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择!XXX大爷!!!
林庸看着缩在床脚,抱着身体轻微抖动的名伶,心中的懊恼无以复加。
是他,绝对是他!他虽然没有控制我的身体,却在潜意默化地影响着我的理智,从缅甸开始,他就一直对阮名伶有图,就像自己对宁宁的感情曾经影响到他一样,现在他也在影响着林庸!
恶魔就是恶魔,既无法真心获取,那就强行霸道,拂乱而为!
林庸一下冲到了浴室,将门一摔关得死死的,手撑洗漱台,紧紧盯住镜面中的自己,愤声怒吼着:
“你他妈算什么男人!畜生!!!你害我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去害别人!”
暴吼声回荡在狭窄的浴室里,将整个房间震得嗡嗡作响,林庸不甘心地继续吼道: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出来啊!!!有本事你现在出来啊!!!”
林庸的右拳青筋暴起,猛地一下砸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自我意识的防线已经完全崩溃,抬起头后,林庸半张脸流着血,却奇异地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癫狂:
“桀桀桀桀~~你居然敢让我出来,想打架吗?咦哈哈~”
“来啊!!!”林庸愤怒之下一拳再次打在了自己的右脸上,整个身子撞在了浴室的墙壁上,墙上的瓷砖咔咔地碎了一片。
“唔!哈哈,左脸也来一拳,别偏心。”
林庸又一下打在了自己的左脸上,身子再次飞出摔在淋浴喷头下,无力地在地上吐着地上的水渍,嘴角却弯着……
“林小同,噢不……现在该叫你林庸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个十分小气的人,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小气!咦哈哈哈~~~~”
“小你妈!!!”林庸挣扎着又要起来,但不解为什么林天择这次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
“啧啧啧~听我把话说完!进了那轮回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好玩了,相信你也一样,但是你却一直不愿意面对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相对于你来说,我更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呀~从我们分化成两个人格开始,我一直是无条件地接受你,可你为什么总是无条件地排斥我呢?嚯嚯嚯~有趣的是,老子救了你多少次!!你居然还想置我于死地!!!”林天择的声音由邪笑,突然转变为了愤怒:“你觉得你现在很有出息了?会生气了?会残忍了?会决定了?会反击了?桀哈哈哈!那是因为老子在你骨子里,生根!发芽!所有的勇气都是老子教你的!而你呢?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我赶尽杀绝!我们本是平等的,你不给我留下一点活路!喝喝喝——你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林庸听完后,默不作声,自己确实没有真正的坦然面对自己。
“而且你知道吗?你不光自我,而且还笨!没错,我是喜欢那小浪蹄子,我想睡她!但我之所以能够影响你,完全是因为我们情感上的共鸣呀,是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也喜欢你?而且她对你,天生就带着一股奴性!哟嚯嚯~~你能想象吗?看似优雅高贵,唯美动人的这个女人,只要你不超过她的底线,就可以肆意对她温柔、对她蛮横、对她放纵、对她凌辱!而她都难以抗拒!”
林庸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放屁!名伶不是这种人。”
“那为什么在缅甸时我亲她没有反抗?为什么事后还一直追问你?为什么刚才她任你索取?桀哈哈哈……是奴性,是奴隶!你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非要给自己划出一道一道的界限,直到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把我给挤出来了,你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却把自己锁在笼子里?出来吧,一狂到底!这是身为主宰的滋味!啊哈哈哈——我不邪恶,我也不善良、我就是我,对世界,要和对自己一样残忍!”
“我不信……我最后再说一遍,你离她远一点。”
“噢~哔——申请驳回!其他的我暂时不在乎,她,我要了。”林天择的声音渐渐变小。
“混蛋,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随你赌……”林庸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林天择也随之而去。
“林天择!回来!林天择!!你记住,我不是不给你活路,我是不给你错误!!”
狭小的浴室里,再无一丝回答。
林庸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后,把浴室门打开。
刚一出来,就看见阮名伶裹着大衣站在门口,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林庸……你没事吧?我听到你在浴室里吼叫,似乎是……似乎是两个人?”
林庸愧欠地低下了头:“名伶,对不起,我刚才确实太过分了。”
阮名伶的神情从惊慌变成了担心:“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林庸摇了摇头:“我没想过你会原谅我,但我的问题不是医生能够解决的了,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怕我以后忍不住……再欺负你。”
“谁说我原谅你了?刚才的事我记一辈子。你想搬到哪儿去?”
“过两天就是春节了,我想回家看看。”
“那我去收拾行李。”
“什么?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吗?”林庸失色道。
阮名伶莞尔一笑:“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过度热爱’,也就是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果过度喜爱的话,就会失去理智,完全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但绝不会做出有意伤害对方的事。你现在最好慢慢开始讨厌我,不然病会越来越重的。一路上我可以用手机直播,虽然我不想拖累你,但我也不想举国欢庆的时候,一个人被扔在这个小房子里~”
林庸心里挣扎了半天,最后不禁苦笑道:“名伶,你不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是病人吗?”
