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乔愣了下,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他撑面子吗?
宋安乔心里窝了气,“难道你想让我像个泼妇?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演。”
楚非远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随后拉开座椅,让她坐下。
“爸爸,你为什么让我哥娶她呢?”
晚餐吃到一半,楚乔越瞧宋安乔越不顺眼,手指着她,问向楚长明。
楚长明皱了下眉,咬了两口白饭,没有回应。
“难道,爸爸你真的和她妈妈有染,心生愧疚,才……”
“啪!”
筷子摔在碗上的声音,楚乔看向楚长明,心惊了下,及时收了话。
一旁,宋安乔呆了呆,喝汤的手都僵了住,她看看楚非远,楚非远面上风轻云淡,眼角余光却瞧向宋安乔,宋安乔又看向楚父。
楚父脸上尴尬,训斥楚乔,“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什么!”
楚乔咬咬唇,心中感觉委屈,但却不敢反驳。
“安乔,你别介意。”待楚父训了楚乔,楚母开了口,“她还是小孩子,说话不经大脑的。”
宋安乔微微一笑,心说,楚乔要是小孩,世上就没有小孩子了。
晚餐在别扭的氛围中吃完,八点四十,俩人准备告辞。
楚乔跟着楚非远去了车库,宋安乔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只好默默站在庭院等。
眨眼功夫,楚非远已经驱车到了她身边,她自觉走过去,准备上车,却发现楚乔坐在副驾,她怔了两秒,开了后车门。
“你不下车?”
她开车门的动作与楚非远的声音同时响起。
楚乔扬起小脸,撒着娇说,“哥,人家想去你公寓住两天。”
楚非远看着她,蹙眉道,“不行,我们夫妻新婚之夜,你去做什么?”
一句话把楚乔堵得脸颊涨红,心不甘情不愿下了车。
“这边坐。”
楚非远侧头,目光缓缓落在宋安乔的脸上,宋安乔知趣,关好后车门,准备坐到副驾驶座。
楚乔心中有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她怒瞪着宋安乔坐上车,猛地为她关上车门。
“啊!”
宋安乔尖叫一声,整个右手的手掌被车门死死夹住,一瞬间,刺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楚乔僵了住,慌张着拿开自己关车门的手,“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非远目光一厉,脸部轮廓凝成了冰,他侧倾着身狠推开车门,冷声冲宋安乔低吼,“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小心点。”
宋安乔疼得泪珠子直在眼圈打转,手掌一圈青紫的淤伤痕迹,心里委屈的不得了,被车门夹伤跟她是不是大人有什么关系?
“黎叔,拿冰袋过来。”楚非远斥责完宋安乔,又冲站在庭院的黎叔喊道。
冰袋拿来,黎叔看到宋安乔夹伤的手,惊心道,“少夫人,让医生过来看看吧。”
宋安乔咬着牙,“没事,一会就好了,夹伤而已。”这点伤她还是能承受的。
黎叔目光担忧,说出自己的疑虑,“不是,少夫人,我见您淤血厉害,会不会骨折了?”
“那你还愣着!”楚非远怒吼。
闻声,黎叔不由得一哆嗦,急忙打了楚家的私人医生的电话,不到十分钟,私人医生提着药箱火速赶来。
“我真的没事。”
这种大惊小怪的场面,宋安乔有些不适应,只是小小的夹伤,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听话,让医生看看。”
客厅沙发上,楚非远黑眸幽暗,直直盯着她的手,嗓音温和。
楚长明一怔,目光微动,这种温和的楚非远他这做父亲的平生第一次见到。
宋安乔心里不自在,只不过是个夹伤,他们楚家未免太当回事了。
“我真的没事。”宋安乔再次出声,“我以前还被菜刀切过呢,这点夹伤真的不碍事。”
“我让你看,你就看!”
楚非远目光冷凝,凌厉开口,私人医生吓得手里的碘酒掉到了地上。
宋安乔抿抿唇,心有不爽,却不敢反抗,乖乖接受了私人医生的检查。
“少夫人,您没有骨折,只是夹在了手筋上。”私人医生检查完,低声开口,“您现在是不是感觉手上没有知觉?”
宋安乔怔愣,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私人医生猜测着宋安乔不太好张口,又继续说道,“我给您开点药,一个星期就会好的。”
说着,他就去写了一个单子,拿了两盒消炎药。
整个过程,楚非远都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脸色冷到了极点。
“楚乔,给她道歉!”
药开好以后,楚非远突然开口,声线冷如寒潭,冷沉沉的。
“哥?”楚乔不可思议的看向楚非远,向她道歉?他还是宠爱她的哥哥吗?
“我不道歉!”
给这女人道歉,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
“给她道歉!”
楚非远眼底起了一层阴鸷的危险,声音冷沉,楚乔身体僵了僵,他们家人都知道,这是楚非远欲发火的征兆。
可是,要她向这个讨人厌的女人道歉,对她来说简直是人生耻辱。
宋安乔吸了一口凉气,与楚非远接触几回,她掌握了他发火前的危险信号。
“别,我没……”
“我就不道歉。”楚乔胸口蹭地冒起无名火,“她是什么身份,要我向她道歉?”
沙发上,宋安乔向楚非远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她本想息事宁人,然而,楚乔的话瞬间刺激到了她。
“她也不照照镜子。”楚乔瞪着宋安乔,言语尽是嘲讽,“一个平民女不知耍了多少下流作贱的手段才嫁到我们家。”
因为宋安乔的存在,她觉得自己楚家的脸面都被宋安乔搞脏,搞臭了。
宋安乔呼吸困难,唇瓣发白,她想争辩两句,声音却卡在嗓子里发不出。
“啪!”
清脆的巴掌声猛然响起,楚乔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楚长明,一双水眸含了泪。
“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