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沫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莫玉飞又在自己的床上低头玩手机。
“飞哥。”夏之沫轻声叫道,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的疼,不舒服极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一样。
见到醒来的夏之沫,又惊又喜,连忙扔掉自己的手机跑过来,蹲下身子,望着夏之沫:“小沫,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头,好疼。”夏之沫抚了抚额头。
见状,莫玉飞连忙扶起夏之沫的身子,用枕头垫在后面,焦急的问道:“队长说你突然晕倒了,是不是发烧了啊?”说着,还用手探了探夏之沫的额头。
“飞哥,帮我倒杯水吧!”夏之沫多少年没生过病了,这一头疼,更是常人的几倍,再加上是药物因素。
莫玉飞赶忙从饮水机里接了些热水,还用嘴吹了吹:“给,慢点喝。”
“谢谢飞哥。”接过,也仅仅只是喝了一小口,连忙就要下床,却被莫玉飞制止了。
“小沫,你这个样子还是在床上躺着吧,别起来了。”莫玉飞接过水杯,又把夏之沫按回去。
夏之沫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小声的说道:“我想上厕所。”
“哈。”莫玉飞明白了:“早说嘛,我扶你去。”说着就帮夏之沫穿上鞋子,扶他下床,向厕所走去。这莫玉飞无时无刻不在感叹,就他对夏之沫的这个态度,对他亲妈都没这样过,不知不觉就感叹啊,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服侍夏之沫上好厕所后,不忘记又开始洗漱,见到夏之沫这爱干净的样子,莫玉飞真的是自叹不如,见过爱干净的,没见过这样的,又是擦护肤霜,又是喷爽肤水的。
莫玉飞都在怀疑,夏之沫是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
其实,夏之沫是没有洁癖的。只是,他小三哥的话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耳朵边上缭绕,久久都不能散去。
看着夏之沫这香喷喷的样子,莫玉飞不心动那是假的。但是,莫玉飞是个正常人,虽然看着镜子中,好看到没天理得夏之沫,他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欲火。
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自己喜欢的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自己可是正常的男人,莫玉飞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念,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忍不住去瞅夏之沫光洁的脖颈。
“飞哥,我收拾好了,咱们出去吧。”夏之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猛地拉回了莫玉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思绪,真的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莫玉飞有些尴尬,只能傻笑:“呵呵,完了就出去吧。”
夏之沫纳闷儿了,果然不正常啊!有些狐疑的盯着莫玉飞,想要探出个究竟,看的莫玉飞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飞哥,你好像病了。”夏之沫担心地说到,刚刚一番自己好心的梳理,头疼也渐渐的消失了,相反,看着这行为乖张的莫玉飞,夏之沫觉得他飞哥中邪了。
“病了吗?没有啊!你看错了,既然你好像没事,那就过来吃晚饭吧,我都给你买好了。”非一般的逃离夏之沫的视线,跑到桌子面前,打开给夏之沫买的晚餐。
晚餐买的简单,也很符合夏之沫的口味,清粥小菜,不喜欢油腻的夏之沫吃得很欢,见夏之沫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莫玉飞心里也像吃了蜜一样甜。
糟糕!莫玉飞暗叫一声不好,他这又是在弄啥呢?夏之沫开心关他什么事情。没事,没事,他是室友,应该关心,关心嘛。莫玉飞在这种纠结中起浮跌宕,殊不知,自己早就在发生变化,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夏之沫吃完后见到莫玉飞那出神的样,也没有打扰,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去楼下,扔掉这些便餐盒。
吃完后,夏之沫不打算立即回宿舍,就在楼下逛了几圈,所谓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
不过,还是很意外自己是怎么晕倒的,竟然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头也有点沉重。
夜晚的灯光特别的亮,特别是宿舍外面走道上,亮的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这是第一天,夏之沫望着天空,灯光掩去了星星的光辉,让一些孤独的人儿背负上更沉重的孤寂。
“哟呵,这不是新来的小学弟吗?”这沉寂还是因为某些调侃的声音被打破。
夏之沫看了一下来人是谁,竟然是一群,迅速,夏之沫就包围在了里面。
穿着粉白色的兔宝宝睡衣的他,此刻,真的像一只小兔子被一群饿狼围攻,不知道为什,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半分畏惧,而是很平静的问道:“请问,你们是?”
“哟,小子,竟然连我们都不认识?”这句话一出,底下的人便纷纷嘲笑起来,整个楼,都变得嘈杂起来。
“我们就是专门考验外来的学生,看看他们有没有资格进入这所宿舍,论辈分,你可以叫我们一声学长。”
夏之沫从来就还没有见过如此,如此自傲的人,不过看这阵势,夏之沫知道不答应他们的考验,真的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请问学长,你们想考验我什么?”
