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承受这些啊?
为什么,我要成为那个人的番啊?
为什么,要救我啊?
“啊!”他跪坐在雪地里,放声哭着。
因为一个自己不爱,又不爱自己的人,赔上了自己的一生。明明恨他入骨,却又总是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而开心。但同时,又为他的冷漠而心痛。
不想承认的事实总是这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不带一丝的遮掩,不给自己任何狡辩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身为o啊!
也许,也许就这样葬身在雪地里,似乎也不错……
至少最后,想要再看那个人一眼……
摸向口袋,林浩哲一愣,手机,不见了?
难道是刚才滚下来时,撞掉了?原来,自己想见最后一面都没有办法吗?
突然,一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我的喜怒哀乐牵动着你,而你的喜怒哀乐牵动着我们,这就是羁绊。
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就这样死去,果然,很舍不得!
起身,在大雾与风雪中,慢慢的前行着。
也许是老天的眷顾,还是他命不该绝,一座木头房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看起来是一座仓库,好运的他在一个木箱里翻出了一件厚棉衣,看来,挨过今晚不是问题了。
外面风声呼啸,他裹着棉衣坐在墙角,迷迷糊糊的想着,姐姐应该很担心吧?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担心呢?就算是,也应该是为了姐姐吧,这样,也好……
“吱呀。”
门忽然被推开了。
寒风让他一颤,眯起眼睛看向门口,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是谁?这间仓库的主人吗?
林浩哲的脑子还没转过来,门口的人影便倒在了地上。
“喂,你没事吧?”林浩哲慢慢的移了过去。
地上的人影一动不动。
难道,是具尸体?
前两天看过的恐怖片在他的脑海里打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唯一的光芒就是外面的白雪了。
转身找了根木棍,轻轻的戳了戳地上的人影,没有反应。
他记得,那个恐怖片的开头就是大雪天,主人公在山上的别墅里救了一个人,结果那个人居然是个杀人魔!
吞了吞口水,他决定看一眼这人长什么样,如果不像是好人,就把他丢到雪地里!
小心翼翼的翻过他,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颊,但是,那五官、那脸型、还有靠近他时闻到的熟悉味道,都让他心惊!
“寒哥,寒哥!”林浩哲轻轻推着地上的人。
但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伸手摸向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急忙将他拖进来,关上门。把找到的棉衣裹在他的身上。
林浩哲在里面忙活,全然不知,外面有个人站在窗户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该回去了,不然,她会担心过头的吧。
当晚,李婶找来的搜救人员,被林浅昔打发了回去。
郝星河几人,也被她赶回了房间。
这一晚,她坐在大堂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整整一晚。
白穆青站在她的身后,静默着,整整一晚。
天微亮,风雪已经停了。
林敬寒醒来的时候,正被人牢牢的抱在怀中,而抱住他的人,正是那个失踪的人。
反手将他抱住,林浩哲睁开迷糊的眼睛,“怎么了?”
“别说话,给我抱会儿。”林敬寒紧紧的抱住他。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回到酒店发现林浩哲不在,手机又打不通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急躁,不安,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可这样的负面感情里,唯独没有后悔!他不后悔将林浩哲变成自己的番,也不后悔对林浩哲说出那样的话。
在林浩哲自由的世界里,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他会忍不住将其毁灭的!
“嗯。”林浩哲轻声应着。
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做着让他误会的事。随即,又让他遍体鳞伤。
回酒店的路上,林敬寒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远离白穆青。”
他问了为什么,可是,没有得到回答。
难道是因为白穆青是姐姐的人吗?他还在怕自己破坏掉姐姐的幸福吗?明明说过很多次了,自己,只要在一旁看着她,就足够了。
曾经的痴心妄想,在他给自己咬上印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这样污浊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回到酒店,远远的便看见那个坐在门口的身影,微微肿起的双眼,此时正半眯着,脸上露出了大大笑容。
“欢迎回来。”林浅昔站起身,将两人牢牢的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林浩哲湿 润了双眼,还好自己没有放弃,终于,又回到了这个人的身边!
