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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草根 第一卷 第18章 家族会议

对于司徒华知错就改的态度,司徒问天很满意,微微一摆手,淡淡道:“华儿说的没错。我司徒家族的人如果任人欺侮的话,就不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族了。”

司徒问天的话不轻不重,但平缓有力,体现了司徒家族的无上尊严和意志,不啻金口玉音,等于直接给林松的生死定了调。

他下面,七个儿子都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齐齐拱手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司徒问天点了点头,对其中一人道:“老三,你怎么看?”

司徒问天就是这样,他问起话来模棱两可,让儿子们费劲去猜测和领悟他的话语所指,以便他们经过细致全面的思考,再做出令他满意的回答。

司徒问天这个作风,据说是受了明朝一个皇帝的启发。

那个皇帝数十年不临朝理政,只是从深宫里发出不明所指的各种口谕,让大臣们惶恐不安,费尽心机揣测上意,揣测对了固然好,揣测错了也不要紧,这样就逼迫他们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但凡与口谕沾边的事情,都一件件都汇报上来,以方便他随时掌握朝政动态。

皇帝深不可测,大臣们唯恐揣测错了上意会招致皇帝不悦,轻则不受重用,重则丢了乌纱,内心惶恐不安,除了勤于政务,以便满足皇帝随时查问外,根本没有精力去策划和图谋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是想图谋不轨,也怕被人牵强附会地举报啊。

结果,那一朝的皇帝稳坐江山数十年,连一个权臣都没有出现,更别说乱臣了,可见其高明。

何况司徒问天还比那个皇帝勤奋得多,常常召开家族会议,处理家族事务,对江东的事情了如指掌。

司徒问天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防备儿子们篡位,而是他自己不想包办代替,放手让儿子们去思考问题,培养他们对事情的处理和反应能力,以免他们饱食终日,碌碌无为。

事实上,司徒问天这套办法确实有效。

经过数十年的培养,他的儿子个个都是处理事情的能手,精英中的精英,在江东素有“司徒七子”的美誉。

当然,司徒家族的势力并不局限于“司徒七子”。

数十年来,司徒家族子弟人才辈出,司徒家族有意将他们安插在政商各界,执掌要权,“司徒七子”中的老五、老六和老七,就是本地政商界的要人。

至于司徒问天口中的老三,就是他的三儿子司徒德水。

司徒德水主管对外情报的搜集、分析、整理和归档工作。

司徒问天问老三“你怎么看”,当然不是问老三对他的决定怎么看,而是问他,对林松这个人怎么看。

因为情报工作是司徒德水主管的。

他要了解林松的情况,只能问司徒德水。

司徒德水对他父亲的习性了如指掌,也瞬间明白司徒德水话语所指,立刻站起来,禀道:“回父亲大人的话。‘林松’这个名字,在江东的各大帮派和各大家族中,都没有出现过。应该是刚出道的新人。至于虞青青那丫头说林松是海外归来的人,未必可信。虞青青这丫头心机深重,我认为她的话有两种可能。其一,不排除林松是海外归来的新人,这人不明白我们司徒家族在江东的威望,因为意气之争,做出不智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二,这人不是海外归来的人。而是江东省某个地方的人。华儿不是说他是本省口音吗?有可能是本省某个地方刚出道的新人,被虞青青招揽了也说不定。至于虞青青为何要说这个谎的原因,我想可能她是担心我们查到林松的来历,而加以报复,给她造成损失,这才故布疑阵,扰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从查找林松此人的吧。”

司徒德水的话音刚落,司徒德金立刻站起来,道:“禀父亲大人。我看三弟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认为林松是本省人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德水点点头,忽然又道:“那你又如何看?”

听到他父亲的这个问话,司徒德金当然明白不是他父亲老糊涂了,老问相同的问题,而是问他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因为司徒德金是司徒家族的大管家,他应该从全盘上考虑问题。

司徒德金反应甚快,立刻道:“禀父亲大人。这事看是一件小事,其实并不如此。这是虞家发出的一个信号,可能虞家早就查到线索,怀疑15年前那件事是我们干的。虞家那个的寡妇田美玉出身大族,心机深沉,刻意隐忍十多年不发作,是因为她们虞家的势力不足与我们抗衡。可虞青青毕竟年少,虽然也有些心机,但到底还是不如她母亲田美玉沉得住气。”

“据三弟说,虞青青这几年培养了一批少年剑客,虞家的实力有所增长。她大概天真的以为,她们虞家增添了新的血液,就可以与我们抗衡了。她沉不住气,急于报仇,这才对华儿的下人出手的吧。愚男认为,这是虞家发出的一个重要信号,我们必须引起高度重视。”

司徒问天满意地点了点头,口气欣慰地道:“说得很好。你坐下吧。”

司徒德金听出他父亲的满意,有些小激动地坐下。

司徒问天目光看着另一人,问道:“老二,你怎么看?”