“呵,还算挺识相的。”人群中的人不知道谁说了这么句。
不过,这种人,若是你敬他们三分,他便要占你一丈,依旧不依不饶地说到:“小学弟不应该做些什么孝敬孝敬学长吗?这就要教你孝敬长辈。”
长辈,这两个字眼还真就没有在夏之沫的脑海里出现过,但人多势众,就这个阵势,瞬间就可以将夏之沫撕碎。
“那你们想怎样考验我?学长们就明说吧。”从不生气的夏之沫,真的的心里窜起怒火,这算什么?压榨小同学?
“既然小学弟如此爽快,学长们就不拐弯抹角了。从明天早上开始,以后这一周的早餐和晚餐就由你为学长们买了,午餐就不由你动手了。”说的义正言辞,说的盛气凌人,夏之沫此刻真的像一只快要发怒的小兔子,可是兔子就是兔子,发起怒来也是兔子,在一群大灰狼面前,攻击力为负,战斗力为负,防御力为负,只能任人宰割。“至于那些买饭的钱吗?当然是由小学弟你出了,不然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你们•••••••我没有钱。”夏之沫一咬牙,死就死吧,反正,他是不可能用他觉得是哥哥们的血汗钱来给他们这一群恶徒买饭的。何况,他的饭钱都不一定够。
一听到夏之沫说自己没有钱,笑得就更厉害了:“小学弟,看你人长的水灵灵的,要是惹怒了我们,我们可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情呢,看看这姿色,胜过了多少庸脂俗粉。”说着,就有人伸手向夏之沫的脸上抹去,还好闪得快,夏之沫才避过了那只猥琐的手。
“小学弟这个样子还真是惹人疼爱啊!”说着就有人扑了上去,夏之沫只能跑,但是被围了的原因,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跑。本来就讨厌别人触摸的他,更是对这种猥琐的动作感到厌恶,他害怕自己被别人碰到,尤其是这么恶心的人。
“住手,你们太过分了。”关键的时候,莫玉飞还是冲了进来,将夏之沫护到身后。
“哟,又来一个。”恶人,特别是一群恶人,是不会因为多来了一个人而觉得有什么威胁的。
不过人群中还是有人认出了莫玉飞:“莫玉飞,这是我们在教训新同学,你就一边儿呆着,一边儿凉快去吧。”
“各位学长,小沫他从外地转来,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我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了。”说着,莫玉飞向他们鞠了一躬。
“小子,你最好滚开,不关你的事。”见到莫玉飞的多管闲事,只会激起他们的怒火。
夏之沫扯了扯莫玉飞的衣服,小声的说道:“飞哥,你走吧,别管我了,大不了就•••••就•••••”夏之沫也很害怕会发生什么,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的夜晚,还遇到这么多,恐怖的人。
“怎么?莫玉飞,你小子还想在这里插一脚,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小子还入不了我们的眼呢。”人群中出来了一个人,很大,夏之沫只能这么形容,压迫感十足,手上拿了一根很粗的棒,是棒球棒。
“飞哥,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夏之沫有些急了,看着手中的那根棍子,那要落到身上,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莫玉飞虽然心里也有些后怕,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丢下朋友自己逃命的人,坚持站在第一岗位线上,感受到夏之沫有些发抖的身子,莫玉飞更下定了决心。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听着越来越大的嘲笑声,那些刺耳的声音在耳膜鼓鼓作响,仿佛要把夏之沫的脑袋弄炸一样,绝望,无助,却又不甘,无可奈何。
“够了,我同意你们所说的什么考验。”夏之沫的声音本身就是柔柔的,很好听,这一下子坚定下来,更是让人为之一震:“前提是你们现在要放我们离开。”
“哟呵,还敢谈条件,不过,没这么容易。”什么叫得寸进尺,今天夏之沫算是领教了一番。
“那你说,还有什么?”夏之沫不再畏惧,他只想着,不能因为自己而伤害了他身边的人,飞哥虽然才认识一天,那也是真心关心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想别人伤害他。
旁的人并不会因为这样而罢休,反而会气焰更嚣张:“抬上来。”
一句话,就又两个人搬了两个纸箱子放到夏之沫的跟前:“这是什么?”
“作业。”简短的两个字有引起了一阵哄笑:“这是学长们的作业,该写论文的你们就写,该写演讲稿得就给我写,还要认认真真的写,尽快给学长们完成送来。买饭最好是准时,学长们可不能吃剩饭。”
“好,我答应,我们可以走了吧。”说完,夏之沫就去端纸箱,不过,就夏之沫那小身板,根本端不起,无奈之下,莫玉飞又只能彰显出他的力气,夏之沫真的只能说抱歉,这力气活,向来不是他夏之沫的专项。
在哄笑中上了楼,如果夏之沫抬头的话,他一定能看见更高一楼在一旁看好戏的李天可,也能够发现时不时往楼下看的郭永默,在无声中,听他们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