阮名伶背过身回屋:“是对你生不起气来~”之后便把门关上了。
对我生不起气来?难道她真的……
林庸躺在沙发上,听着阮名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收捡行李的声音,脑子里徘徊着阮名伶刚才的话,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身为老鼠的林庸一醒来,肚子里就憋了一股火,自己所在橱柜底下也被人撒了不少鼠药!整个厨房已经没有林庸的容身之处。
林庸看着这彩色颗粒的鼠药出神,难道自己真的要被逼上绝路,重新回到那肮脏的下水道里?现在自己的身体还不到一个月的成长期,按照人类的岁数估计,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因果结是肯定无法完成了。
林庸感到强烈的憋屈,真想把这些鼠药丢在那些大厨的餐盘里……咦,等等!鼠药?餐盘?
林庸用小爪子一拍脑门儿!
我真是傻啊!那因果结里说道杀死一只猫或鼬,对于一只老鼠来说,的确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一只拥有人类智慧的老鼠来说,却并非不可完成,这满地的鼠药,不就可以利用起来吗?
林庸谨慎地抱起一颗鼠药,这鼠药闻起来香甜无比,林庸真想咬上一口,但他只是在爪子上掂量了一下,一次性估计可以抱上三四颗的样子。
现在是下午四点过钟,正是皇宫里人流的高峰期,很多参观的游客都在外殿里拍照留念,但林庸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抱起四个鼠药就窜出了厨房!
他小心翼翼地在走廊的地摊边上行走着,见到人以后就缩成一团蹲在地上,由于身体的颜色与地毯颜色相近,倒也没人能够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一路向上来到了女皇的房间,林庸将四颗鼠药放在走廊的拱门边朝里一看,伊丽莎白二世并不在卧室里,只有那只肥胖的大白猫蜷在它的窝里睡大觉。林庸不确定四颗鼠药的毒性是否足够,再次窜了出去,从各个房间的角落里来来回回又搬运了几次。
看着拱门边上那一小堆鼠药,林庸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些鼠药放在大肥猫的碗里,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伊丽莎白二世站在门口,拄着一根拐杖正看着他!
“啊——!”女皇惊慌地往后跑,一下撞在了身后的一个高大中年保镖身上。
那中年保镖非常英俊,浑身散发着沉稳的男人气息:“女皇殿下,别惊慌,您昨天的特工保镖已经被开除了,我是您的新保镖,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老……老鼠!”女皇惊慌地对那中年保镖说。
“好,您在屋外等候,我去把老鼠赶走。”中年保镖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进入卧室后将大门一关,卷起袖子四处翻找起来,冷峻的双眼如雷达一般扫过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在哪里~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小家伙,出来吧~”
怎么办?这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而且大门都关上了,自己想逃都无处可逃了!
只见那中年保镖随意踱步到梳妆台前,猛地一台柜子,注意力却集中在了眼角的余光和耳朵上,仔细侦察着周围的动静,林庸果然上当了,从床底下一下窜到了拱门边的花盆后面。
这时那中年保镖走到大白猫的面前将它抱了起来:“嘿,你叫玛丽是吗?我需要你的帮助!”说完抱着猫几步走到花盆边,把猫放在了地上,对着花盆指了指:“玛丽,注意这里,别让这个小家伙跑了。”
说完后,自己走上前来,将花盆慢慢移开。
林庸在角落里抱着几颗鼠药,颤抖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盆一点一点地被拿开。左边是那中年保镖锃亮的皮鞋,右面是满脸横肉的玛丽。
完蛋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林庸一闭眼一埋头,前肢死死抱住鼠药,向着右面疯狂地冲了出去。
喵呜~!
玛丽随手一拍就抓住了林庸长长的尾巴,提在空中看了看后,张开大嘴,一口就将利用含在了嘴里。
“玛丽!”那中年保镖赶紧过去拍着玛丽的后背,但是那玛丽却没有将林庸吐出来,胡乱嚼了两口后,猫嘴上的小尾巴动了动,就被它吞到了肚子里去。
那中年保镖抱着玛丽忐忑地走出了卧室,一眼就看见伊丽莎白二世焦急的眼神:“怎么样了?抓住了没有?”
中年保镖绅士地一笑:“抓住了,现在那只小老鼠就在玛丽的肚子里。”
伊丽莎白二世摸了摸玛丽身上柔洁的毛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你颁发奖章。”
那中年特工用低沉地嗓音优雅地说道:“邦德,詹姆斯邦德。”
三个小时后,肥猫玛丽暴毙在了伊丽莎白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