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乾殿,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的女子在自己的殿里砸瓷器,一旁伺候的宫女不敢制止,一声不吭,看着自家主子生气,原本娇媚的脸如今跟黄脸婆似的扭曲,面目狰狞,可怕极了。
“皇后娘娘小心身体!”芙丹是现今皇后田淑儿的贴身宫女,跟冰瓷不同的是,她是陪嫁丫鬟不用受宫女规的苦和学习。
“芙丹,你的消息可靠吗?皇上真的把五个丫头收为己用?”田淑儿的嫉妒心上升了,她不甘心,她怨恨,自从她嫁进来开始,南宫宇云除偶尔的侍寝,就没有多余时间正眼看她了,一次都没有,每次的选秀女,田淑儿的心就如刀割那样的痛,每次只能在角落里看到那些所谓美女,所谓的娇羞,她就想用针刺,冰瓷的那一次的伤就是拜她所赐的,最后还是没有弄死那个女人,反而让她有机会住进龙寝,自己能不毁吗?
“是的,皇后娘娘,如果你想让那个女人死,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劝动皇太后,让她给皇上耳边风,把那个女人娶进来,后宫不是皇后您说的算吗?她嫁进来不就可以任你摆布,皇上问起可以说是后宫的宫规,反正后面有皇太后,您还需要在这里烦恼弄不死那个女人吗?”
芙丹完全撑起坏女人的思想继承,她脑海的计策都可以让人死了好几百次,就是她这样的性格才深得田淑儿的喜爱留到至今。
“太后会同意吗?”田淑儿的怒气消了,其她宫女们立即把脚下的碎片清理干净,然后退下了,就剩下田淑儿和芙丹两个人秘密商议。
“会不会同意这个说不准,但是小姐不是有大哥二哥吗?随便一个人跳出来当着太后的面向皇上提亲,您说皇上会拒绝吗?”芙丹的脑袋瓜果然好使,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呢,怕什么?
“很好,本宫就这么做,来人到福寿殿。”田淑儿整整自己凌乱的衣裳,发髻戴好,芙丹在后面跟着皇后娘娘,出了东乾殿来到福寿殿,福公公禀报后,田淑儿才能进去。
“臣妾给母后请安,”田淑儿虽然跋扈,但在太后面前也要伪装自己,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另一面。
“皇后请起。”太后一脸慈祥,心里在猜测田淑儿这次的到来有什么事情。
“妹妹们给姐姐请安。”兰妃、游妃和其她小主行宫礼跪拜。
“各位妹妹请起。”田淑儿碍于太后的脸面,尽量放低声音掩盖自己的不满。
“皇后来哀家这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也跟她们一样来向哀家请旨五个丫头其中一个指婚?”听到太后这么讲,脸上是没有怎样啦,但是心里泛起浪涛随时准备把碍眼的人滚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
“不是的,臣妾的哥哥年龄不小了,家里正要给哥哥相亲,不知相中哪家的姑娘,做妹妹的希望哥哥好,所以来母后这讨讨法子,不知道哪家小姐称我哥的心意。”还好有第二计,不然就糗大了。
“哦,田家二少爷文质彬彬,是该娶妻的年纪了,回头哀家跟皇上商量商量看谁家姑娘合适再定。”太后听出田淑儿的弦外之音,她很明了田淑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碍于自己跟皇上有有约法三章,不过问关于五个丫头的事情,就这么挡了。
“母后……”田淑儿不罢休,怎么可以挡呢?她可是田丞相的女儿,挡她不给她父亲面子。
“哀家累了,你们下去吧!”太后可不想跟田淑儿扯下去,不然又闹到昔日的情人耳里又是抱怨一段。
“臣妾告退,”田淑儿想说什么,被后面芙丹用眼神制止,两个人退出福寿殿,一路上,田淑儿咬牙切齿,还想着那件事情。
“皇后娘娘不急,别气坏身子。”芙丹扶着气呼呼的田淑儿。
“本宫怎么不急,难道要本宫的皇后让位才急吗?”田淑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皇后,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可以设计二少爷跟那个女人见面……”芙丹看四周没人附耳一说。田淑儿立即眉开眼笑,直说这个方法好,反正有父亲出面,害怕南宫宇云不交出人来。
田淑儿和芙丹所说的话都被躺在假山上的农荫听到了,她原本只想睡一会的,哪知道有人会在这里商量密计,还跟自己的冰瓷有关,她干脆一动不动从头听到尾,农荫知道田淑儿是什么人,但是芙丹这个宫女她没有见过,但从她身上的气质看来肯定也是落难千金,芙丹为什么这么帮田淑儿?有什么阴谋吗?田淑儿和芙丹一离开,农荫就从假山下来快步到御医所指名道姓找华悠天,这两个人绝对是欢喜冤家,没说几句话就吵到天视殿找南宫宇云评理,害得南宫宇云和冰瓷独处的时间。
“农荫姑娘,你找在下有什么事?”华悠天看其他御医都四处逃跑,看来她又做了什么。
“华大夫,你跟田家二少爷熟吗?”农荫抓起华悠天的领子问。
“田松岭?”华悠天挣开农荫的手,是女人吗?力气那么大跟男人似的。
“熟吗?他的妹妹是皇后?”农荫揪住华悠天的头发,很霸道的问。
“农荫姑娘我知道你仗着皇上的特许,但请你不要把特许当勇气,田丞相他不好惹。”华悠天一个转身,把自己的头发从农荫的手上救下来。
“我不管田丞相有多不好惹,若是他的女儿动了不该动的心眼,死都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农荫说完,恶狠狠地离开了,心里在计策怎么对付田淑儿的阴谋诡计。
华悠天听到农荫的话,大概上都明白了什么,难怪农荫反常,一点也不冷静,原来是皇后要对付冰瓷被她听到了,所以来问自己认不认识田松岭呢!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的,还是给师弟通个信,免得闹出更大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