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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无关风月 第六章

二少爷离开后,姜妍的院子里又恢复了过往的平静,不过老爷快回来了,自然我没有来找姜妍的麻烦,就连大夫人也只假惺惺的过来看了两眼,探探口风。听到姜妍还是跟之前一样傻傻呆呆的,又笑嘻嘻的带着姜昕耀武扬威的回去了,毕竟姜妍老实本分的形象已经在大夫人心里根深蒂固了。而老夫人也没有对抑制住了府内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这件事情就默默了翻了篇。

“小姐”我一边帮姜妍整理发型,一边安抚着姜妍“带这个发簪怎么样?”刚刚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老爷等下就要回府了,让姜妍好好收拾收拾。

“……”姜妍看了我手上的黄金簪子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她似乎更想带琉璃簪子,不过碍于今天给她梳头的人是我,才没有反驳。自从崔神医把中药方子写好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恶魔,我现在都快成书童进阶到大丫鬟的地位了。整天对她威逼利诱的要她吃药。她也曾试让她身边的妈妈赶走我,但是我是唯一敢逼着小姐吃药的人,所以那些妈妈们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姐,刚刚厨房跟奴婢说,药好了,我们吃完药再出门可行”我像哄小孩一样对姜妍说道。

“祖母都等急了,我们回来再吃药也行”姜妍都快哭了的看着我。

“奴婢也是为小姐的身体好,奴婢可是听说蒋将军快回来了”我把最后一个簪子给姜妍带上,然后慢慢的开口。

“那好吧”这一招对姜妍百试不爽,毕竟她也不想一副病殃殃的出现在心上人的面前。

我从老妈子手上端过药。我都能感觉到那个老妈子淡淡的松了口气“麻烦常妈妈为小姐准备一些蜜饯过来”我小声的对老妈子说道。

“好的”常妈妈看了一眼一副壮士断腕的姜妍,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我慢慢把药放到姜妍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看着姜妍像像一个烈士奔赴战场一样拿起碗一饮而尽“小姐,你慢点喝,我们可不是在喝酒”我笑着把手上的零食递给姜妍。

姜妍一把从我手上抢过蜜饯,然后赶紧含在了嘴里“今天这头饰好重啊,你这是给我戴上了一个盒子的首饰嘛?”姜妍刚刚从药的苦中反应过来,又开始抱怨头重起来。

“就两个黄金簪子”我阻止了姜妍的手去捣乱簪子,虽然两个黄金簪子并不能提到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摄政王的大小姐得有大小姐的样子“收拾好了,我们去前厅吧”

“嗯”一出门的姜妍又恢复了高冷的点头,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偷了几个蜜饯在手上。

府中因为老爷的回来,也开始大扫除了,由于工程太大,现在才做到收尾工作,我跟姜妍来到前厅时,还能看到那些下人们在收拾。

姜妍不是最后一个到的,至少她那些妖艳的妹妹们还没有到,那么姨娘们也认真洗打扮着,我隔好远还能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水味。老夫人是第一个注意到姜妍的人,她眼睛稍微一扫而过的终究是。被我看到。看样子最近在老夫人身下的苦心也终于有了回报。

“拜见祖母,拜见娘亲,拜见姨娘”姜妍没有理会跟她一同过来得几个妹妹的眼神,似乎跟之前没啥两样的行完礼就找到了一旁

“到祖母这来”老夫人面露慈祥的跟姜妍说道。老夫人旁边的丫鬟也往后退了一步,给姜妍留出位置。

“是”姜妍乖巧的对老夫人点头。

“大姐今天姗姗来迟,原来是关着门打扮去啦”三小姐看了一眼姜妍,明明是一句打趣的话却让她说出来一瞬间变了味,

“你这叫什么话啊,你大姐打扮莫非还要向你报备不成”老夫人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教训道。

“我……”三小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旁边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拉了一下她的裙角,那是四小姐,跟三小姐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