司徒家老二,司徒德木是管对外动武的,在武道上有很深的造诣,闻言站立而起,禀道:“回父亲大人的话。据华儿说,这个林松年龄不到二十岁,能够轻易将雷明打败,不是一个很弱的对手。但毕竟年轻,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练武,身手也高不到那里去。估计与我们家族的二流弟子水平,大致相当吧,应该不是一流弟子的对手。就凭他,还远远不足以挑战我们家族。”

司徒问天点点头,总结道:“很好。你们都分析得很对。”

又对司徒华道:“华儿,你且退下。”

司徒华向长辈们躬身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司徒问天又对司徒德金道:“德金,你去将木供奉请来。”

司徒德金出去一趟,很快将一人领了进来。

这人年约六旬,身材干瘦,双颊凹陷,颌下一部三寸长的山羊胡子,貌似一个普通老者的样子,但他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罕见的武功高手。

这人,当然是司徒问天口中的“木供奉”了。

木供奉旁若无人地在司徒问天的一侧坐下,座位的位置竟比司徒德金还高,看来他在司徒家族会议中的发言权,是非同小可的。

司徒问天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口气亲切地道:“木老,刚才我们开了一个小会,一致判断我们原先拟定的对虞家的‘美男计’,已经失败了。从诸多事件上判断,虞家似乎已经明白,15年前那件事是我们干的了。我们再以无法以联姻的办法吞并虞家,获取那件秘宝了。不知木老有何指教?”

木老仰头望天,一手抚了抚山羊须,一边沉吟道:“可我们不能确定虞家的秘藏在哪,也不好强行动手啊。再说,虞家有玄晶老尼住持,我们就是想强行动手,那也不行的。至于虞家的那件秘宝,一定要弄到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弄不到手,不光老朽无法交差,就是司徒兄你,也没有好果子吃。还是要另想办法啊,上面等了我们十多年,我们不能再碌碌无为了。”

司徒问天叹道:“谁说不是。所以这才向木老你讨教的呀。”

木老看了下面一眼,问道:“你们几个有什么高见,说说看。”

司徒德金站起来,对木老躬身行礼,道:“木老,在下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木老道:“说说看。”

司徒德金道:“是。在下认为,玄晶老尼之所以住持在虞家,是受她们门派和燕京田氏家族之托,保护田美玉个人安全的。如果田美玉突然死亡,玄晶老尼失去了保护对象,在下认为她就不会再住持在虞家不走了。在下浅见,不知木老以为如何?”

木老沉吟道:“要想田美玉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那个玄晶老尼,就是老朽出手,也难有把握赢她。有她在,要杀死田美玉,可没有那么容易。前些年你们派人偷偷潜入虞家查找线索,不是折了好几个人在虞家吗?老朽相信,那都是玄晶老尼出的手。”

司徒德金笑道:“木老说的不错。除了木老,我们司徒家没有人是玄晶老尼的对手。这次我们改变策略,不用派人去行刺,一样能制田美玉于死地。”

木老哦了一声,大感兴趣的道:“是吗?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司徒德金道:“在下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湘西深山之中,隐居了一位黑衣降头师。据说,此人法力深厚,所下的降头百发百中,如果我们以降头术弄死田美玉,玄晶老尼失去了保护对象,应该很快就会离开虞家。如此的话,我们不管是潜入虞家查找线索,还是强行对虞家动手,都不存在任何问题了。不知木老认为在下的主意如何?”

木老手抚山羊须,满意地点头道:“此主意非常不错。老朽认为如果能请到那个黑衣降头师出手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好,老朽同意这么做。”

司徒问天含笑对司徒德金道:“德金,那就这么办吧。你全权负责此事,一有进展,马上向木老和为父报告。”

司徒德金道:“是,愚男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