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盈转醒时,赤身躺在一张大床上。
她扶额挣扎着坐起,四肢无力,陌生的环境在天旋地转。
她依稀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昏迷后的事情她不知情。
“咔。”
刚坐起来不久,房门就被人打开。
安浅盈心理猛地落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后缩去,紧贴着床头。
走进房间的人是徐少怀,让她有点儿意外。
徐少怀深邃的眸子被讥讽填充溢满,带着几分威压一步步朝她走来。
徐少怀走近床沿,伸手就将她身上的被子扯掉,往地上一扔,安浅盈丝毫不挂的身体就这么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没,没有,我……”
“你只是不知羞耻的爬上我的床而已?”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
说到此处,安浅盈也是一愣,不解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安浅盈,奉劝你少玩点儿花样。”徐少怀讽刺道。
这女人的演技倒是一流,做出恶心的事情却还可以装出一脸的无辜。
安浅盈心里苦涩的慌,她不知道为什么徐少怀会变成这样。
如今,他对她除了以厌恶为首的反向情绪以外,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那样无耻的女人?
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压住。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他不听解释,说再多也没用。在徐少怀凉薄的目光下,安浅盈撑着软弱无力的身体下床,捡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戴整齐后,安浅盈抬脚就要离开,因为身体酥的厉害,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平地摔。
几乎是要着地那一瞬间,徐少怀的身子,稍微动了一步。
她倒在徐少怀的身上。就在那一瞬间,安浅盈的身体做出了本能反应。
她反手就紧紧地抱住了徐少怀。
徐少怀被她抱紧,身体失去了平衡,两人直倒在床上。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因为平日里并没有如此亲密接触的距离,不过三秒她就赤红耳面。
徐少怀的袖扣针就落在床边,安浅盈在倒下去之时,手刚好落在袖扣针上,手指传来刺痛感,鲜血就顺着她的手掌,渗在床单上。
安浅盈皱着眉头咬了咬下唇,扭头撇向自己的手。
“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日益见长。”他抓住安浅盈的手紧了几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浅盈已经找不到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徐少怀看着她隐忍的泪水,欲言又止的委屈时,对她的厌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粗鲁地推开身上的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
安浅盈被推开翻身的一瞬间,手臂被身体压住,袖扣针深深的刺入手掌心。
一时疼痛难言。
“安浅盈,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娶你。”
徐少怀说话淡漠,毫不留恋的转身,夺门而出。
安浅盈如坠冰窟。
她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身上的衣服因为过度拉扯而变得褴褛,头发凌乱的堪比疯子。
她忍痛拔掉袖扣针时,才发现床单早已被染红了一大片。
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这么绝情。
她不知道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他变得如此冷漠。她来到衣柜旁取出了一件西装给自己套上以后才离开。
………
“少怀?”
徐母来到徐少怀的门口,敲门,温柔的喊道,“下人说你回房了,给妈妈开下门好吗?”
徐母又喊了几遍,见还是没有人应,便自己推门而入。
在入房间的那一瞬间,她被床单上一抹刺眼的艳红,冷不丁地被惊了一下。房间内还隐隐嗅的到属于女人的独特香味。
看着这场景,徐母已经摸透了大概情况,陷入了深思之中。
次日清晨。
安浅盈的手机,来了一条陌生的短信,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说明要请她喝咖啡。
对方是徐少怀的母亲,她推辞不掉,也不好拂了徐母的面。
“伯母,您找我。”
徐母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开门见山:“你昨晚和少怀发生了关系?”
安浅盈刚好端起了咖啡,手一抖,浓郁的咖啡洒了一半在桌上。
难道……昨晚伯母去了徐少怀的房间?