“这样才好,以前的装扮还是太小家子气了”大姨娘欣慰的开口。

“谨遵姨娘教导”虽然姜妍虽然可能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她此刻应该做的只是乖乖的点头。

没过多久,就听到下人来报“老爷那别回来了”老夫人听到这话后,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快快出门迎接”老夫人高兴的说道。

“不用,不用,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隔好远就听到了摄政王传来的声音,中气十足。

“好好好,回来就好”老夫人欣慰的开口,不过眼角的泪还是出卖了她。而一旁的姜妍也开始在旁边偷偷的抹眼泪,还是那种越发收不住的那种。

“老爷这不是回来了嘛,小姐不要哭了”如意小心的安慰着姜妍,姜妍兄妹姐妹数十个,都是高兴的看着摄政王,也有小声哭泣的,不过也就只有姜妍一个人哭得妆都快花了。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也没说什么。而大夫人却狠狠地瞪了姜昕一眼,姜昕也瞬间反应回来,也开始痛声哭泣。。

“这么大个丫头了,还哭像个小孩一样。你这样怎么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啊。还有昕儿也快把眼泪擦擦”摄政王走到姜妍的前面小心安慰道。而一旁的姜昕此刻就像个笑话一样,这摄政王喜欢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女儿只是想父亲了”姜妍嘟噜的撒娇。

“哈哈,我看你不是想父亲了,而是想你梁硕哥哥了吧”听到姜妍的话,摄政王很是开心的哈哈大笑。

“父亲”姜妍一听心上人的名字,一下子不淡定了,不过眼角的泪还是止住了。她撒娇的对摄政王生气道。不过眼泪确实瞬间止住了。

“晚上家宴我自作主张的请了梁将军,你要是不喜欢话,我立马让下人回来”摄政王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姜妍跟梁硕的事情在府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可言,两家的父母也早已商量好了,等姜妍成年后,就安排成亲。

“不要”一听到摄政王的话,姜妍有些紧张的惊呼。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笑起来了,姜妍似乎更加不好意思了。立马脸变得通红通红,不过这有人高兴就有人愁,姜妍看不到的,我却看到了那个姜昕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跟怨恨。大夫人的皮笑肉不笑。三小姐的那那毫不掩饰的讨厌跟大少爷的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就不要逗妍儿了,小心女儿出嫁后都不会记得你这老父亲了”老夫人虽然是一副教训的口吻,但是她嘴角上扬的角度还是出卖了她。

“母亲说得是。看样子这女大不中留,还是尽早嫁出去的好”摄政王一脸还在娇羞的看着姜妍,突然感叹。这让姜妍更加不好意思了。

“……父亲就知道打趣女儿,女儿不要理你了,妍儿要回房了”姜妍看了一眼还在笑的摄政王跟老夫人,她面子薄的跟老夫人说道。

“去吧去吧”老夫人自然明白自家孙女的心思“你们都散了吧,好好准备晚上的晚宴”

“如意你留下,白芷你跟我过来”离开大厅后,姜昕脸上的笑容立马收回来了,她不高兴的看着我,然后对如意吩咐道。

“是”我对有些不安的如意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然后就跟着姜妍走了。

“你刚刚对蜜饯做了什么?”在花园的亭子里,姜妍赶紧喝了好几口水,然后暴跳如雷的质问我。

“小姐严重了,奴婢又怎么能害你呢,只是为了让你表演更真实罢了”看着姜妍一个劲的喝水,一转眼一壶茶就没了,我有些小心翼翼却又有些不可思议“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水嘛?你就这么直接喝了?”

