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少凯本无意给程远浩做什么试金石,只不过碍着多年的交情来捧个场而已。稍坐一会儿,他就要告辞。
没想到夏冉默穿着自己送的衣服,化了妆挽着发髻跑来相亲。真有想领个金龟婿回家的架势。他一想到这层意思气就不打一处。来看来本少小瞧了她,几天不见长了不少本事。想做程家人的少总裁夫人了。
他脸色冷萧的站了起来,准备下楼把夏冉默即刻拉走。但他也看出了程老夫人很喜欢夏冉默。他也不能硬生生的把夏冉默当着老夫人的面拉走。
程远浩也听到夏紫姮刺耳的叫喊声,看来今晚的酒会高,潮刚刚开始。
刚绕过高大的盆栽,迎面跑来一个手里拿着面具毛头服务生,仲少凯眼睛一亮左手多夺过服务生手里的面具,右手迅速地打出小费。
服务生愣愣地站在那里,想了一下,看到手里面那够份量的小费,转身又朝储藏室跑去。
如闪电手般带上面具,仲少凯悠哉游哉的下了楼。程远浩看着自己的好友一气呵成的动作,就知道他接下来的程序。在英国大家都这么吊女孩子的胃口,面具下的人给人新鲜刺激的感觉,玩这种游戏仲少凯好像从未失手过。
程远浩让仲少恺这么一闹也来了兴致,饶有兴味的扶在栏杆上看起热闹,仿佛这场酒会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程母依旧和夏冉默谈心,希望能多探出她的家事来。可夏冉默每每遇到这类问题都巧妙搪塞过去。程母就更加喜欢她的机敏,将来能更好地帮趁儿子。她越这么想就越喜欢夏冉默。
恰巧仲少凯走了过来,递给夏冉默一杯果汁,还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程母虽然看不见仲少凯的脸,但从衣着打扮和举止上判断出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他对茶茗颇有好感。程母马上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儿子,她立马招手示意他下来。可程远浩根本不理她,她只好撇下夏冉默上楼找儿子。
撞衫在名媛里是最没面子的事,夏紫姮穿的礼服是凭记忆按夏冉默的礼服做的,原版一出现,夏紫姮的礼服简直没得比。偏偏女人多事,名媛之间的女人更爱多起事。争风吃醋起来就是不可理喻。
那个奇葩名媛扭着腰肢礼服的裙摆你颤一颤的,脸上也不知涂了多少粉。说话的声调故意拿捏着。她一步一扭的来到夏冉默身边,眼睛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夏冉默的礼服,慢声拉语地开了口:“你这件衣服和那位夏小姐撞衫了吧。”
她故意的用翘起的兰花指手摸索着夏冉默的礼服。“看来你这件不是仿版。”说完还不忘故意扭着腰撞了一下她身边的仲少恺,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开了。
是不是仿版夏冉默哪里知道,她只觉得刚才的女孩怪怪的就想笑。
那个奇葩名媛的话引起了不少女孩的好奇,纷纷穿梭着来比较两个人的礼服。紧接着就有人露出鄙夷之色。
有几个女孩指点着夏紫姮说:“仿得好也可以穿出来,仿成这样还敢穿出来赴会。”她们一下子就报了先前她硬出风头的仇?
夏紫姮刚才的得意之色现在荡然无存,就像从云端一头栽到地下一样。她把这笔帐狠狠的记在了夏冉默身上。她用眼睛盯着夏冉默狠狠的瞪了一眼。
夏冉默很不适应名媛们投来的羡慕眼神,她拿着面具男给她的这杯果汁悄悄地退在一边。她看见台面上有不少点心便捡了几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仲少恺看他坐下来吃东西,也没打扰她。便独自端起一杯红酒品了起来,他没有喝酒的嗜好,却有品酒的嗜好。闲来无事他便准备把各色酒品尝一边。
夏紫姮看准了机会,这次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也捡了几样果品来到夏冉默的对面。
“别以为你傍了土豪,他会保护你一辈子。”夏紫姮发狠地盯着眼前让自己丢丑的女人,只差一口把她吃了。
夏冉默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优雅地吃着东西,偶尔喝一口果汁。她的这种姿态无疑是激怒了夏紫姮,她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餐叉甩向夏冉默。
夏冉默刚好端起果汁,就看见向自己飞来的餐叉。她忙不迭地起身躲闪,餐叉不偏不倚刚好插在她的裙摆上。果汁也瞬间掉到了地上溅到那两个人的身上。
餐叉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大家。仲少恺疾步赶来,夏紫姮看到自己的裙摆上满是果汁,大声的哭喊起来。
“你就是个私生女,没资格站在这里。明明傍了个土豪,还跑这里装清纯玉女。你滚开!”她骂得毫无顾忌,完全忘了夏母的叮嘱。
夏冉默被气的浑身发抖,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出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后,夏紫姮捂着脸嚎啕大哭,嘴里还不住的谩骂,毫无夏家千金小姐风范。
“住嘴!”
仲少恺厉声喝断,拉起夏冉默就像外面走。
夏鸿钧一张老脸早就挂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来到女儿面前翻手就是一巴掌,厉声骂了句,“胡闹!”
夏紫姮没想到父亲不问青红皂白打了自己,顿时闭了嘴心里更是委屈得不行。
夏母看见女儿被打了两次,一阵心疼,拨开了人群抱住自己的女儿。
夏鸿钧一挥手,跺着脚向夏母说,“别在这丢人现眼,带她回家。”
夏母也觉得丢人,明明是来相亲的却落得这样。这以后夏家的名声……她也被气晕了头可怜夏紫姮便往外走。
夏季莹正被一个中年夫人拉着她手问东问西,看样子蛮喜欢她了。还说自己有个儿子未婚,年底就接手总裁的位置。叫她留下联系方式,改天见个面。
没想到妹妹和夏冉默闹了这么一出,夏父发话都回家,她也只好讪讪的离开了这里。
那个奇葩名媛扭着腰肢又走了过来,淡淡地丢了句,“模样比不过人家,衣服也比不过人家,吃东西也抢不过人家,不回家干嘛?”
夏紫姮听见她阴阳怪气地话,没有还嘴只是眼睛里记着仇恨地跟着夏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