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是要跟前女友结婚,还是要跟凝诺在一起啊?”
说着,她悄悄的指了指床上的温凝诺,眨了眨眼睛。
郑祁庭定睛一看,发现温凝诺的眼睛转动了下,长长的睫羽颤动着。
原来是装睡啊!他无声的笑了。
他故作无奈的道:“我要跟她解释,可她根本不听。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汤然结婚,以前小柠檬总说汤然不简单,我还不觉得,汤然出国后,我发现她的行为很不对,找人查了才知道,汤然在国外跟人结婚了。这样我就更加不可能跟汤然结婚了。”
“汤然在国外跟人结过婚啦?”韩依珠也没想到,事情还有这么大的转折。
她一直是听温凝诺说起,还以为郑祁庭真的那么喜欢汤然,喜欢到非她不可呢!
如今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这丫头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嗯,三年前的事了。所以,我根本没想过她会回来。而且,我当初说的时候,也没说是跟汤然结婚,只是说等她回来,就结婚。小柠檬怕是误会了!”
说起那天的事,郑祁庭也是郁闷。
他本来没想过要那么说的,刚好温凝诺伸手拉着他,他想都没想的,就说出口了。
但他那时候,心里想着的人选,好像是温凝诺!而不是汤然。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汤然结婚?那汤然怎么给凝诺打电话,说得好像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似的,还说要她不要跟你接触太多,免得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
韩依珠也是醉了!
搞了半天,这些事情根本就是那个叫汤然的女人杜撰出来的!
“你是不知道,那天凝诺失魂落魄的回来,晚上还接到汤然的电话,哭得跟泪人似的,我还想留她在我那儿休息,她又执意要回去,担心她晚上会做傻事,我只好一大早的就跑去找她。”
郑祁庭微微点头:“我知道,她性格要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肯说,的确容易吃亏。”
就像当初,如果温凝诺肯解释,她为什么对汤然有敌意,也许,他也不会不相信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底,人是被他吃干抹净的,既然他没打算要跟汤然结婚,那是不是……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打算了两个人的对话。
郑祁庭大步上前,扶住侧身咳嗽的温凝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接过韩依珠递来的温水,喂到她嘴边。
喝了点水,嗓子里湿润了些,温凝诺才缓过神来,木讷的说了声谢谢,又躺了回去。
郑祁庭抿着唇笑了笑,关切的道:“好点了没?要不要叫医生再来看看?你这咳嗽还是很严重。”
谁知,温凝诺并没有打算跟他说话,而是侧过身,一个人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依珠无奈的摇头。
这丫头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明明听到他们说的了,却还是不肯相信。
心结这种东西,最难解了,她不擅长,也帮不上忙。至于郑祁庭,还是自求多福吧。
接下来的两天,郑祁庭都守在医院里,哪里都不去。
整个一层都知道,温凝诺有个温柔又贴心的男朋友了!
医生给她做了最后的检查,确定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回去休息两天,养养精神就好了,这才放她出院。
可是问题来了。
温凝诺出院后,肯定是回家住,但她又不理会郑祁庭,也不肯让郑祁庭进她家门。
郑祁庭站在门口,看着温凝诺凶巴巴瞪着自己,嘴角狠狠一抽。
“小柠檬,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温凝诺微眯起眼睛,坚决的摇摇头:“我不想见到你,也不需要你照顾,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着,她不顾郑祁庭的解释,直接将门关上。
屋子里,韩依珠放好东西走出来,看到她靠在门后面,无声的哭泣着,不由得摇头。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倔呢?他都服软了,也说了不会跟汤然结婚,你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抬手擦干眼泪,温凝诺扯了扯嘴角道:“我是很希望有这么一天,可我希望的,是他喜欢我,爱我,所有才跟我在一起,而不是为了负责人。”
“反正那天的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只要他不说,我不说,那件事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他还是他的大设计师,我当我的小白领,互不相干。”
她温凝诺傲气了一辈子,明明喜欢的要命,也没有去破坏过别人的感情,眼下,也不可能因为一场意外,就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她要的,是爱,是真心,而不是出于某种原因的怜悯,或者是男人那强大的责任心。
韩依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温凝诺的性格,就像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虽然可以肯定郑祁庭不会跟汤然结婚,但她不能肯定,郑祁庭是爱着她的,所以郑祁庭的关心和照顾,她也不想接受。
这是不对等的感情!
“依姐,我知道你希望我可以找个人依靠,可以得到幸福,但,他这个样子,不是我的幸福,我暂时没有心情见他,你让他走吧,我不想跟他吵。”
吵了那么多年,他不累,她都累了。
现在,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凝诺啊,姐还是有句话想告诉你,这世界上啊,两情相悦的爱情是有不少,但两情相悦的婚姻却不多,而且,爱情,终有一天会变成亲情的,凡事不要太执着。”
就像她的婚姻。
她跟她老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几年时间过去了,最初的情啊爱啊,早就磨得差不多了。
如今,维系着婚姻的,可不就是亲情吗?
温凝诺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微微闪动,透着淡淡的凄楚。
她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曾经,她是那么的盼望着,郑祁庭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存在,不再把她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再是属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