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祁安见Jane这副抗拒的样子,怒火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出来卖的,要是不想卖就别进来,看来我要和你们经理好好反应一下你有多不敬业了……”
“不要,不要……”Jane听后立马蹲下来抓着申祁安的腿,泪如雨下,“求您不要告诉经理,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申祁安挑起Jane的下巴,邪笑着,“看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我向来不勉强人,你要是想做良家妇女,我也不想逼良为娼。”
Jane跪在地上祈求,“申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申祁安甩开她,“别碰我,你给我出去,以后在这里都不想看到你了。”
“不要,不要……申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您不要赶我走……”
陆璃之实在看不过去,便要拉着Jane起来,“申总,这位与我相识,能不能放她一马?”
“哦,原来你和她认识,”申祁安挑起眉,“如果今天我放她一妈,那阮承初可就欠我一份情了……”
“不,这件事和阮总没有关系。”
“哦,那你凭什么要求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陆璃之被说的哑口无言,连手都像没有了力气,旁边几个女人不禁暗暗笑起来,陆璃之觉得窘迫,自己又不不自量力了,她和Jane又有何分别,从前是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我申祁安从来不勉强人,你自己问问她是愿意和你走,还是愿意和我去最顶楼春宵一夜?”
Jane抬起头,脸上的妆被眼泪弄花,她绝望般的看了陆璃之一眼,伸手握住了陆璃之的手,“谢谢陆小姐的好意,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对不起……”
陆璃之不答,阮承初便喝道,“陆璃之,别管闲事。”陆璃之又退回去,心里却是万般滋味。
申祁安笑着把Jane揽在怀里,“阮承初,你还有四杯酒可以享受,我要去度春宵了,你悉听尊便。”
说着申祁安就把Jane抱起走出去,Jane双手交缠着申祁安的脖颈,眼睛却在望着陆璃之,眸子里盛满了无限的哀怜,像一颗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芙蓉花,仅存着这破损的美丽。
陆璃之望着Jane离去的方向,心里怅然若失。
阮承初饮却酒杯内剩余的红酒,然后说道,“出去吧。”
陆璃之跟着阮承初穿过迷乱的人群,衣衫上沾染着难闻的烟酒味,风一吹慢慢消散,又透着刺骨的寒,只刮进人心里去。
出来后阮承初紧了紧大衣,回头去看陆璃之,正是入夜的时候,天色渐暗,散如繁星的霓虹遍布在她周围,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凉薄无比,齐膝的绛红色大衣令她显得娇小,她只垂首缩着脖颈,鼻尖似草莓的顶端衬出一抹艳红,她感觉到炽热的目光而抬头,来不及躲闪就被这目光索住,交缠了片刻又慌乱偏过头去。
“陆璃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仿佛过了很久,阮承初才问道。
陆璃之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前没有见过。”
“你确定?”
“我确定。”
阮承初便不说话了,陆璃之沉吟片刻然后说,“今天下午我儿子出事了,事情紧急来不及向您报备,按公司规定,作空班半天处理。”
“这是第几次了?”阮承初顿了顿,又重复,“这个月第几次了?”
“是我失职,任阮总处罚,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儿子。”
“我没有让你不管你的儿子,但是你不该见到不该见的人。”阮承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推到陆璃之面前。
是江赫凡与她今天下午在学校门口的照片,陆璃之一惊,“这是哪来的照片?”
“总有好事之人。”阮承初又把收回到口袋中。
“我和江先生只是碰巧遇到的,我和他并没有其他关系……”
“你还不明白,要不要关系不是你说的算,你不能决定任何事情,”阮承初打断了她的话。
陆璃之冷哼,“我是不能决定任何事,我只想心安理得拿着工资把我儿子养大,我和你们这种人不同。”
阮承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浅弧,“这种人?你说说看,我是哪种人?”
她看出他的嘲讽,心底更觉得气愤,像被剥光了衣服,任人羞辱,她便厉声答道,“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人……”
话音未落,阮承初便伸手将她扯向自己,将她的两只手紧紧锁住,一手托着她软软的腰肢,一手掌控住她小巧的脸,不由分说便倾身朝着殷红的双唇吻下去。
陆璃之脑子一瞬炸开,像短路一样,全身都没了反应,直到感觉那两片冰冷的唇瓣在她唇上研磨试图撬开她的口腔,她才拼命挣扎,但是阮承初用力按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到旁边的墙壁上,她后背撞到墙壁上,不禁吃痛,他的舌便趁机钻进来,与她的香舌紧紧交缠在一起,陆璃之心口骤跳,想呼吸却像岸上一尾去,几近窒息,这种羞辱硬生生逼下她的泪来。
滚烫的眼泪流在了他的脸上,他睁开看她双眼通红才停下来,陆璃之想挣开,阮承初不许,箍住她的手不放,整个胸口都朝她压迫过来,一点间隙都没有。
阮承初抬手想抹去陆璃之的泪,她拼命闪躲,不想让他碰自己,阮承初面色也是铁青,双眼像燃烧般闪烁着炙热的火焰。
这是漆黑的夜空竟落起点点白雪来,夹着雨丝,落到他们身上,顷刻便沾染了湿意。
“你把我当什么了,”陆璃之问,嗓音都是沙哑的。
“你应该问你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阮承初冷笑,热气呵在她的脸上,“外面想攒着劲办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趁早有这个觉悟,少管别人的闲事。”
“外面的人想办我,也是因为你,我犯着别人什么事了。”陆璃之冷冰冰指控。
“一年前你就该知道你这个位子不好当,没人逼你,是你自己送上门。”
陆璃之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生起无限的荒凉,那股仇恨又在她脑海里肆虐。她恨孙向仪。
“离江赫凡远一点,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阮承初松开她,拍了拍身上的水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璃之失神般幽幽的问。
“我想让你更加深刻的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那种人。”阮承初噙着笑意,在稀薄的空气里透着张狂的邪狞。
陆璃之呵呵一笑,“那我多了解你,怪不得是我坐上你助理的这个位子。”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有任何事在我的掌控之外,”阮承初攥着她的手腕穿过马路,将她推进车里,然后倾身似警告般道,“别想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