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国师爷爷,我知道你们是迟早要问的,但你们可得替我保密,这个秘密,最多我们三个人知道!”顾宇阳此时一脸慎重,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早就想过以后万一哪一天被人发现了自己身怀不世功法改怎么解释。同时自己也知道了,原来自己体内经脉中的气丝叫做灵气。
“宇阳,看你神情,似乎不能透露,也许你这次身中灭魂草之毒而不死,就是因为这位前辈救了你,这是你的大机缘,好好把握!我刚刚也就随口一问,现在我不会再问,也不想知道。以后遇到谁再问,就说你的武功,是我传授的!”国师这一回答,让顾宇阳顿时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敬意!顾清韵亦点点头。
国师又瞥了一眼顾宇阳,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悠远,“能够创出这等不世神功的前辈,已非我等所能知道,看来,万年来,天下无帝的传言,要破了!”
顾宇阳离开母亲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日沉西山,今天修为虽然突破了,但总感觉皮肤外黏黏的,还有一阵刺鼻的腥臭味。于是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寝宫,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这是顾宇阳穿越以来,第一次释放身心,睡的如此香甜!
第二天一早,顾宇阳一觉醒来,顿感神清气爽,走到寝宫外对着朝阳一番吐纳,呼吸滚滚,鼻息如龙,感觉自己经脉内的灵气竟然稍稍有了一丝凝聚力。
“好天气啊,闭关了两个月,该出去了解了解这个新世界啦!”
依旧是一身白袍,一把折扇,顾宇阳风度翩翩,如踏朝露而行,一路走出皇宫,按照记忆,走到帝都最大的酒楼“天下味轩”门前。
“前一世,自己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这一世,却成了皇子,不管他,先去享受一番。”顾宇阳摇摇头,感叹命运无常。扇着折扇,悠悠然地走进天下味轩的大门内。
“哟,贵客贵客,十四殿下您今日一身白衣真是儒雅俊美,风度翩翩,迷倒帝都万千少女啊!”
顾宇阳刚踏入门内,一个绿豆眼、满身肥肉,留有两撇八字胡的胖子从柜台上“滚”到顾宇阳跟前,谄媚的献着拍起马屁。其实心里早骂开了:“操,真他妈一个大草包,这身白褂子穿的跟人去赶丧似的,晦气!”
但他嘴上却说着:“殿下,您啊,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我这天下味轩了,本店今天刚刚新推出了几样特色菜肴,绝对是人间美味啊!您今日来的真是巧啊,择日不如撞日,您要不来一桌尝尝鲜?”
胖掌柜已经习惯性地去准备吩咐店小二,备一桌酒菜给顾宇阳了,因为在他印象中,这位二到无穷大的十四皇子每次都能被自己的一番话忽悠出千儿八百两银子来。是一头标准的肥羊。
“本王天天山珍海味,玉液琼浆,吃的有些腻味了,今天给本王上一碟花生米,一坛烧刀子烈酒!”听到顾宇阳这么一段话,此时,胖掌柜那正召唤店小二,肥的像猪肘子般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直接哑火了。
胖掌柜觉得一碟花生米的价钱,还没有他一颗唾沫星子价格高,刚才他说那么多是想顾宇阳花上千儿八百两的银子吃上一顿,可现在,一碟花生米,才三两银子,贱一点的小酒馆,三文钱就能吃到。更别提那烧刀子酒,辣的呛死人,真正的有市无价,价格贱到没有市场的有市无价。
顾宇阳不理会这些,径直走向一楼大厅窗边的一张空桌。
掌柜再次诧异了,早听说这货没死成,这不会连性子都改了吧,穿丧服就算了,现在连楼上雅间都不坐,直接一屁股就坐楼下大厅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十四皇子殿下吗?来来,我们参见皇子殿下。”一个高瘦的公子哥领着一伙纨绔子弟,从二楼的贵宾雅间出来,走到楼梯口,朝楼下顾宇阳所坐的桌位走来。
他一出来,热闹非凡的酒楼大厅顿时安静下来。这位体型高瘦的公子哥,乃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夏帝国丞相,东门景文的小孙子东门旷操!而顾宇阳,一个宫女所生,不得势,连皇族龙氏姓氏都不曾赐予,挂着皇子虚名的“十四皇子”,连当今皇上都恨不得掐死他的“皇子”。
孰强孰劣,一目了然!
