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佩用力地挣扎着,眼泪一串串地掉,他怎么可以这样?上一秒还和别的女孩子亲密,这会儿却来招惹自己。
他也许是男神,但在充佩的眼里,现在他一文不值。
终于用力地推开了他的紧箍,充佩冷冷地说:“走开!”
“走开?你就是这样和你老公说话的?”信子辰敛起笑意,再度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声地说:“我好像说过在我这里你最好乖乖的。难道你吃醋了不成?”
“切,那样的醋好吃吗?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充佩紧咬着双唇,在这场较量中,若是她真的失了心,那就输得一塌糊涂了。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认真,他终究会有厌倦的一天,还真是。不对,自己也讨厌他了,不是吗?为什么厌倦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想到这里,充佩不再说什么,猛地推开信子辰,再度向楼下跑去。
信子辰站在那里,嘴角轻轻地扬了扬,冲着乔再威说:“抓她回去!直到庆典开始。”
“少爷,房间还没有――”乔再威有些为难地说。
“让她和林姨住一起。”信子辰说完,按下了这层的电梯,他刚刚将一个商谈提前了,若不是因为充佩,这会儿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坐在车里,充佩恨恨地瞪着乔再威,看他平时对自己温言有礼的,刚才却是那样毫不留情,只是几个过招就将自己抓到了车里。既而,她在心里不停地骂着信子辰,这个混蛋就是她的劫,无法摆脱的劫。
到别墅的时候,充佩生气地走在前面,逃跑是不可能,但她总有回到房间的权利吧!她进了大厅直奔二楼。
“充税官,请等等。”乔再威面无表情地阻拦。
“又怎么了?”充佩的小脸已经气得涨红。
“这两天您先和林姨住在一起。”乔再威说完,转身离开。
“什么?”充佩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和林姨住在一起?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了吗?还是让给了那个女孩?想让自己也像是佣人一样地伺候他?信子辰,若真是如此,我不介意让你心口流点儿鲜血,哪怕最终我也万劫不复。
林姨站在旁边,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但她的脸上始终是挂着笑,有些为难地说:“充税官,真是让您受委屈了。我这就去好好收拾收拾。”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充佩的心情很坏,但她可以静观其变,信子辰我看你到底想怎样?
信子辰回来的时候,充佩已经睡了。
林姨赶紧迎上来接过他的外衣,又钻进厨房拿出早就做好的饭菜。
“她吃得好吗?”信子辰的眼里有溢闪的微柔。
“充税官什么也没吃,只是回到房里蒙头大睡。”林姨如实地说着,其实她看着也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充佩会这么不开心。
信子辰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自己这一忙什么都忘了。算了,没吃就没吃吧!若是将她叫起吃下去也不会太舒服。
这样想着,他拿过那碗清粥,就着几样小菜简单地吃了几口。然后站起来,向着林姨的房间走去。
充佩只是昏睡着,连外衣都没有换,睡相也不太好,那条被早让她压在身下大半了,因为是穿着裙子,两条白皙的长腿就那样暴露在信子辰的眼里。
他走出房间的门,自己上楼去挑了套睡衣,再下来的时候,林姨还在厨房里忙碌。信子辰关好了门,小心翼翼地抱起充佩,替她换好了睡衣,顺便吻了吻她的红唇。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燥热,身子一僵,只得放下她,大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地冲进浴室。
自从上次抱着她入眠,信子辰就发誓再也不做折磨自己的事。就像现在,他宁愿让她睡在林姨的房间里,也不让她上楼。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冲动,这几天,他还能忍。
第二天充佩醒来的时候,见到身上的睡衣有些玄幻的感觉,问林姨是谁换的,林姨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少爷,他对充税官真的是太好了。”
“好?”充佩恨恨地冷哼,趁她睡着看光了她,自己想杀他的心都有。这样想着,一股怒火升腾,她没有再听林姨说什么,而是直接拉开了门,她要去找那个恶魔,哪怕是踹上两脚也是好的。
只不过,她无法如意。因为信子辰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连乔再威也不见了。
她返身回到房间草草地洗漱完毕,想了想,拿起东西想走。只不过到了别墅大门的时候,几个保镖很尽职地站在那里。
“别拦我!我有急事。”充佩咬着牙说。
