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的话让赫连宸枫冷戾的脸慢慢的缓和下来,回家或许在这一刻是他听到的最美好的字眼,温柔的将黎洛抱在怀里:“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在赫连宸枫温暖的怀抱下,黎洛安稳的睡去,已经忘记了今天看到的场景,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就算真的有又能怎么样,赫连宸枫赶了过来,他终究还是救了她,每一次在她最为难的时候他总能神奇的出现。
许是一晚上的神经紧绷着,黎洛睡的不是很安稳,眼睫毛轻轻的颤着,赫连宸枫看着很是心疼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想到刚才他的灯光照着她时,她眼中的坚定和光亮,或许是这样的她引得他想了大半辈子。
这件事黎洛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赫连宸枫知道她有危险的时候,这条大道很偏僻,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而赫连宸枫愣是开着超跑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途径的警察堵都堵不住。
黎洛安全了,赫连宸枫也不急着回去,反正离厉锋沂就厉逸风还要一段时间车子平稳的开着,一会黎洛便醒了,或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大了:“赫连宸枫,你爸爸不会找你吧?”了解了厉家的情况,黎洛是真的担心厉逸风会将他们的关系说出来,而且厉锋沂恐怕不会放过她。
并且厉逸风生性嫉妒易怒报复心强,换做是任何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会恐惧害怕后悔惹上了赫连宸枫。
赫连宸枫垂眸看着黎洛黑亮的眼睛温柔的笑着:“放心吧,厉逸风不敢说出我们的关系。”听到赫连宸枫的话,黎洛撇嘴:“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赫连宸枫轻笑:“你是在关心我?老婆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关心我啊。”赫连宸枫心里有些小激动,这是不是有希望吃到肉了,是不是有希望把傻老婆真真正正的哄到家了。
黎洛眼睛一闭装作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我瞌睡了。”不想听到赫连宸枫的调侃,这男人刚才的严肃去了哪里?
赫连宸枫也不介意依旧抱着黎洛的手臂紧了紧,车子缓缓的开着没一会就到了别墅,赫连宸枫将黎洛整理好便走了出来,脸色一阵寒冰,拿着水果刀快速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下,瞬间鲜红的血珠低落在一个小瓶子里。
陈珏惊讶的看着赫连宸枫:“四少,你......”
赫连宸枫面无表情的将小瓶子递给陈珏:“拿去让程医生检验。”陈珏伸手拿过小瓶子,难道四少被人算计了?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收到赫连宸枫的目光陈珏快速的闪人,真是过河拆桥,那眼神分明就是还不快滚。
窗外,忽然飘起了雪花,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雪花越来越大,快速的将万物披上银装。
赫连宸枫看着窗外,今年京都的雪来的特别早,也特别的冷。
黎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很沉,赫连宸枫没有将她吵醒,对于外面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赫连宸枫轻轻的吻了一个她紧蹙的眉头,小脸缓缓的放开了皱纹。
此刻的厉逸风躺在地上不敢乱动叫苦连天,冰冷的雨水混着雪花将他的衣服全部浸湿,冰冷的夜里厉逸风都快要感到自己死了,呼出去的热气瞬间凝结,他这辈子估计是再也不敢招惹赫连宸枫了。
保镖将厉逸风送到医院,这个时候厉锋沂带着白影月已经敢到了医院,厉华天紧皱着眉头站在一侧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他没想到赫连宸枫不见面是不见面,这一见面竟然会把他弟弟弄成这样。
想到刚刚送进来的厉逸风浑身冷透了,受伤的手碰都不敢碰,血水已经结成了冰渣,肉向外泛着,灯光的照耀下还能看到森森白骨,看起来格外的瘆人,白影月哭天喊地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更加的凄凉,厉锋沂气的脸色铁青。
医生说那一刀可谓是扎的不轻,若是当场拔出来估计手都要废了,厉锋沂接到电话就胆战心惊的,在看到厉逸风的惨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厉锋沂听着医生的话,厉逸风的那只手就算好起来也算是几乎废了,不能再提重物了,手术之后还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这两刀几乎都是冲着断了他的筋骨去的,可见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厉锋沂气的换身颤抖,秘书在一边问到:“厉总,要报警吗?”秘书也是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想着这人也太狠毒了吧,到底是有多大的冤仇恨意。
厉逸风的保镖早就不见了踪影,厉逸风从手术室里出来整个人不吭不声的就像傻了一样。
