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准备得很充分,除了武器之外,我还偷偷的准备了几道符,以及一些辟邪的东西。自从经历了牛蛙湾的事情后,我不得不相信世上存在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对于鬼神,虽然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它的存在,可是我却不得不防范它。
都教授忙着整顿他的队伍,因为有了兵哥的加入,大家都感到很不自在,好像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干活一样。
那几个兵哥也不大愿意参加这次的任务,一脸苦瓜相,有时还偷偷的在底下议论这次的行动,埋怨上头的安排。
张阳川是这次行动的保安队队长,也就是这样兵哥的头儿,可能他是唯一一个不抱怨的兵哥了。
我是唯一一个乐得自在的人,在没有正式行动之前,我几乎不受他们的约束,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我还是经常在他们身边溜达,以表示虚心的学习一下。
母亲说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走得很匆忙,没跟我交待什么就走了。
都教授是华南地区著名的考古专家,他带出来的学生很多都已经出名,有的甚至高官厚禄了。这次牛蛙湾的考古据说是他主动提出由他带队的,本来像他这样的人物,早已经退居二线,不是什么大古迹都不会轻易出动,而牛蛙湾下面到底有没有古墓,这都还是一件未知的事情,而且我们镇甚至我们市的历史都不悠久,所以出古墓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因此,很多成员对于都教授的行为表示不解。
我却不这样认为,经过这几天与都教授的接触,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牛蛙湾些什么事,似乎他就是冲着这牛蛙湾而来的。每当我提起牛蛙湾的时候,都教授的眼神总是异常的发光,却故意装着批评我,说我在宣传迷信。
队里有一个小姑娘,叫李慧,刚刚大学毕业,正准备考研,都教授正是她的指导老师。李慧倒是对我说的那些故事十分感兴趣,老是缠着我要我给她讲我在墓室里的见闻。
“大山!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李慧眨着眼睛问。
我白了一下眼,正想着要编个怎样的故事骗骗这丫头的时候,旁边的田东明插了一句,“肯定是爬着出来的!”顿时全场都笑了。
我尴尬的摸着头,没办法,这些天下来,大家都习惯开玩笑了,一边赔笑着一边说,“当然不是,我是飞出来的!”
“大山!在那里面你真的没见到什么陪葬品?一件也没有?”带着眼睛的吴书生问,吴书生原名吴树生,也不知道他老爸老妈为什么给他起一条这么奇怪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却真的挺适合他的,整天都捧着一本书和笔记本,耳朵上的眼睛片比我手指还厚,无论遇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往笔记本上记录。
“没有,里面除了壁画,还有就是三副棺材!”我没有敢说后面的事,一是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二是说出来,万一他们都不敢下去那就糟糕了!
“都教授,照这么说来,牛蛙湾下面出现古墓的概率很小,就算真有墓穴,也是普通人家,可能不存在什么研究价值!”吴书生缓缓的说道。
都教授按了眼镜,思考了一下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一个可能!不能就凭大山这些话就判断这墓穴的价值,往往有些大墓,为了躲避盗墓贼,而设置了两层墓室,这样的墓穴,第一层就像大山所说的一样,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一层是用来误导那些盗墓贼的,真正的墓穴其实还在下面!”
听完都教授的话,我愣住了,难道真的是两层墓室?诸葛良是不是进入第二层墓室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必须尽快才行!
“当然,现在只是猜测,同学们,这次课题充满了未知性,你们要拿出智慧和勇气来对待这次的研究……”都教授指点着说。
这时我一直在想诸葛良的事情,根本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突然都教授拍了一下我肩膀说,“大山,明天就要正式进入牛蛙湾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啊!”我尴尬的望着他们,“准备?哦,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广东的夏天太阳很毒辣,地面的温度达到三十多度,自从停雨后,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没有阴天,天上连一朵云飘都没有。
河床的水由于泄洪,早已经干枯,那些来不及逃难的鱼被搁浅在河床里,放眼望去,河床到处都是死鱼,一股股的死鱼味笼罩着整条河,方圆几里外都能闻到这死鱼味。
死鱼上面到处都是苍蝇,嗡嗡的聚在一起,远远看去,一团一团黑色的东西落在河床上。
牛蛙湾由于发生河崩,河两岸都已经垮了,我们用绳子绑了一条绳梯,由往身上套了一条安全带才敢下去。
都教授年纪比较大,行动不大方便,就让兵哥背着下去。
我是第一个下到河床的人,眼前的一切把我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河崩!分明是河床下沉!整块黑色的石头没有丝毫的破坏,和我当初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河岸垮了,这块石头镶进了十几米的坑中!
