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加强训练,云舒握紧了拳头,快步往璃院走去。今日废了徐青歌,肯定有人找上门来,此时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暂避锋芒。
反正这翼王府她也没打算留下来,先前她没有立即离开,不过为了有个地方给她锻炼身体,现在,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思绪微动,云舒脚下步伐不减,迅速走入璃院自己所住的偏院。
她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作为云府三子的嫡女,除了一块贴身收着的玉佩,竟窘迫到出嫁时候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说出来真的有些丢人。
云舒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手抓了几件衣服,匆匆往门外走去。
“打了人就跑,这就是你的态度?”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从里屋响起。
云舒心里一惊,居然有人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而自己毫无察觉,这是何等的功力?
唰地转身,里屋一淡紫色衣袍的黑发男子正缓步朝她走来,他身后的阳光,灿烂得晃人的眼。
宛若天人!
冷峻的脸庞,立体的五官,绝美得如妖孽般的存在,一双暗红色的眸子带着几分毁灭般的吸引力,冷酷、邪魅完美得在他身上存在。
拆开来看,五官并不是十分出色,但拼凑出来却该死的完美!
云舒眯眼,前世她见过太多优秀的男人,但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眼前的这位。没有穿戴华服,却如王者般尊贵、霸气。
这样的男人,位高权重。
“关你屁事!”云舒冷冷直视男人。
再位高权重,挡了她的路,她一样不客气。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如果我愿意管,那就关我的事了。”来人缓步走到距离云舒一丈的位置,双手抱胸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云舒。
明显是来找茬的!
云舒放下手中的包袱,正面对上来人,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能悄无声息地接近她,不容小觑!
皱眉,她搜刮所有记忆,没有丝毫关于眼前人的记忆。
“让开。”云舒抓起包袱,既然不认识,她不必要理会他。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依然依靠在门口,即不让开也不阻拦,脸上满是笑意。
云舒见他不阻拦自己,当即擦肩而过,朝着屋外冲去。
“有人来了,我数数,似乎一共有四十三个呢,看来,人数不少啊。”低笑的话语响起,隐隐约约地飘进云舒的耳中,似有似无。
云舒赫然停住了脚步,眉头微皱,今日太妃大寿,来人自然位高权重,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她,走不了了!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拿东西。”男子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保养得十分美丽,可任谁也不会把这美丽和女性美联想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明显透露出男人特有的力量和美感。
妖孽的一般的人物!
云舒扫了眼男子,没有搭理。
男子丝毫不介意,伸手间,云舒腰间的包袱自动飞到他手中。
好强悍的内力!
云舒心里一惊,只见男子右手按住腰间淡紫色的佩剑,稍稍用力,一柄银色的利剑就出现在他手里。
“给你用,别丢我的脸。”男子随手将银色利剑抛给云舒,银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淡紫色光芒。
握住手中的利剑,云舒皱眉,别给他丢脸是什么意思!靠!
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云舒也没有拒绝。她的确缺一把像样的武器。
手握着银剑快走两步,而后笔直地站在院子中央,正对院子大门。
今日阳光明媚,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院子里的云舒身上,一身抹布粗衣,却高贵得让人无法直视。
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一边兴味地看着云舒的背影,一边消失在门口。
时间渐渐流逝,小院入口处渐渐人声鼎沸起来。
云舒轻轻闭上眼睛,脚步有轻有重,看来来的人武功有高有低!一、二、三……三十三人,离紫衣男子说的四十三人还差十人!
紫衣男子没有必要欺骗她,这只能说明,来人中至少有十人武功比她要高很多!
云舒缓缓睁开眸子,锐利的黑瞳里充满了警惕,以及狂傲的自信,武功高她许多又如何,她一样不会畏惧!
“贱*!敢伤我女儿!”泼妇般的声音远远传来,一群人里一中年妇人持剑冲向云舒,一脸恶相。
云舒眉眼一寒,手指划上银剑,轻轻一弹,清澈的剑鸣响彻整个院子。
淡紫色的光芒中,云舒那双冷眸更是冰寒彻骨。
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的徐三娘见此立刻站定脚步,睁眼看向院中持剑孑然独立的云舒。
那一身沉静和凌厉的气度,让人不敢逼视。这女子……
“谁是贱*?难道,你吏部尚书府邸的人,都认为我云府的女子都是贱*么?”歪着头,云舒轻揉的话语正好落入刚刚踏入庭院之中的,她的亲爹云敬耳中。
此话看似温和,实际上尖锐至极。
云敬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微微皱眉。
徐三娘自然明白利害,云府在京城的势力可是高出吏部尚书府太多!
她立刻怒斥道:“好厉的嘴!云府将帅之家、礼仪之家,定然做不出随意伤人的事来,若是如此无礼残忍,那也配不得云府的大名,这是禽兽不如!”
先否决了云舒配不上云府,比起直接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要好很多。这个徐三娘,也是个人精。
隐蔽处的紫衣男子微微皱眉,云舒自称云府之人,而不是翼王妃,他本该高兴,可不知为何,他心头却有些堵得慌。
云舒冷笑着看着云敬脸上和缓的表情,一脸讥讽。
看来在云敬心中,她这个女儿,真的是可有可无啊!
人群中,一身华服的朱玉小姐缓步从走了出来,大声斥责云舒:“青歌是我至交好友,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不明不白殴打她一身伤,甚至废了她的手腕,一辈子不能习武,从此沦为废人!你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
此话一出,徐三夫人的眼睛更红了,手里的利剑握得更紧了,徐青歌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在徐府安身立命的根基,就这样被云舒毁了,她怎能不恨!
周围人看翼王府小姐都出面训斥云舒,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云舒毫不在意,扬了扬手中的利剑,淡淡打量着众人,有老有少,大多都是陌生的脸孔。
“好个无冤无仇,我云舒独居璃院,从未招惹是非,请问徐三夫人,我是在何处伤的徐青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