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梦故意扬起布满黑斑的脸向着三皇子,果然如己所想迎来他嫌弃的目光。
心里冷哼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皇子,当今皇帝小老婆淑妃的儿子,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三皇子殿下,苒儿真的不知道钗子在哪里?”她畏怯地嗫嚅道。
三皇子轩辕伦厌恶地皱起眉头,因为她,自己让几个皇兄弟笑得面黄黄的。这声名狼藉的丑陋未婚妻是他的心中刺,恨不得马上将之拔掉。
没毁容前空有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却登不上大堂,因为她为人胆小懦弱,看起来就一朵可怜兮兮的苦菜花。
她父亲是骁阳候云朝生,更是曦王的亲信,因此被母妃看上了,央求父皇下旨赐婚。
哪知道云朝生随曦王出征5年,音讯全无,听说可能战死了。她娘亲云夫人被噩耗击倒卧床不起,云府大权彻底落在二房手里。
云老爷子将内院分为大房及二房,大房是正室夫人,是云朝生的嫡母。二房是妾室钱氏,她育有一个儿子云朝波。钱氏手段了得,得到云老爷子的专宠,待遇与正妻无异。
在这几年里,云悦苒遭到二房打压,日子过得甚是凄凉。
二房的堂姐妹们不但在府内排挤,欺负她,在外也不断说是道非,以致她声誉受损,饱受白眼。
“口说无凭,来人,进去搜!”云若烟喊道。
“烟姐姐,其他事从你苒儿没异议。可是此事关乎苒儿的声誉,恕难从命!”云夕梦弱弱地说道。面对二房姐妹的凶狠眼光,怯弱地避开,难得的坚持到底。
贱胚,云若烟心里呸道。以前云悦苒一直是唯唯诺诺的,自己说一她从不敢说二。想不到在轩辕伦面前拒绝自己,让自己出了大糗。
她眼里狠毒翻滚,贱苒,既然你急着找死,我就送你一层。
云若怜挣扎着从轩辕伦怀中起来,作状又要跪下去,“苒姐姐,求您了...”
轩辕伦急忙将她拽入怀中,云若怜心里得意,嘴角禁不住翘起。
佳人肌肤胜雪,脸颊红粉菲菲,弄得他心痒痒的。抬头看到云夕梦那黑底青斑脸,简直让他嫌弃到了极点。
俊眉一拧,不耐道:“本殿念你是骁阳候千金,网开一面。速速将珠钗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二房姐妹均喜上眉梢。集体在心里鄙夷着,她也配称为千金?呸,在她们眼里连一根草都不如。
云若怜唇角的弧度更翘了,眼角略微注意着轩辕伦,眸底闪过志在必得。贱苒,经过这一次,必将你打入地狱,这
风流倜傥的三皇子非我莫属了。
云夕梦仿若被他的嫌弃伤到了,用宽袖遮住脸。片刻,露出通红的眼睛,强颜欢笑,怯声道:“殿下,若是要搜的话,得答应苒儿一个条件。不然,就踏过苒儿的尸体搜吧。”
“什么条件?”轩辕伦沉声问道。
“若是搜出的话,任君处置!若是搜不到的话,请写上一封致歉书及赔偿精神损失。”
“致歉书?精神损失?啥来的?......”在场的人疑问道。
“你们质疑我的为人,要搜我的闺房,这事传出去有损我的闺誉,写下道致歉书证明这是一场误会。你们质疑我的诚信,让我非常伤心,就导致精神欠佳,若是搜不出的话请赔偿我500两精神损失费。”
二房姐妹们面色各异,都瞅着云夕梦。今天的贱苒好奇怪,说的话听不懂,难道她烧坏脑了?
每月的月银不足二十两,500两对她们来说是极大的数目。
云若烟上前摸摸云夕梦的额头,发现正常。揪着她的袖子骂道:“贱苒,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狮子开大口讹我们的银子?”
瞥见轩辕伦对云若烟的言行蹙眉,云若怜马上款款上前将人拉开。
水眸眨动着,神情无比担忧,“苒姐姐,莫不是连遭打击,身体欠佳,用药过度导致失心疯?”
喵喵的,你这白莲婊才失心疯!耍手段让云悦苒被传失贞,失德,就像一条毒蛇,见缝就钻,将她往死里赶。有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堂姐妹,怪不得她不肯回来。
云夕梦此刻恍然大悟,敌人太凶狠,云悦苒孤掌难敌,自己刚好出现,倒霉的成了替死鬼。不过,真正倒霉的是谁尚不知,肯定不会是她。
“对,对,快,去叫府医过来。”云若烟眼前一亮,还是妹妹高招。
“叫府医来?太好了!快点去吧,前几天被蛇咬了,脚麻麻的使不上劲,这府医三催四请的老是不见人,正好让他诊治一下。”云夕梦脸露喜色。
“蛇?骁阳候府有蛇吗?”轩辕伦疑问道。
云若怜“啊”地轻叫一声,脚下一崴,整个人软软的倒下。轩辕伦连忙抱住她,软玉温香满怀,疑问中的蛇飞到天外去了。
“殿下,其他身外物送给姐姐无妨,就这珠钗不可以!因为是您亲自叫宫中巧匠做的,于怜儿来说有特俗意义,您不会怪怜儿过分执着吧?”
云若怜眼泛秋波,涟漪几许,轩辕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连连摇头。
“苒姐姐,您的要求殿下答应了,请恕妹妹无礼叫人进去搜寻了。”
田甜静静站在云夕梦后面,脸上一片紧张。心里却在嗤笑,这假小姐就一大尾巴狼,所有人都被她骗过了。二房的人能在里面搜到东西?甭想!
心里越想越爽,以往主子不争气,下人跟着受罪。受尽二房的气,看到她们被假小姐作弄,她这回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时间慢慢过去,云若怜站在轩辕伦的凳子旁边,面上歇力保持着笑意盈盈,内心已是心焦如焚。
至于云若烟,她亲自带着人冲进去了,她跟着桃绿来到云悦苒的寝室。
桃绿小心的揭开一块墙砖,伸手进去一掏,里面空空如也,她面色刷的变白。
“怎么会这样?奴婢明明将珠钗放在这里,怎会不见了?”她吓得呆住了,惶恐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