安浅盈慌乱地摆着手解释道,“伯母,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少怀……”
“事情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
“既然你和少怀发生了关系,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们徐家的骨肉,还是尽快选个日子把婚事定下来的好。”
徐母优雅的品着咖啡,淡淡道:“徐家是大户人家,绝不容许奉子成婚的丑闻。”
徐母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可忽视的疏离。
安浅盈这才意识到,原来,变的不只是少怀,伯母也一样。
他们从来不听别人的解释,一意孤行。
“伯母,虽然我很感激您为我们着想,但事情跟你所想象的相差甚远。”
她不需要勉强来的婚姻。况且,如今的少怀对她厌恶至极。
这件事情,即便是伯母同意了,按照少怀的性子,也是不会娶自己的。
安浅盈沉默了片刻,拿起包准备道别时,徐母又说话了。
徐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少怀的床上有血迹。”
说到此处,安浅盈忽然明了。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种场景,都会产生‘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的错觉。
“我是在他的房里睡了一夜,床上的血迹是我留下的没有错,不过您大可放心,我不会怀上徐家的骨……”
‘肉’字还未被安浅盈说出口,坐在后方的徐少怀就沉不住气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打断了安浅盈的话。
“安浅盈,你倒是打的一盘好算盘。”
他只不过是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谈合同,没想到竟还可以碰到这样一幕。
徐少怀铁青着脸,满腔怒火的拽起了安浅盈就往外走。
血迹?骨肉?
这女人的心机还真是玩的够溜!
徐母看着两人皱眉。大可放心?难道安全措施做的很好?
徐少怀粗鲁地逮着安浅盈走向车,并将她甩进了车内。
安浅盈试着解释:“少怀,事情不是那样的。”
“误会?”他不屑地冷呵一声,勉强算是给她的应答。
就在安浅盈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扑了过来,一掌就将她的脑袋给推抵在了车窗上。身体缓缓地凑过来,将她死死的锁在了一个最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言,徐少怀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阴冷的气息将她团团包住,而她连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所有的挣扎与解释,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嘶!”
手用力一扯,她的衣服就被撕开,香肩伴着胸前的雪白一并露了出来,她惊呼一声,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
凉飕飕的空气钻入她的身体,她错愕的抬起头看向徐少怀。
他看似很淡漠,实则满腔怒火:“既然你说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就让你如愿以偿!”说着,徐少怀进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冰冷的唇瓣盖住她的红唇,带着惩罚撕吻。
“嘶!”
“嘶!”
他霸道的呼吸将她的檀香小口封住,她只能发出简短的呜呜声,双手被他空余禁锢。
安浅盈被禁锢的动弹不得,时间一久,她的意识也因为缺氧而渐渐薄弱。
如野兽般的进攻,让安浅盈突然惊醒。
她睁开眼睛,重重的咬向他的唇。
鲜血在两人口中肆意蔓开。
安浅盈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谁知染上鲜血的他,却变得更加疯狂。
“徐少怀!”
安浅盈趁着空隙,朝他怒吼一声。
徐少怀猛地僵了僵,理智瞬间被拉了回来。
“放开我!”
安浅盈被压抑的难以呼吸,心口起伏不定,小嘴喘息着微张,凌乱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放开你?”
徐少怀微微眯眼:“这个程度就受不了?还是说,你还没有做好补好膜工作?”
一听这话,安浅盈心里就不舒服了,没想到她在他眼里比她想象的还不堪。
隐忍着心里的难受跟委屈,咬牙反驳:“我是不是处,关你什么事?!”
“不破了你,不是对不起你对我妈精心说下的谎吗?”
徐少怀愤恨的语气,让安浅盈觉得恐惧。
她后怕的摇头,“不要,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我可是你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有何不可?”
“你……”
“我女人无数,是处是补,上一次就知道了。”
女人无数……
呵……是啊,这么多年,能够改变他的女人多的是。
怎么会在乎自己呢?
安浅盈原本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但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大有几分认栽的错觉。
徐少怀再次吻上那张微肿的红唇,这一次的他更加的张狂,带着思念和愤怒,狠狠的,惩罚着她。
安浅盈却是很木纳。
徐少怀讥讽的贴在她耳边,“你如果不愿意,可以喊出来。”
“……”
有用吗?
安浅盈不想说任何话,只想他快点折磨完自己,让自己离开。
他的手,覆盖着她的柔软,安浅盈可以感受得到,他掌心带着急躁狂热的温度。一切的一切,都无不向她诉说着一个事实。
只要徐少怀决定的事情,无论她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