“没有少爷的吩咐,我们无法作主,还请太太原谅。”一个方脸的保镖很是客气地说。
“太太?你们认错人了。”原本恶劣的心情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更是郁闷。
岂知那几个保镖都暗笑了一下,很是恭敬地说:“少爷只带了您一个女孩回来,当然就是他的太太了。”
“他的太太藏在外面,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找。”充佩才不理会抹了蜜似的几个人。
“呃?”那几个保镖都愣在那里,从未听少爷说过啊。
“还愣着干什么?放我出去!”充佩想强行冲出去。
“这个真不行。”那个方脸保镖无奈地伸出了手。
“他要关我多久?”充佩退而求其次。
“直到周年庆那天。还请太太体谅。”方脸保镖再度看了充佩一眼,她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在别墅里工作这么久,见多了想进来的各种女人,但这样一个千方百计想出去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充佩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只得折回来。她索性在四周漫不经心地转着,直到找到一棵粗壮的大树,许多枝叉伸展的那棵,她一下子亮起了眸光。
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她从拉杆箱里找出一条毛毯,两手一伸几下子就窜到了上面,在一个角度颇好的位置将毛毯放好,人正好可以躺在上面望天。
心情总算好多了,既然出不去,她可以看手机,打电话,玩游戏啊!
突然,她惊叫起来。该死!昨天晚上那么早睡,都没有给小曼打电话,她和yoyo怎么样了?
立刻拨通了手机,那边过了好久小曼才接起,声音有些懒懒的。
“小曼,昨天玩得开不开心啊!”充佩有些激动地问。
“当,当然了。”小曼似乎刚刚醒来。
“看到我给你留的条子了吗?”充佩闷闷地问,小曼也真是的,自己一夜未归,她就不担心吗?
“条子?”景小曼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到底怎么了?”充佩听到那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心一下子紧缩起来。
“我一会打给你。”那边不自然地叫了一声,手机就断了。
“搞什么鬼?”充佩悻悻不已。
半个小时之后,她的微信响了。是小曼给她发的语音。
【佩佩,我昨天没回公寓。yoyo他不让我走。现在刚醒,
浑身都酸痛。你千万不要骂我,当时没容我反抗。可我现在后悔了,他没有任何承诺,我是不是很轻贱?】接下来是一个大哭的表情。
充佩听了,无语极了。她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只愿小曼能有好的运气。男人果真都是不可靠的。
【小曼,别想太多了。早点儿回公寓。他晚上不是还有一场演唱会吗?若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不必多问。明天他就走了。走了就清静了,不是吗?】
【嗯,我听你的。过度的纠缠总会令人讨厌。若是如此,就让一切烟消云散。】
至此,手机再无声音。
烟消云散?都是如花的季节,为什么都会遇到如此沉重的伤感?
信子辰今天回来得很早,可是走进大厅里的时候,陡然感到一阵慌乱。
林姨见他回来了,也是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信子辰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少爷,我们正想着给您打电话呢。充税官早上的时候想出去被拦了下来。之后,她就在这周围转。我们都没有太在意,午饭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您看,这都下午2点了。我们几个人找了好几圈,除了那只拉杆箱,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她会不会离开了?”林姨不住地摇着头,若知如此,她用点儿心看着就好了,不知少爷会不会怪罪他们?
信子辰的心猛地一沉,“确定她没有离开吗?”
方脸保镖很是肯定地说:“绝对没有。所有的监控都显示没有人离开这里。”
信子辰的心缓缓地放下,脸色也轻松不少。“嗯,你们先下去吧!”
他脱下外套,走进了监控室。小丫头确实是在周围乱转,除了那只拉杆箱之外,她竟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厉害了!
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他直接出了大厅的门。他的锐眸扫过别墅外的每一个地方,她还能飞了不成?
别墅很大,周边的绿化也很好。不时地有风吹来,飘过阵阵的花香和草香。除此之外,信子辰竟然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是那种浅浅的,沁人心脾的奶香。
信子辰不再向前走,他知道小丫头离他不远,她身上的那种奶香是复制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