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的蓝光飞舞激荡,温婉的吟唱声响彻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群美丽的人鱼连战斗之时都是显得格外的优雅。
其中一道身影,出奇的美丽,就如同百花丛中的牡丹,高贵典雅的气质令百花皆是黯然失色。
引人注目的不光是她的形象,同时她表现出的实力也是出类拔萃的,她一加入战局瞬间令双方战斗的天平瞬间倾斜,原本是只能联手结阵被动防御的十几条人鱼,此刻已有了还击之力。
紧接着,又有一道身影加入了战斗。这道身影可就与之前那些人鱼柔美的身形大相径庭了,如同花团锦簇中突然生出的一株粗壮的树。
他论修为不及伊特琳娜,并且实力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加入战斗的作用却不比伊特琳娜小。
人鱼氏族主修水系魔法,以奇异且罕见的精神系魔法辅之,肉体则相对较弱,近战能力自然也是短板,尽管他们强大的精神力使得他们能较为容易的心灵沟通,从而结成法阵防御得甚是严密。
但是,他们却是缺少有力的攻击手段,一旦被金纹旋齿鲨近身只能是被瞬间秒杀。
如果没有他们二者的支援,这十几条人鱼败阵只是时间问题。
康德尔的加入,却是恰到好处的弥补了这个短板,令得,凌厉的斗气,精妙的剑法,使得两条煞是头疼。
如果以常理计,这两头八阶魔兽,全盛状态下的或许会对他们造成一定威胁。
但是,那两头金纹旋齿鲨吃亏就吃在对人类的战斗方式全然无知上,身为远古遗留种族的他们平素行事极为低调,为躲避强大无比的龙族围剿,多生活在深海洞窟或者是极为荒凉环境恶劣的海域。
这使得他们根本没有接触人类的机会。更是对人类综合实力不能仅仅用等级来衡量,同时战斗技巧、装备增幅等因素也发挥着很重要作用的这一基本常识一无所知,从而导致了十分被动的局面。
伊特琳娜面色却没有因为暂时的占据着上风而掉以轻心,尽管他们在数量上占优,但在等级上却是完全的处于劣势。
她看得出那两条金纹旋齿鲨,一个很有可能是刚刚踏入八阶门槛不久,另一个绝对是八阶中期的强者。
再反观他们这边,除了自己七阶巅峰之外,最高等阶的便是另外一条七阶初期的人鱼伙伴,其余的都是五阶、六阶的了。
大部分人手都被提前派遣到无涯峡谷那边,才导致了大本营空虚。想到此处,她也不得不暗自称奇,在他俩到来之前,十几名族人依靠结阵配合,居然暂时支撑住了。
同时,她也知道,康德尔的加入是这场战斗最大的变数,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但是,弄得两个强敌如此束手束脚的原因是对人类战斗风格的不了解,一旦给他们一些时间适应,康德尔这个最令他们头疼的近战对手很可能就是最先被他们尖牙撕碎的。
伊特琳娜不免为他深深担忧起来,康德尔是为了人鱼氏族的安危甘当风险巨大的尖刀先锋。
自己虽然救过他一命,但这绝对不能成为以此作为对方为他做什么是都理所应当的理由,善良纯真的人鱼公主认为,这与道德绑架无异。
康德尔与伊特琳娜这一边与对手僵持不下,人鱼王这边却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
那头八阶巅峰的金纹旋齿鲨,在被九阶中期擅长魔法的人鱼王拉开距离后,再想近他的身可就难了。
而它这个擅长近身肉搏的远古异兽,尽管也能施展一些魔法攻击,但在人鱼王眼中简直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往往它运足全身气力发出了的远程攻击,被人鱼王抬起一根手指就化解了。
人鱼王布下的网越收越紧,金纹旋齿鲨在其中奋力挣扎。
终于,在它那极具切割力的盘旋锯齿的撕裂下,那张坚韧的光网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它雄健的身躯从其中钻了出来。
挣脱束缚后,它庞大的身躯在极速缩小,最终幻化成人型模样,一个呲牙咧嘴狰狞可怖的健壮男子。
猛地蹬地,速度激增向人鱼王气势汹汹的冲杀而来,手里的锯齿大刀散发着骇人的威势,口中还响起着嗔怒的狂吼。
人鱼王直面着凶神恶煞的对手,非但没有惊恐,反而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心中暗道:在我人鱼王伊沙贝坦面前幻化人形的魔兽,无异于自掘坟墓。
人鱼王用储物手镯收起了鱼叉,然后摊开手掌,取鱼叉而代之的武器却是一面看似朴实无华的铜镜,怎么看都觉得用它去抵挡那威势惊人的锯齿大刀都有些滑稽。
“万折宝镜!”伊特琳娜惊呼出声。人鱼氏族宝贝,而这万折宝镜就是其中最顶级的几个之一,人鱼氏族的大多数族人都只是听说过这等至宝。
除了几个资历较老的,便是连贵为公主的伊特琳娜,也是没有见过它真正在战斗中的威力如何。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她明白,这宝镜的神奇可是不能用威力来形容的。
金纹旋齿鲨咆哮而来的嘶声厉吼,竟然从那面宝镜中也传出了无比相似声音,只不过分贝要略微弱上一些。
随着金纹旋齿鲨的不断接近,声音也就愈加震耳,而那奇异的宝镜竟也是不甘示弱般加大了声响。
抵临近前,金纹旋齿鲨猛地挥刀,朝着那面带着诡异气息的古朴铜镜重重的斩出,那声势骇人之极,显然是想尽快毁掉这令自己心生忌惮的东西。
当锯齿大刀凌厉的刀芒刚刚触碰到万折宝镜那淡得几不可见的暗铜色光芒时,竟是奇异无比的消散于无形。
片刻之后,一道与金纹旋齿鲨斩出地刀芒一模一样,只是威力弱上一线的气芒自铜镜之中飞射而出,直照着金纹旋齿鲨斩来。
康德尔用大陆上的见识眼光来比喻,那道凌厉的气芒,就好似是金纹旋齿鲨幻化的人形自己朝着正对面的墙上,重重一脚踢出一个皮球,然后反弹回来砸在自己脚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