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吟抿了抿唇,敛着眸子不再动作,任由他帮她清理完伤口并上了药包扎好,才拿着消毒水和纱布一边哭一边帮他处理伤口。
伤口不深,却很长。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充斥在鼻尖,柔软的小手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清理,唯恐一个不注意弄疼了他。
这泪珠子落在他的手背上,通红的小鼻尖惹得他心疼,想要伸手抱住她。可大手在空中顿了顿,又放回去,问:“哭什么?”
“你管得着吗?你不是不见我吗?”
“……”
她蛮不讲理的小模样一如曾经。
不知怎么,景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薄唇微微向上扬了扬,他问:“不是你说就此不再见面么?”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
景祀:“……”
到底不讲道理的是谁?
见他不说话,沈月吟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开始细细的帮他缠着纱布。
那小嘴巴还止不住的咕哝:“就知道男人容易变心,负心汉,负心汉……”
他闻言挑眉:“那女人呢?”
“你管得着吗?”沈月吟小嘴一瘪,不再说话。
一切妥当,她开始收拾东西,景祀的眸光不经意的瞥到了她手中的小瓶子,眉头一皱迅速将那瓶子夺过来看了一眼,问:“这是做什么的?”
“消毒。”沈月吟一边说,一边把其它东西放回医药箱内。
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阿远也瞥了一眼那小瓶子,有些不确定的问:“二爷,要不要去医院一趟。”
景祀黑眸微黯,“嗯。”
那小瓶子被放在一边,瓶身上写着三个大字——“苏打水”。
车子行驶的很快,下车时沈月吟拉了拉景祀的袖口,待男人下车对她伸出手才肯慢悠悠的牵上去跟着一起走。
小步子跟在男人的后面,第n次的感慨腿长就是好,人家迈一步她要走三步。
一路哒哒哒的跟着到了地方,乖巧的坐在床边上等着检查。
景祀重新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正巧沈月吟这边的检查结果出来,看着报告单的景祀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冷冷的问:“记忆混乱?”
医生被他这强大的气场震得后背发凉,毕恭毕敬的答道:“是的,二爷。沈小姐服食的药物不但有短时间昏迷的作用,还会造成暂时性的记忆混乱。”
黑眸越发深沉,浓郁得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不知情绪,不知思量,只让人心生畏惧,想要逃离。
“只是沈小姐服食的剂量很少,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医生干巴巴的继续说完,向阿远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见阿远摆摆手,便立马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切回归安静。
阿远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景祀,汇报道:“经查,绑架沈小姐的人叫谷文辞,是沈凉小姐的疯狂粉丝,曾经因为做出过激事件而被沈凉小姐报警关进过警察局,这一次……怕是误将沈小姐认作了沈凉小姐。”
“嗯。”
冷冷一个字,他甚至没有看资料一眼,便将整个资料夹扔进了垃圾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