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媚看着他的表情。

简直就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而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卫天寻被她这么看着很无奈，耸耸肩笑笑，什么都没说。

“我忽然发现，当你的助理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明显的选择。”赵无媚已经不以卫天寻的经纪人自居了。

经纪人不一定会只为一个人服务，也许手下有很多很多个艺人——但助理必然是只为他卫天寻一个人服务的。

“好了好了。”卫天寻无语：“咱们还是回到正常的节奏上吧。”

说完这话，卫天寻就跟赵无媚，把之前和唐召中部长谈的那些华夏功夫的发展，和对功夫大联盟的构想都告诉了赵无媚。

“这绝对是个好机会。”赵无媚想了想，说道：“非常好的机会。”

“怎么呢？”

“你知道美利坚的wwe吗？”赵无媚问道。

卫天寻点点头：“当然知道啊。美利坚职业摔角联盟嘛。以戏剧性的模式进行对打，但是打斗得很夸张，很吸引人眼球。”

“是啊！”赵无媚说道：“你知道wwe一年可以挣多少钱吗？那绝对是一笔你想都想象不到的财富！我告诉你，你这次完全就可以参照wwe的方式，也搞个华夏功夫大联盟。你都说了，想让华夏功夫发展，必须先要夺人眼球。那么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把功夫最精彩的方式，表现在舞台之上。到时候赛事越精彩，看得人越多，就越挣钱啊！”

卫天寻无奈：“你怎么完全说到挣钱上了。按照盈利的商业模式发展是没错，但总不能完全就是为了赚钱吧！”

“废话，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赵无媚白了他一眼：“你不挣钱谁来看啊？！首先就是要把他做到非常挣钱，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功夫高手对他们感兴趣啊！只要功夫高手来得越多，打斗就能越精彩。打斗越精彩，功夫大联盟挣的钱就会越多，然后来的高手更多——这完全就是一个疯狂敛财的良性循环啊！”

卫天寻摇摇头：“这行不通的，现在大多数高手都是从各门各派出来的。但是现在武林中每个门派都在闭门造车，关着门研究自己的功夫——他们不缺钱，都在外面有着各自的产业，赚钱是不可能打动他们的。”

“真是这样吗？”赵无媚直视着卫天寻：“那你这么努力发扬华夏功夫，就没有一点小私心？”

卫天寻摆摆手：“我不是为了钱。”

赵无媚娇笑了起来：“世人不是爱钱就是爱权就是爱名——你不是不食烟火的神仙，肯定多少会爱一样吧。”

想了想，卫天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还真有。”

“说说。”

“说实话。”卫天寻说道：“如果说唯一的私心，就是成就我自己的美名了吧——习武之人，又有谁不想成为一代武王这样的角色呢？我前世——好吧，我是说我曾经做梦，梦到我被人称为功夫皇帝，那种荣誉感真是让我死了都乐意。”

他其实就是在说自己的前世，但是怕赵无媚听到骂他神经病。

“这不就完了！”赵无媚说道：“你都说了，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是爱名的——到时候你这个功夫大联盟越来越成功，越来越赚钱，也就代表名气越来越大。只要他们敢站上台，只要他们赢得漂亮，万一被捧成了明星一类的人物，随便被人称为什么功夫之王啊，魔术功夫手之类的——那他们还不喜滋滋的打下去。”

“总有一天，你这个功夫大联盟就会成为华夏的wwe，成为最耀眼的舞台！自给自足，自己造星。让华夏的习武之人，凡是武艺优秀的，就可以拿上欧洲足球运动员，美利坚nba运动员那样的超级薪资。那华夏功夫大联盟一定会在全世界都成名的啊！到时候不仅仅是华夏高手，可能连世界其他无论是打拳击的、柔道的、跆拳道的、泰拳的等等，那些高手全部都会过来——说不定可以把这个大联盟，发展成全世界最强大的一个联盟啊！”

“不行不行。”卫天寻连连摆手：“都说了是功夫大联盟，怎么能接纳其他格斗术呢。”

“你傻啊。”赵无媚又白了他一眼：“怎么证明华夏功夫最强？关起门来自己人打自己人就可以证明华夏功夫最强了？！当然是走出去打别人啊！”

卫天寻一愣。

还真有道理。

“好吧——”卫天寻有点被说服了：“可是你现在把这个话说得很大了，真的能不能发展成那个样子，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再说了，唐部长回京上报，万一被驳回了呢？再说了，这个华夏功夫大联盟又不是我的，不是我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个白痴。”赵无媚嗔怪道：“唐部长跟你说话的意思都那么明显了，到时候如果事情批下来了，肯定你是最佳的人选啊——你放心，我对你有信心。说不定你以后就会成为华夏功夫大联盟第一任主席了呢。哼哼，到时候你卫天寻可就彻底牛起来了。我告诉你，你一定要争取，毕竟这是你的梦想，甚至是活着的唯一信仰。在我眼里，找不到第二个人比你更适合了。”

“打住吧——”卫天寻觉得赵无媚说得天花乱坠，自己都要被侃晕了：“你说得好听。且不说这个负责人会不会让我做。就算让我做，我也不会做啊——那什么商业，经营什么的，我只是提出了一个构想，但我根本就不会实施啊，那些具体的细节我根本不行好吧。”

“我会啊！”赵无媚说道。

“你会？！”卫天寻惊道：“你不是经纪人吗？你还会企业的经营？”

没想到，赵无媚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惊掉了下巴。

“那当然！”

赵无媚说道：“我当年可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