我们一行摸到那门的位置,门依然紧闭着,在烈日的暴晒,那黑显得更加透彻,门页上的字符显得死气沉沉。
“教授,那门上面刻的是什么?”我指着门页上面的字问
“暂时还不知道,这种文字我们还没有见过,可能是一种祭文,得等我们回去研究过后再能确定!”都教授
那些兵哥在周围警惕的守卫着,其实也就装个样子。
我拉起那圆环,用力的敲了几下,咚、咚、咚……的作响,说明里面还是空的,这就对了,和我当时来的是一样的。
“大山,能打开吗?”都教授问。
“我试试!”我不确定的说。
“你这么瘦小,还是让我来吧!”这时那兵哥的队长张阳川大大咧咧的走过说。
都教授白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也就没有阻止他。
张阳川走到门上面,一手拉起那圆环,“啊!”只见他很用力的往上拉,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可是那门纹丝不动,连个屁都没蹦一个。
所有的人都瞪着眼睛看,都一脸的不相信。
张阳川气喘喘的松开手,“妈的!这门是不是封死的?怎么打不开啊!”
我望着那门,又看了眼张阳川,不可能啊!当时我们拉开门的时候,上面还有水压压着,虽然是很重手,也没有这么重啊!张阳川不说多,顶一个我加诸葛良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走到门上面,拉起那圆环,使劲的往上拉,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却没感到有丝毫的变化!
怎么回事?怎么拉不开?老妈子不是说我能打开吗?难道方法不对?上次也是这样拉开的啊!
“喂!你行不行啊!”李慧在一旁白着眼说。
“大小姐,我看我是不行了,还是你来吧!”我抬头叹气说。
“真的不行?”都教授一听我说不行,马上急了。
“教授先别急,等我再想想!”我连忙的说。
“等!等你想得来,天都黑了!”李慧依然取笑着我。
张阳川刚刚丢了脸,闪到一边不敢出声,其他人都眼睁睁的看着我,望得我左右不是。
一定是哪儿不对?我急得直挠头,忽然看到手臂上一条淡淡的伤痕!对了!血!是血!只有用血才能打开这门!
当时由于情况危急,我根本没留意到手受伤,后来在医院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时候才想起当时在水下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我想到了,刀,给我一把刀!”我兴奋的叫起来。
他们都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还是给了我一把刀。我接过那刀,轻轻的在手上划了一刀,血顺着刀锋就流了下来。
“你疯了啊!”李慧尖叫起来。
其他人也都惊讶的看着我,不知我想做什么,只有都教授,我注意到他从一开始就异常的镇定,看到我在手上划了一刀,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小心翼翼的将血撒在门缝上面,血刚碰到那门就迅速的扩散了,原本死气沉沉的门,突然变得乌黑光泽。
他们嘴巴惊讶得可以放下一个拳头,全部人都愣住说不出话。
我看差不多了,转头对张阳川说,“大队,你再试试看!”
“我?”张阳川愕然的指着自己,一脸的尴尬,可是当他转头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盯着他,“让开!让开!还是我来吧!”然后还是走到门上面。
张阳川扎了个马步,两只手提着那圆环,大喝一声,手上肌肉一拉,砰的一声!摔了在地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望着那被拉开的门!
张阳川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拍着屁股上的泥巴,结巴的说,“怎、怎么回事?”
可是这时没有人说话,没人留意到他的尴尬,所有的人被那门吸引了!不仅仅是因为这门突然被打开,而是因为我们都看到了门下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