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何去何从？ 浪剑，复仇之路
中点站台。
“有缘再见啊！！”中年人伸出脑袋朝三人挥手。
哗...长途汽车满载而去，
林晨轻笑一声。也许这就是好人好报吧..
阿嚏！身边的莫依噗嗤打了个喷嚏，缩缩身子靠在了林晨身边，寻求温暖。
秋天的早晨还是很冷的..
呼呼...啪，西狂的脑袋也靠了过来，竟然站着睡着了...
“前辈，该走了。”推挠着西狂林晨淡淡道。
“不要嘛...再让我睡一会儿吗...”西狂喃呼一声整个耷拉在了林晨身上。
林晨的眼皮明显了跳动了几下，吁，长吐出口气，身子弯下一把将西狂横着背了起来，像背着个死人般出了站台。
莫莫皱了皱鼻子，似乎很不满意西狂占据了她的位置，点起脚步跟在身后。
莫莫不知道大叔要带她去往何方，她只知道，大叔会拼死保护她，这就够了。
“南晨，我们去哪里...”不知何时，那原本横在林晨背上的西狂，自个儿调了下身子，趴在了林晨背上喃道。
林晨轻笑一声“前辈，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西狂噬笑一声，南晨可与自己这个疯癫的老头不同，可没那么容易忘记爱恨情仇。
咳咳...想着，西狂不由的轻咳了声，面上露出一丝痛色。
“前辈！”林晨低咛一声。
“无事，刺陵墓的那些家伙，以为派来几十个刺使就能对付的了老头子我？也太小看我西狂了。”西狂冷笑一声喃道，说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运气疗伤。
林晨知道，别看西狂表面疯癫无事的样子，西狂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一路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西狂以疯癫世人，可唯有林晨知道，褪去疯癫张狂的外表，西狂只是一个历经沧桑，备受苦痛折磨的可怜老头罢了...只想任游世界的忘记伤仇的他，又被自己拉入了江湖漩涡。
“南晨，你可别可怜我，我西狂可也是位剑客。待你全盛后，劳资定将你揍得落花流水！”感觉到南晨内心的愧疚与焦灼，西狂掌了林晨后脑勺一下，笑骂道。
林晨讪笑一声，对啊，西狂是一位真正的剑客。
“小子，想好去哪里了吗？”
林晨低头思索，清灵的身影浮现脑中。“扬州...”
啪！西狂毫不犹豫又是给了林晨一拳头。啐声骂道“还忘不了你那老情人啊？人家都订婚了，你呀这叫渐！（嗨，打出这字就成米字了）”
林晨只苦笑而不作声，到是身后的莫莫又赶快了两步，跟在后面会神偷听。
是啊，自己的确忘不了她，只能说自己太傻了。不过这一次去扬州，可不是去见什么老情人，她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末路人了。
林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确定，确定谁是他的敌人，谁是他的朋友。
“喂，先别去扬州，我知道个好地方，你呀一定会喜欢的。”西狂拍拍脑袋，面上浮现一抹坏笑。
“嘿...前辈，南晨可没钱了。”
“安啦，老头子我有呀！我在京都可是拾了十三年破烂！”
林晨长吁一声，现在就连丐帮那些就家伙日子都过着挺滋润，而像西狂身为五绝之一，还的捡破烂为生，天下只此他一人。想着往日画面更是浮现，若不是他拾破烂，自己怎会认识到大名鼎鼎的西狂？
三人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沿途还停下休息了好一会儿，没办法，莫莫背着两把兵器，实在是累的受不了。
最后三人又登上了一辆短途汽车，向南驶去。中途换了好几次小车大车，在临近夜晚十分，三人抵达了河北省中部的一座小县城。
“前辈，您似乎很熟悉这里啊？”一入县城，西狂就兴奋引着莫莫林晨穿过大街小巷，各各路径都十分熟悉，甚至还在小街深巷找到了个灌饼摊，给饿坏了的莫莫买了一张。
“那是，劳资我在这里可呆了十几年！”西狂拍拍胸脯笑道，更是朝煎饼摊的老板娘抛了媚眼。
煎饼摊老板娘是个年近四十多岁的少妇，梳着马尾辫，画着淡妆，面上却无光彩，挂着围裙，模样中规中矩，一双手很粗糙，一看便知是个受苦的女人。
“西老还是当年模样，小柔我却已经老了。”老板娘丝毫不介意西狂那样*的盯着自己，感叹道。
“诶，小柔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西狂摆手道，又是坏笑问道“小柔啊，不知你是否...”
