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胖子而言,他最擅长的东西除了打架就是照顾小孩子。照顾唯一长大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在成灵出生后,忙于洪门事物的成通青花夫妇很放心的把儿子交给胖子照顾了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当胖子听说成灵被斧头帮抓走后,立刻就心急火燎的赶到了洪门的议事大厅。此时,议事大厅内正乱作一团,高亢的叫骂声不断地从大厅内部传出,最大的那个声音尖锐的犹如大雁的鸣叫,震得胖子双耳发麻。
“成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刚把孙子交给你,刚到茶楼泡上一壶茶,刚和一个妹子聊的开心,你竟然……你竟然就把成灵弄丢了。”
成通的父亲——胖子的舅爷成瑞怒气冲天的指着成通的鼻子叫骂着,飞喷而出的唾沫溅了成通一脸,平时是个火爆脾气的成通,此刻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鸡仔,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八叔的眉头皱的快要拧出血来,这成瑞可是老一辈的洪门大哥,虽然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可一身的实力仍然是可怕得很。成灵可是成瑞的心头肉,如果成灵少了一根汗毛,真不知道这个小老头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前辈,您老放一万个心吧,东瀛狗还是不敢把成灵怎么样的,三天后我们去大阪谈判,保准把孙子给您带回来。”
“东瀛狗?是山口组那群混蛋干的吧,奶奶的,你们敢抓我孙子,我就敢抓你们老大,你现在就给我查,查查山田九江在哪里。”
八叔只感觉脑袋大了一圈,这成瑞还真是胆大的主,山田九江说什么也是天力值两千以上的高手,手下强兵强将如云,想把他抓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前辈,别冲动,山口组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屁,被抓走的是我孙子,你不担心我担心,你不去查我去,哼哼,那几个老不死的都在家闲得浑身痒痒,正好叫上他们出去玩玩……”
成瑞一把推开八叔,又一脚把成通踹飞老远,黑着一张脸走出了帐篷,正好跟趴在帐篷外偷听的胖子撞了个满怀。
“小胖子,”成瑞一把抓住了胖子的衣领,用力一提,把胖子举过头顶,撇了撇嘴道:“你小子最近风光的很呐,都成了小少林的通缉犯了,哼,本事不高,祸心不小……”
胖子一张脸跟吃了苦瓜一样难看,使劲儿摇晃了一下身体,发现根本挣脱不开成瑞的魔爪,只好苦笑道:“舅爷,您老身体可好?”
“哼,不好,我很不好,孙子被人抓走了,我至少减寿十年,不,二十年。”成瑞拍了拍胖子脸上的肥肉,冷笑道:“洪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东瀛狗都敢骑到我们头上了,去,你告诉小八,这次如果不把山口组灭了,我就把八天地的那群混蛋都叫回来。”
成瑞一甩手,把胖子扔进帐篷,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去了。被成瑞踹飞的成通刚爬起身来,就看到胖子巨大的身躯惨叫着朝他飞来,本能的抬脚一踏,正好把胖子踩在脚下。可怜胖子胸口一阵剧痛,噗的吐出半口血,脑袋一扭晕了过去。
跟在胖子身后的麻将四人组赶忙冲上前,一瓶又一瓶药水不要钱的往胖子嘴里灌,半晌,胖子缓缓睁开眼睛。
“八叔,我舅爷让我告诉你,要是不把山口组灭了,他就把八天地的人都叫回来。”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八叔抬起一脚又把胖子踹晕了过去。一旁的唐毅看着可怜兮兮的胖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大,后天就是去谈判的日子,你看应该派谁去?”
八叔托着下巴忖度片刻,开口道:“成通,你带逸尘,胖子,唯一他们去谈判,我和唐毅留守大本营。切记,你这次去是谈判,不是打架,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先同意了再说。”
成通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团团带着怒意的火焰不时从他紧握的拳头上冒出。这次他可是真的怒了,没有像以前那样失去理智,反而是变得沉静的可怕。点了点头,成通喃喃道:“东瀛狗,等本大爷救出成灵和青花,就屠了你们整个山口组。”
……
两天后,洪门的黑色车队缓缓的驶向了大阪,为成通开车的是一个比狗熊还强壮的大汉,这人名叫陈六米,是成通手下的第一干将。成通的手下都在大陆,这次只带了他一人。
胖子、唯一、逸尘、逸景、小三都跟了过来,为他们开车的是麻将四人组,这四个人都精通日语,这次谈判带上他们,能收集不少信息。
山口组的大营中部,一个巨大的帐篷被安置于此,帐篷内部,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上好的榻榻米,一群身穿白衣的武士正在此练习刀术。山田龟一坐在一座大殿儿神像前,正百无聊赖的品尝着一壶龙井茶。
“华夏国地大物博,产出的茶叶也是世界独有的,就这一壶龙井就价值数千华夏币。”耸了耸肩膀,山田龟一对着身前的一个身穿和服的侍女勾了勾手指,笑道:“你去通知小弟们,让他们把眼睛擦亮着点,今天洪门的人马会来的。”
和服侍女点了点头,对着山田龟一身鞠了一躬,拱手倒退着领命离开,不料她刚到帐篷门口,就听见了帐篷外传来吵杂的声音。
“你大爷的,一群狗娘养的东西,唧唧歪歪什么,别叫了我听不懂,哟,还敢动手……”
“八嘎,%……@%……@”
“八你妈的嘎,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啊……”
惨叫声响起,两个山口组的小弟凌空飞入了帐篷,重重的摔在榻榻米上。吃了一惊的山田龟一手一抖捏碎了茶壶,茶水顺着他的指尖留下,瞬间把一块儿榻榻米染成了褐色。
胖子淫笑着掀开了帐篷的大帘,摇头晃脑的走进了练武厅,在雪白的榻榻米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