看着店小二把一碟花生米和一坛烧刀子烈酒轻轻摆放到桌上,顾宇阳对店小二和煦一笑,让店小二有些受宠若惊。至于那一群来势不善的公子哥,顾宇阳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
东门旷操见到顾宇阳这幅神情,双眼瞥向四周,看到一楼几千张食客的脸齐刷刷的看着自己,顿感脸皮一阵臊热,有些挂不住。
“哗”的一声,高瘦的公子哥将手中的折扇合起。快步走到顾宇阳的桌前,安安稳稳的落座在顾宇阳的对面。
顾宇阳的眼皮依旧未抬一下,自顾自的拍开封泥,揭掉封纸,倾起酒坛,将酒浆缓缓倒入身前的海碗中,滴酒未漏。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毫无做作,浑然天成。落在天下味轩的掌柜绿豆般的双眼中,顿时爆出两束强烈的精光。
顾宇阳端起海碗,一仰脖子,一海碗的烈酒顿时灌进顾宇阳的口中,流入腹中,顿时一股灼热的酒劲瞬间爆燃,席卷而上,从腹腔肠胃,一直烧到胸腔,瞬间溢满。
“好酒!哈哈哈哈,这才是男人喝的酒!”顾宇阳用衣袖一抹嘴,哈哈大笑,毫不介意什么贵族举止。拎起酒坛又倒入一碗烈酒。仿佛桌子对面,没有一位高瘦青年坐着一般。
无视,彻底的无视!
真个大厅中食客的眼神都变了。
“哼!”顾宇阳的无视,东门旷操再也忍不住!一声冷哼。
“哐当”一声,顾宇阳身前的桌子被东门旷操掀翻。
“东门旷操?”桌子被掀翻,顾宇阳安稳如泰山,依旧坐在凳子上一动未动,右手端着一海碗的烈酒,左手变戏法似的变出几粒花生米,一仰头,丢入口中,这才好好的看着东门旷操。
“无缘无故掀掉本王酒桌,你头脑不好?”顾宇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东门旷操。但接着,顾宇阳的眼睛微微一眯,道:“头脑好的话给本王一个理由!否则,本王将以‘冒犯我华夏皇族威严’的罪名,将你交押刑部!择日处斩!”有一种铿锵的杀伐果断之势!
“哈哈哈哈……”东门旷操听到顾宇阳这样一说,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不只是他,他身后的一群公子哥都笑的满地打滚。更有大厅中的食客也忍俊不禁。
“掀你桌子?诸位,可曾看见少爷我掀了我们十四殿下的酒桌?”空门旷操微微转头,目光后瞟,向身后的一大群公子哥问道。
“没有没有……”身后众公子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可能是十四殿下酒喝多了,一失足踢了自己酒桌。”其中一位公子哥说道。
“理由?”顾宇阳依旧波澜不惊,看着眼前东门旷操跟一群纨绔子弟的嘴脸,就像在看戏。
“哼,没听到吗?刚刚是你自己踢翻桌子的!”东门旷操眼中闪出戏谑的光芒,心中暗暗计较,这位软蛋十四皇子平日见到我们帝都公子党都是夹着尾巴避之不及的,今天竟然在这里跟我装逼,当着这千余人的面,看我不好好羞辱羞辱他!帝都第一纨绔?狗屁!
“理由?”顾宇阳的话依旧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只是,将手中海碗中的一碗酒再次倒入口中。
“十四皇子,你是顾嘟嘟,不是龙嘟嘟,你凭什么,跟我,要理由?”东门旷操咬着牙,满脸狠相地说道,似乎十分痛恨眼前的十四皇子。
“当年你娘那个杂种贱婢用她肮脏的血液污染了高贵的皇族血脉……”啪!东门旷操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
众人看到东门旷操的头,被顾宇阳一巴掌抽偏过去,那被抽变形的脸蛋儿上,那被抽的张开的臭嘴中,飚出一片鲜艳的血花,然后,三颗黄牙暴射而出,当当当!整齐地钉射在刚被东门旷操掀翻的酒桌上。
顾宇阳直接飞身而上,一脚踢在东门旷操的下颚,接着凌空而下,单手抓住他的发髻,手臂一抖,东门旷操就被甩的离地而起,横陈在半空。
顾宇阳手臂再抖,抓着东门旷操的大好头颅,朝大地轰然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