老板娘苦笑的摇摇头，“家里三位老人都身体不好，也没人愿意娶我..”说着眸子附上了一层水雾，更是深深的望向了西狂，眼中似藏着话语，却又不敢说出。
西狂知道老板娘要说什么，却如装傻般，更是故意转开了话题“那三个老不死你还供着呢？擦，他们欺负你没？要不要劳资上去给你修理修理。”说着西狂撸起袖子，一脸狰狞如街头痞子般嚷道。
老板娘连急着道“西老别别！自从您那次帮过我后，他们再没欺负我，对我已经很好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林晨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缘由，定是西狂在此游历时，见年轻的小柔被家人当街家暴，路见不平，提拳相助。看老板娘老实模样就知道，定是个善良女人，换别的人，早走了，还管什么家人？
都十几年了，老人都老了，老板娘还得摆煎饼摊养家糊口。
善良而又没有胆识的人，是很难在这个世界立足的...
三人一人吃了一个灌饼，西狂将一沓刚从银行取出的红钞悄悄的塞入了老板娘荷包后，笑别离去。
老板娘望着离去的西狂，眼中涌上的情绪很是复杂，双手自然的一揣荷包，才发现包里多了一沓红钞，“西...”抬头三人早不见了身影。
昏暗的街道，三人并肩而行，“西狂爷爷，敢问您今年高寿？”莫莫好奇的问道。
林晨摇头一笑，这丫头还真够执着。
西狂哪里知道莫莫这鬼机灵在想什么，想也没想，张手一晃，“额....应该是一百...诶呀不对，”西狂反复数着手指头，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诶呀，劳资也忘了，劳资只记得小时候十几岁了还留着长辫子呢！”
莫莫眼睛瞪着滚圆，不敢相信的双爪抓着嘴吧。倒吸了口凉气，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西狂身侧的林晨。
林晨还特意朝莫莫扯动唇部肌肉，咧嘴一笑。
“天哪噜！”莫莫大惊，看来自己还真得叫南晨大叔，西狂中老年模样都一百多的高龄了，按照这推算，以及林晨的身份...莫莫暗自数了数手指头，至少也有四五根了吧？
这时，响起西狂疑惑声“诶，南晨小子，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莫莫赶紧竖起耳朵。
林晨是多么狡猾？怎么会让他二人知道？故意撇嘴道“这个...等前辈您入土为安时，南晨会告诉您。”
“什么？”闻言，西狂气的差点跳起来。“你这小娃子！竟然敢咒劳资死？”
林晨赶紧求饶，“前辈您理解错了，我是想告诉您，您一定得活着。”说着，林晨深深的凝望着那鼓腮的西狂。
西狂无畏的拜拜手，“劳资活了一半年岁，早知足了。”突然眼前一亮，灯黄花绿下，先前还气的慌的西狂顿时一脸坏笑的嘿嘿跑了上去。
林晨抬头望了一眼前方，呼...长吁了一口气，摇摇头，果然，西狂前辈还是他二人带到了这里。
“莫莫，记住，进去后，跟紧我，否则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林晨淡淡道，拉起莫莫手跟在了西狂身后。
莫莫此时还沉寂在惊叹中没回过神，西狂爷爷都一百岁了，才走过人生一半光景？想着，莫莫竟是激动了起来，自己一定要习武！驻颜，让自己永远保持年轻可爱的模样，跟谁学？
莫莫脑袋瓜一转，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想着殷勤似的般，抓住林晨手掌，紧紧贴在林晨身边，亲昵的蹭着林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蹦蹦跳跳的与林晨一同进入了男人最向往的风花雪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