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会断在你的手里,齐家真是出了个人物,了不起的人物。”
顾伟雄笑着摇摇头,貌似没有一点悔意,齐修远握紧了手中的抢,满脸愤怒。
“为什么要杀了她!你们该死!”
顾伟雄抬头笑着面上齐修远。
“呵,那个丫头,是她命该死,我没有杀她,真正的凶手,是路荣天,是她的父亲。”
顾伟雄笑道,齐修远被这消息给惊住,倒退一步,随即一手提起路荣天直逼天台边,欲将他往下丢,可是顾伟雄笑得更猖狂。
“我穷极一生的事业,梦想毁在你这小辈手里,若是死在你手里,倒也不错。”
顾伟雄笑道,眼睛又撇向另一处,漫漫随之注视而去,摄像头!
天,齐修远!漫漫用尽力气在呐喊,可是齐修远置若罔闻。
“修远!”
是简柏?!
漫漫回头,顿时惊喜,万般祈祷一定要阻止他!
简柏上前,齐修远脸冷得不能再冷。
“路漫漫不是他们害死的,放手吧!”
简柏面露担忧之色,齐修远完全没有松手之意。
“那就对不起了!”
简柏实在不能允许他兄弟在这刻出错,一针扎在了齐修远的项颈处,齐修远满眼恨意,昏沉过去。
漫漫已然呆愣,看着简柏架着齐修远离开,而顾伟雄狂笑几声之后,竟自己一跃而下!
至死都看摄像头,漫漫直到,这恶毒的人,到死都不肯放过齐修远。
第三个场景。
路荣天的医院,漫漫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还有冷漠绝望的齐修远,不知何感。
齐修远开口了。
“漫漫那么爱你这个父亲,为了路氏,为了那些贱人……我不会杀你,你不配,我要你活着,到死都或者对她的愧疚中!”
说完,拖着萧条的影子离开这荒凉之地。
场景再度转换,墓碑,她的墓地。
他无声地站着,好似一棵树,好似没了生气,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碑上的照片。
漫漫知道他在哭,他浑身决绝的气息,让漫漫无法漠视。
“路漫漫,我爱你。”
他唇动着,然后闭眼任风吹散他的发丝,任落下拉长他的身影……寂寥无边,好似这一生只剩这一刻,永恒。
漫漫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
竟然没死吗?
漫漫抑制那份痛意抬头看向环抱自己之人,这一世至死,他都这般护着她,前世今生她到底要欠这男人多少情才够!
漫漫艰难地抬起右手,试着他的鼻息,他还活着,漫漫竟一时哭了出来。
悲痛欲绝地哭了出来,他一身的伤,已然是重度昏迷,漫漫使劲最后一分力气,将他拉出车外。
漫漫感觉到脸上的疼痛,朝着碎裂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恰时车有了火花,漫漫一惊,随后便苍茫地笑了,注定如此。
确定齐修远不会被烧着的车所波及,漫漫摇摇晃晃地起身,朝着山中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车爆炸的声音。
齐修远,够了,就在这结束吧。
我只是你的累赘,负担,没有我,好好活下去。
有些恨,有些债,注定只要她一人背负就行了。
漫漫感觉好似躺了好久好久,久的她都不愿再醒来,只是一声声呼唤声,同样深沉,让她熟悉。
睁开眼,漫漫迷蒙地看着他,透过他似在看另一个人。
“曲枫?”
漫漫开口,曲枫一愣,随即上前扶住她,眼中竟有紧张之色。
“你……醒了?”
好似跟漫漫说,又好似跟自己说。
“这……这是哪?我睡了多久?”漫漫伸手欲摸上疼痛的头,可手臂却还传来几分不适感。
漫漫这才想起她左臂中刀了,不过她的头。
漫漫伸出右手摸上脸,硬梆梆的绑带。
记忆在飞速恢复,漫漫眼底陡然溢出泪水。
“他,不!白惜然呢?这是哪?”漫漫急切问出口,这才发现,声音,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可怕,再不如曾经的悦耳动人。
“这是我家。”
曲枫淡漠地一句话将漫漫惊诧的思绪拉回。
“你家?白惜然呢?”漫漫愕然看去,曲枫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不知道你在这,或者说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
曲枫的话,让漫漫彻底震住。
什么意思?还活着?!
“路漫漫,你死了,三个月前,死于车祸,车子坠崖爆炸,车里发现你的尸体,消息说你逃婚,撞上了货车,路氏已经发了申明,整个社会都报道了,所以这个世界路漫漫已经不存在了。”
“曲枫,你在说……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尸体……”
漫漫知道车爆炸了,可是尸体从何而来,难不成?
“这是三个月前的新闻。”
曲枫开启屋里的电视,偌大的屏幕,蓝底白字标题。
山下发现坠崖车辆,车中人已证实女,系a市首富路氏集团千金路漫漫。
漫漫眼睛酸涩,画面中还有路荣天老泪纵横的一幕,这太荒唐了不是吗?嘶哑开口。
“只有一具女尸体吗?”
“是”曲枫看着她,关了电视。
“联系白惜然,我要见她。”
漫漫直视曲枫,曲枫傲然一旁,同样睥睨着她,显然不愿搭理她,但是不自主地开了口。
“以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见任何人,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子。”
“曲枫!”
漫漫冷声道,这么久,她可从未与这人冷面过,只不过……漫漫没想太多,显然脑袋又一阵昏沉,曲枫瞧见情形不对,立马叫来医生。
一阵检查,医生要借一步说话,漫漫直言不必,她需要了解她的身体情况。
医生一阵为难,曲枫脸色亦是不好看,瞪着漫漫,漫漫同样反击而去,曲枫一时气急无奈,这才挥手,示意医生开口。
“近期切勿情绪波动太大,您的脑袋里还有一块淤血未除,虽然检查暂时无碍,可一旦您情绪过大,必定会引起不良反应,第一症状便是眩晕昏迷,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有不足,这块淤血只能做保守治疗……”
“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