“猪就该好好的睡觉,不要学人熬夜。”林敬寒冷冷的道。
但林浅昔听在心里却是暖暖的,“好。”
白穆青站在她的身后,唇角微勾,道,“先吃饭吧。”
他的声音一出,林敬寒抬眼冰冷的看着他。可是,他却丝毫不受影响,嘴角的微笑依旧。
“也是,你们都饿了吧?”林浅昔放开两人。
白穆青伸手准备扶她,但却被林敬寒抢先扶到轮椅上,“走吧。”
“吃饭?终于要吃饭了吗?”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林浅昔无奈的抚额,不用抬头她就知道那人是谁,真的好想竖个不认识她的旗帜!
“你们两个终于舍得回来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吃薯片了!”果然,言婉蕾的大嗓门响起。
她的声音,直接将郝星河他们吵了起来,所有人迅速来到了大堂。
“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你俩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老实招来。”郝星河一脸坏笑的撞了一下林浩哲的肩膀。
“没干什么。”林浩哲老实的摇摇头。
林敬寒搂过他的肩膀,对着郝星河道,“每晚都夜夜笙歌的人,不要对小朋友下手。”
“哪有每晚,昨晚就没有。”郝星河反驳道。
“就是,昨晚看了一整晚的电视剧,困死了!”岑望打着哈欠道。
“你不是十二点就睡了吗?”尤思奇怪的看着他。
岑望急忙捂住他的嘴,道,“你不要老是拆我的台啊!”
“有吗?”尤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唉!”岑望叹了口气,想要责备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哈哈,你这叫活该!”言婉蕾嘲笑道,“像我,昨晚就看电视,吃零食,看我充满血丝的眼睛,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你的眼睛难道不是一年四季都这样吗?”郝星河坏笑道。
“谁眼睛一年四季,365天都充满血丝啊!红通通的那是兔子!”言婉蕾瞪着他。
“哦,你是说你是兔子咯?有没有三瓣嘴啊?”郝星河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郝星河,你才三瓣嘴!不对!你有六瓣嘴,八瓣嘴!”言婉蕾说着,手就向着他脸上招呼。
“你别想得逞!”郝星河闪身躲过。
“说起兔子,突然想吃兔子了。”林浅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下心后,就感觉特别的饿!
“白砍兔好吃。”尤思道。
“冬天吃什么白砍兔啊,冷死了,还是吃红烧的吧!”岑望勾住他的脖子,道。
“说起冬天,当然还是要吃火锅了!”林浅昔道。
“没有兔子火锅吧?”言婉蕾转头看着她道。
“对呀,昔姐。”郝星河也望着她。
“当然有了,大厨都在这里。”林浅昔转头看向林敬寒。
后者微微点头。
“欧耶!”言婉蕾高兴的跳起来,不仅可以吃到林敬寒做的东西,还是没有吃过的新花样,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可是,你还在发烧。”林浩哲温柔的声音响起。
“诶?”林浅昔惊讶的看着他,刚才抱住两人时,是感觉林敬寒偏热一点,但是,因为相差不高,再加上外面冷,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嘿嘿,他的身体一向不错,居然会发烧,还说你俩没做坏事。”郝星河坏笑着对林浩哲眨眨眼。
“没……”林浩哲摇头,准备否认。
林敬寒却回应道,“咱俩做的坏事,让你嫉妒还是眼红啊?”
郝星河一噎,随即道,“你这是承认了?”
“看来,是在嫉妒。”林敬寒对着他冷冷一笑。
“我……”
“行了行了。”林浅昔急忙打断他们,要是放任下去,这两人绝对会没完没了的。不过由此可知,林敬寒是真的生病了,平时的他,根本就不会理会郝星河的挑衅。
“你俩,去看病,我们,去吃早餐。”林浅昔安排了一下,挥手道,“就这样,解散!”
“啊?兔子火锅没了?”言婉蕾可惜的道。
“你就知道吃,一整晚都在吃薯片,你也不怕长胖!”林浅昔白了她一眼。
“姐姐我就是怎么吃也不胖的身材,怎么,羡慕嫉妒恨?”言婉蕾高傲的看着她。
“是是,何止羡慕嫉妒恨,都想扒你的皮了!”林浅昔打了个哈欠,道。“快去吃饭,吃了回去睡觉!”
“那我们今天预定的行程呢?”岑望问道。
“睡醒了再说!”林浅昔打着哈欠道。
“别呀,昔姐!”岑望哀声道,“难得我睡这么早!”
“再说、再说!”白穆青推着林浅昔走了进去,郝星河和言婉蕾也跟了进去。
尤思路过岑望,拍着他的肩膀道,“路人甲,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