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手撕了这个她一向看不起的形容丑陋的嫡姐,然而她刚要扑上去,就被她身边审时度势的丫鬟给拉住了。
“翠柳,放开!”柳楚莹尖叫着,试图挣脱丫鬟的禁锢。
这个庶小姐真是没眼色,难道不知道她的嫡姐现在已经不是往日一个下人也可以欺负的了吗?这身气势和刚刚的动作绝对不一般!拉住柳楚莹的小丫鬟内心暗忖着。
如果不是夫人要求,翠柳现在很想直接离开,而不是留在这儿还得拉住疯狂的小姐。
“放开我!这个贱*居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她!”柳楚莹恶狠狠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到柳楚玉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小姐,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翠柳凑到柳楚莹的耳边道。
“呸,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关系?!”柳楚莹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我柳楚莹做事什么时候在乎这些了?!”
“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身份被人拿住把柄,到时候连夫人都救不回您!”被柳楚莹给弄急了,翠柳跺跺脚,语气很是焦急。
听到这话,柳楚莹本来高烧的怒火像是被“哗”的一声浇了一大盆水,她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胸脯猛烈地起伏着,柳楚莹闭了闭眼睛,强行压抑住心底喷涌的怒意。
“哼,小贱*,你别高兴太早!”柳楚莹的眼神明明灭灭,长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也不自知,声音却是尖利刺耳:“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放完狠话,柳楚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转身离开。
呵,真是幼稚,看着柳楚莹这副模样,柳楚玉心下好笑,对于她放下的狠话也不在意,一切阴谋面对武力也都无用。
所以只要她将以往的武力拾起来,柳楚莹再想耍什么阴谋诡计也都只是纸老虎。
挑挑眉,柳楚玉也转身离开。
顺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柳楚玉忍不住蹙了蹙眉,一个大家族的嫡小姐的房间怎么会破成这样,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
算了,只要能住不会漏风就行了。柳楚玉前世什么糟糕的环境都呆过,所以眼下的环境也不是不能忍受,目前还是修炼最重要。
盘腿坐在硬梆梆的床上,柳楚玉静下心,就要按照书中的方法修炼。
印象中,自己这具身体被人喊做废材,没有能力去修炼,所以柳楚玉一开始也没有期待自己能够像那些修炼天才第一次就修炼出所谓的气感。
不过,这具身体废柴到了什么地步她还不清楚,所以还是先探探底,回头再找解决办法。
沉下心神,柳楚玉凝神屏气,将精神力顺着身体的经络慢慢查探。
这一探查,却让柳楚玉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事情。
她的经络并不像她之前猜测的那样,被完全堵塞了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与之完全相反,柳楚玉这具身体甚至可以说是个万人中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
只是这个修炼天才怎么会成为废材的,柳楚玉忍不住冷笑,刚刚她在自己的丹田里发现了一抹黑紫色的气体,甚至自己的经络里还充斥着这些黑紫色气体。
她的精神力一接触这些气体就会让肉体疼痛不已,显然,这具天才身体是被人刻意下了毒!
至于是谁下的毒,柳楚玉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突破,然后才能找到背后暗伤她的那人!
双手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手指掐了两个形状,柳楚玉闭上眼,开始按照步骤修炼。
精神力一股股地在经络里往前推进,每一次推进都会给柳楚玉带来剧痛,然而她却只是闷哼几声,额头渗出的汗水打湿了额角的发鬓也没让她有任何反应。
快了快了……柳楚玉此时的形状很是骇人,太阳穴的青筋直跳,五官扭曲,全身上下似乎从水里过了一遍似的。
眼见着精神力就要冲破最后的屏障,柳楚玉更加的聚精会神,期待最后一击能够彻底突破。
就在这时,柳楚玉突然“啊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斑斑血迹在她雪白的外衫上留下了印迹,仿若雪中盛开的红梅,妖艳异常。
终于……突破了!泪水充盈着眼眶,柳楚玉吸了吸鼻子,千辛万苦之下终于突破的惊喜让她忽视了自己刚刚吐出的一大口血。
柳楚玉刚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意挽了发,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哗。
推开门,却发现来人居然是之前那个讨人厌的庶妹柳楚莹,趾高气昂的对方身后还浩浩荡荡的带来一堆下人。
看到来人,柳楚玉脸色一冷,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转身回房,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柳楚莹,看看她究竟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她个人很想直接对着那张脸甩门而去,总觉得这样会非常爽。
“家主大人特地让我过来通知你回头去参加皇后举办的百花会,若是不去,呵呵,后果自负。”柳楚莹昂着头,语气里充斥着傲慢,一副给了柳楚玉天大的赏赐似的模样。
柳楚玉看着眼前的柳楚莹,差点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人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像一只母鸡吗?
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真是可怜了自己的忍耐力了,柳楚玉紧紧抿着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
然而柳楚玉这副表情在柳楚莹的眼里,却是被她的话给刺激的,因此,柳楚莹内心也越发地骄傲起来,脖子也恨不得拉的长长的。
柳楚莹慢吞吞地扫视着眼前人随意的打扮,忍不住嗤笑出声:“贱*,今儿能让你去百花会是你的福分。”
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手上的指甲,柳楚莹撇撇嘴,嘟囔道:“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突然指名臣子家中所有女眷必须到场,简直反常,真是便宜了柳楚玉这个贱货了。”
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耳尖的柳楚玉微微撇嘴,她就说,这家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她去参加任何的宴会,无论是百花会还是百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