谁又那么大的胆量去伤害厉逸风,老厉总最宠爱的儿子,厉锋沂生气的说到:“报什么警,不报。”厉锋沂现在是头疼的很,要是警察介入,他要怎么说凶手是他的另一个儿子,一个他最觉得亏欠想要弥补的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从来都不给他机会,这个儿子他是最无奈也是最无策的。
赫连宸枫一直以为历程扬的车祸是白影月母子所为,很排斥厉家,逢年过节的都不来看一眼,以前是因为老爷子在,可是自从老爷子去世后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几乎都忘了那个儿子的长相。
“逸风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报警,你到底是不是他爸爸。”白影月哭红了双眼恨恨的看着厉锋沂,她嫁给他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得到的是他们母子三人被人戳着脊梁骨,她的儿子被拿去和赫连锦柔那个贱人的孩子作比较,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
白影月咬牙切齿的说到:“一定是赫连宸枫,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一定是他对不对,刚才他都打电话给你了,你别想着为他解脱。”白影月嘶声力竭的喊道,她的声音几乎疯狂扭曲恶毒。
她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的听到厉锋沂在骂赫连宸枫,而且还说到了三哥一定是赫连宸枫干的,他一定是在阻止赫连宸枫,而且她还模糊的听到了儿子的惨叫声,紧接着就是看到了此刻厉逸风的惨状。
白影月泪流满面的看着儿子面瘫的脸,手颤抖的不知道要碰哪里,赫连宸枫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定是他,他本就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目前逸风不说话,情况不明,报警有用吗?”厉锋沂虽然觉得亏欠他们母子,所以就宠溺着,可是并不代表他就允许兄弟之间相互残杀,因为这样的局面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不是好事,上不了台面,所以对于历程扬的车祸他才会出面解决,闭口不提。
就算是赫连宸枫他也不会报警,如果当年的事情就这样因为兄弟相残而被爆出来,再加上这样的家庭关系,多少人都在等着他落马,等着他出丑。
白影月听了厉锋沂的话几乎都要嘶吼到:“一定是他,那个不知道尊卑有序,尊老爱幼,目无尊长的小杂种,我不会放过他的,逸风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啊,他都这么被欺负了你还不替他讨回公道。”白影月捏着拳头疯狂的叫嚣着:“他的手都要废了,你还为赫连宸枫袒护,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爸爸。”
厉锋沂此刻的脑袋被白影月闹得嗡嗡作响:“胡说,等逸风醒来问问清楚再做定夺。”白影月点头狠狠地咬着唇:“好,好,就等逸风醒来如果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她要让他成为他哥哥一样的残疾人,白影月心里恶毒的想着,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白影月之所以嚣张,其实白家也是有点资历的,白家的人脉也是很多,所以当年白影月嫁给厉锋沂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人敢对她不敬。
当了好一阵的透明人的厉华天紧皱着眉头说到:“爸,你也别怪妈,逸风的手差点都废了,我听着都感到心疼,心生失望。”厉锋沂听着厉华天的话,心中挤满了阴郁,他真的恨不得赫连宸枫就在眼前好一棍子打死他。
厉锋沂气的心肝脾都是疼得,这时候厉逸风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人,白影月紧张的扑过去泪眼朦胧心疼的看着儿子木然的脸:“逸风,告诉妈妈,是不是赫连宸枫做的,是不是赫连宸枫把你伤成这样了。你告诉妈,妈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厉逸风刚刚醒来,手已经被包裹成了粽子,没有丝毫的只觉,痛到麻木,听到赫连宸枫的名字,他心里恐惧蔓延开来,挣扎着要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碰你的人......”厉逸风害怕的语无伦次的说着。
脸色惨白,眼睛空洞,脸木然口中一直呢喃着什么所有人都听不清楚,看到厉逸风白影月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她害怕慌乱的扶着厉逸风:“别怕儿子,别怕,妈妈在这里。”
厉逸风看着自己的手几近疯狂的吼到:“我的手,我的手没有知觉了,是不是废了,是不是真的废了,是不是被砍掉了?”
白影月哭着:“逸风,没事的,医生说送来的及时没事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白影月心疼不已,自己真的要痛死了。
厉逸风几乎哭腔的说着,厉锋沂安抚到:“没事,逸风医生说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个男人家的哭哭啼啼的不好。”厉锋沂想着这一辈子自己果敢勇断,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娘炮似的哭哭啼啼了。
在他的心里除了历程扬之外都觉得亏欠了太多,他承认自己花心不负责任,所以对于他们他都是在努力的补偿,就算小儿子惹了祸,他也会厚着脸皮去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