“那么大一份蜜饯,我就这么随手拿的一个,怎么会这么”姜妍一脸火大的模样“这是三弟煮的茶,他天天来这里下棋”

“奴婢不敢”我只是淡淡的摇头。我只是把那一大盒蜜饯放到芥末水里泡了一晚上而已,当然我不会告诉姜妍,毕竟姜妍可是会心疼那盒蜜饯的人。

“多浪费啊,你不吃你给我啊”姜妍不高兴的看着我,果真她只是心疼的还是那一大盒蜜饯罢了。

“小姐。你还记得刚刚老爷说什么了么?”我小心的提醒道。看样子平常对姜妍太狠了啊,连一盒蜜饯都能对我这么生气。

“什么”姜妍果真被我带跑。

“梁硕梁公子今晚也会过来噢”我带着几分引诱的语气对她说道“晚上小姐们都会穿上自己花华丽的衣服,她们的丫鬟会为她们梳一个最合适她们的发型,带上自己最贵重的首饰,然后高傲的像一个白天鹅一样出现在家宴上,然后还假装有意无意的跟梁硕搭话,问他明天有时间么,可以一起出门出游么?”

“白天鹅跟丑小鸭是谁啊?”姜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扯着。不过也成功的让她忘记哪盒蜜饯的事情,女主角还是专心宅斗慢慢事情,这种蜜饯为什么会有芥末,这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她又何尝不是不知道,家中的姐妹中有哪一个不惦记梁硕的,而且她也知道大夫人想着把姜昕嫁给梁硕。

“你不用管这是谁了,你只要只要这个宅子就是你的战场,想要嫁给那个人。你就必要要把所有人都比下去,然后让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你们不在一起就天理难容”姜妍是个很聪明的人,正因为聪明,她才会把我这个讨厌的人留在身边,喜欢一个人就像突然有了铠甲,又想起突然有了肋骨。

“你为什么要帮我”姜妍不安的问道“为钱还是为人?”

“我是个商人,有人拿了我感兴趣的东西来交换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我半真半假的说道“想必那是个特别喜欢你的人吧,不过你不用知道他是谁。你只需要穿上你的战袍,去战斗就行”我像是一个神圣的佛一样对着膜拜我的信徒一样鼓舞着着她。但其实我是个十足的恶魔啊,有人一念成魔。也有人一念成佛。

“那如果事情没有照你预料中进行,你会怎么样??”姜妍突然冷静下来了,不愿意相信有热心助人的雷锋叔叔,自以为把握住了我得把柄。

“但是那对小姐你又有何好处,不嫁进蒋府,莫非小姐觉得损失最大的是我?”我冷笑的看着姜妍。

“走吧”姜妍愣了一下然后对我开口“拿好我的战袍,准备好我的武器。你可知,等我成功后,第一个想弄死的人那就是你”

不出我所料,晚上的家宴上小姐们穿的争奇斗艳,不过我为姜妍准备的是一套比较清雅的服装,但是在谢谢五颜六色中这样就很突出了。大红色的玫瑰固然好看,但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也很吸引别人的目光。

“大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啊?”二少爷姜龙特别奇怪的看着姜妍。

“不好看嘛?”姜妍笑嘻嘻的反问道“今天是家宴,不必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

“也对,姐姐这样比那些五颜六色的花蝴蝶好看多了”姜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然后看了我一眼。我依旧低着头,甚是谦虚的样子。不过我还在算计着勾搭姜龙的计划怎么进行。

“这样的话以后在其他姐妹面前不许再说”姜妍教训道。

“我知道的”姜龙一副懒洋洋的回答道。

“快去招待客人吧”说是客人,但更多的是一群亲戚。老夫人有十二个孩子,现在在京城的也有三个,那是一群特别庞大的亲戚群啊。

“大姐吉祥”姜昕身上那厚厚的香薰味,隔好远我就闻到了。而已她正在朝姜妍这边走来,让我躲都躲不了。

“二妹,今天打扮很特别啊”姜妍也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给刺激到了“就是这个香薰味有些重”

“是嘛”姜昕显然对自己的打扮也看重,听姜妍说他,立马就不高兴了“也总比今天姐姐这一身打扮要好,太过朴素祖母会不喜欢的”

“那就不饶妹妹费心了”姜妍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我离开了,转身就入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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