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消化他的话的时候,嘴巴就被狠狠地堵住了,身子也被他紧紧地抱着,我发誓,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只是我的力量太小,这样的抗拒只是隔靴搔痒,没有卵用……
孙逸鸿吻着我,由浅及深,由缓到急,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一阵酥麻的感觉掠过我的全身,即便之前跟陈俊生接了那么多次的吻,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对男女之情早已麻木了,谁曾想,眼前的孙逸鸿忘情的痴迷的样子,让我有了一种新的体验,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体验。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会不好意思的……”
孙逸鸿松了一下嘴唇,轻喘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又被堵上了……
孙逸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是带有强烈的魔力?你这么优秀,这么骄傲,这么让人痴迷,这样的你,会是个专情的人吗?会属于这样的罗伊吗?而罗伊,对这个男人你还要继续付出下去吗?你可知,这样的男人是会令人上瘾的毒药,沾上了,就很难戒掉了?
我明白,现在的这颗心,是罗伊在支配着,所以,迎合已经战胜了抵抗,而孙逸鸿的吻也越来越浓烈,渐渐地,到了脖颈,意识到他的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时候,我用仅有的清醒推开了他,然后像个白莲花一样护住了胸前。
“怎么了?”
“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需要准备什么?”
“我……嗯……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这样……”
“你不想?”
我没有说话,更不敢抬头看他。
“既然不想,这次我就不勉强你,不过,我提醒你,你已经是的女人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以后你要随时准备好永远做我的女人!”
“随时?永远?”
“对,随时!而且永远!”
“我是卖给你了吗?”
“是我卖给了你,我的第一次……”
“我可没这样想过,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那次只是意外,意外你懂吗?我不需要你负责,更跟永远扯不上关系!”
“意外?你可知,有些意外带来的后果也许是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你就这么不想跟我一起待着?”
“对呀,跟你待着太无聊,太拘束,也太闷!行了吧!”
“那如果我跟你说一个叫张国华的人,你还觉得无聊吗?”
“张国华?!张叔叔?”
“你很熟吗?”
“额……那个……当然了,张叔叔是怀瑾父亲的挚友,我经常在怀瑾家里见到他……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查到了,不过我的人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那儿了。”
“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一个村子,他隐埋了姓名。”
“隐姓埋名?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或许有什么秘密!我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找他……”
“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记得怀瑾的遗嘱好像是由他代理的……”
“没错,我也看到过陈氏集团公开的怀瑾的遗嘱,上边说是张叔叔为怀瑾办理的财产转移手续,可是那遗嘱根本不是怀瑾写的。而那叔叔一定能看出来的,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帮陈氏呢?”
“你怎么知道遗嘱不是怀瑾写的?”
“那份遗嘱模仿地的确是很真切,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不过对于熟悉怀瑾的人而言,有些破绽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模仿?”
“没错,是模仿!只是模仿的人跟怀瑾一定不熟,所以才会忽略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怀瑾的母亲叫任若曦,小时候,怀瑾总觉得曦字写起来麻烦,以至于每次写得时候都会偷工减料,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总会落下最后的一撇不写,无论大家怎么纠正,她都改不过来,索性后来就由着她去了……”
“这可是个很大的破绽!你为什么一早没说呢?”
“仅凭这个破绽,如何能指正杀害怀瑾的凶手,所以我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证据,而张叔叔便是其中的关键。”
“你对这个张叔叔了解多少?”
“他是怀瑾的长辈,甚至是仅有的亲人,几乎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他出卖了怀瑾,所以我想见他,问问他为什么!”
“我们找到他住的地方的时候,灶火还是温的,应该是他一发现我们,就走掉了,他的戒备心理不是一般的强。”
“怀瑾都已经死了,他还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而他有可以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而且被人发现了,想要灭口?”
“这也只是猜测!”
“会是谁呢?”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张国华对谁的威胁最大?”
“你是说,陈俊生!还有王慧玲!”
“这个……”
“女士,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
“放开,别拦着我!”
“女士……”
“孙总,对不起,这位女士嚷着要找婧小姐,我……”
孙逸鸿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秘书小刘出去。
“婧罗伊,你这个贱人,果然在这里!”
王慧玲看见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嗷嗷直叫,还挺着个大肚子蹒跚地朝我走来。
“你要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
孙逸鸿伏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我还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这种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王慧玲,你大着个肚子,不好好养胎,跑到这儿来撒什么野?”
“婧罗伊,你少装蒜!你到底是怎么撺掇我老公的,让他三天两头地跟我离婚?”
“呵!这好像是你们的私事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不勾引他,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跟我提出离婚!真没看出来呀,婧罗伊,一边给这位孙总写着酸不拉几的情书,一边又暗地里勾引别人的老公,你可真够贱的呀!”
“勾引?哼,他得有被我勾引的资本!告诉你,十个你那样的老公也入不了我的眼,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转了几次手的男人!还有,你污蔑人也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你这个狐狸精,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他三番五次地来你家,虽说是来看我的,他却连个正脸都没给过我,反倒是对你殷勤地很呢!他好歹也是个总裁,你不勾引,他怎么会巴巴地对你好?还有,为什么他在喝多的时候,甚至睡着的时候都在喊你的名字?他的手机上为什么把你的名字存成挚爱?他以前从来没跟我红过脸,为什么最近总是跟我吵吵,还不止一次地提出离婚?……”
“呵呵呵……”
“你笑什么?”
“王慧玲,不,是陈太太,你不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至极吗?这些问题你应该问你老公才是吧,怎么能跑到别人这里胡乱编排呢?当初可是你要死乞白赖地住进我家的,你的丈夫来我家看你是天经地义,我再怎么不欢迎,也还是妥协了,怎么反倒被你曲解得这么肮脏?还有,我对我的姿色也是略有自信的,相信你老公并不是唯一一个在睡梦中喊我名字的人,这明明是他在犯贱,却被你说成是我在勾引他,这也未免太过牵强了吧?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未动,就有人上赶着追求了,尤其是遇到像你老公这样,只用下半截身体思考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婧罗伊,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呀,第三者插足也能被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第三者?说到这个,我还真得跟你好好理论一下了!毕竟你也是靠着小三上位的!”
“你敢嘲笑我!”
“不敢,只是略有心得,跟你分享一下!这男人有了外遇,出了轨,大半的原因都是原配容颜淡去,人也变得枯燥乏味,不懂得抓获男人的心,所以这男人出轨,责任大都在女人身上,是她们太不注重修饰自己,迎合男人了,而你,与其在这里冲我无力地嚷嚷,倒不如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这是当初王慧玲说给我的话,确切地说,是说给曾经的张怀瑾的,当时的我发现她和陈俊生的奸情后,发了疯一样地找到了她,却被她反过来羞辱了一番。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王慧玲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多么的趾高气昂,居高临下,而我,又是多么地卑微懦弱,愚不可及,如今,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还给了她,但是显然她早已不记得这些话的出处了。
“婧罗伊,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厚脸皮,没想到你竟然贱到骨子里去了,你……”
“王慧玲,你别动不动就像疯子一样乱喊乱叫的,对你像宝贝一样供着的东西,对我来说也许不过是一堆废品!所以你不用这么气急败坏,没人稀罕你的一切!”
“孙逸鸿,你看到了吧,眼前这个女人有多虚伪,嘴里说着爱你爱的跟什么似的,被人抓到了奸情却又不敢承认了!”
王慧玲对我无计可施,只能转而向孙逸鸿挑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