的阴影导致了他现在的性格和体格也说不定。
夏安安有心去具体问问,而是陆楚言明显的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近的样子,她不想去踩这个雷。
“陆先生,您会弹钢琴?”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们两个人,夏安安苦熬了一晚上,实在是想找人说话,不然会憋死的。
她把陆楚言的卧室推开一条缝,就站在缝的那头搭讪。
“不会。”陆楚言低头看书,根本不理她。
“不能吧。我看那边阳台的地方有一架钢琴。您不会弹,买它干嘛?”
“放着好看。”
夏安安被噎死了,但她不气馁,再接再厉:“今晚月色很好,您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
“出去。”半夜十一点弹钢琴,亏她想得出来。
“我还没进来呢。”
陆楚言放下书,看见夏安安躲在门外的那五分之一张脸,一双眼睛月光般明亮。
“夏安安,你是粘人精吗?”
“是的话,您给我弹钢琴听?”
“不弹。”
“那我不是……”
陆楚言不再理她,任凭她如何挑逗他的谈话欲望。
夏安安终于无计可施,实话实说了。
“陆先生!我害怕!你们家客房太阴森了。窗外的树影那么大,摇摇晃晃的。这附近也太安静了。”夏安安搓着衣角,大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