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警官击杀的黑衣人,倒地之后就成了一滩血水,仅剩下衣服。
警局里的人还在讨论着这一件事情,不过这些我都是刚刚从平措格桑口中得知的,毕竟当晚他就是目击者之一,而我,恰恰晕倒了。
在苏警官的办公室里。
“能查出黑衣人的身份么?”我问。
苏警官答道:“不能,法医鉴定了那血水里的DNA,根本不是人类所有的。”
我震惊了。
“那是?”
“和某种动物的DNA相似。”
“什么动物?”
“藏獒。”
狗?黑衣人化成的那一滩血水和狗的DNA相似?这听起来有多离奇!
我和苏警官二人沉默了……
“那晚我……”我本来想试探性的解释一下,却被苏警官打断了。
“平措格桑都跟我说了。”
我不说话,等待她的反应。她是否会很严肃的告诉我,我试图私放在监犯人,要依法进行处治。
“我可以帮助你。”良久,苏警官却突然说道。
我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仅仅是我,而不是所有的警察。我想,我有能力帮你。那晚的事情我已经给局里做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你会没事的。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大明白她说的话。
“怎么说?”
“龙骨依然是一个秘密,除了你我还有平措格桑三人之外。至于那成了血水的黑衣人留给局里的警察处理就行了。而我,会帮你寻找龙骨,然后找到五色哈达。”
眼前的这个女人,作为当局的警察领队,竟然对大家把这些事情都隐瞒起来了,而现在,她这样做却是因为要帮助我,帮助我找传说中深藏在布达拉宫地底下的龙骨,然后就是五色哈达。
“你相信有龙骨?”我这样问只是想确定她是否是认真的,更何况就算龙骨这个传说是真的,但传说中那龙骨在近五百年前一次宫殿重建时被发现,不久后就突然消失了,而且,龙骨巨型无比。我们又怎能找的着,找着了又能怎么着?
苏警官顿了顿,说道:“行凶的黑衣人都能在瞬间化成一滩血水,难道龙骨的存在就不值得相信了?”
虽然我和苏警官也相处了一段时日,但此时的她我却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道不明的陌生。
“那好吧,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你就回去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去一趟布达拉宫。”
我没想到她决绝如此之快且果断,仿佛刚刚她对我说的话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开口的那一刻然后一针见血的道个明白。
夜里,出发前我带上了简单却又实用的装备,军用电筒,军用刺刀,夜视镜等等,而苏警官却带了枪还有……一串佛珠。
那一串环在她手上的佛珠格外显眼,我以为她迷信,便随意问了,她却说这是一种信仰。
在出发的那一刻, 门正好关上,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不大的叫吼声。
我迟疑了一下。
“那是隔壁家养的藏獒。”苏警官微微一笑的抢先解释道。解释完后面容又开始变得有些阴冷。
声音明明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只不过是因为声音有点小,说是隔壁传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我便不多做过问了,可心里依然坚信,最里边的那间房子一定关着什么动物。不过那声音听起来真像犬吠声,兴许也真是藏獒这种狗犬罢了。
随后在去布达拉宫的路上,我试着问苏警官最里边的那个房间为什么一直紧锁着,听到后苏警官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深沉了,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和怨恨,她说道:“那是我前男友住的房间,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回忆,那是一个伤心地,永远锁着也何尝不好。”
前男友?该不会是那晚她酒后吐言的石飞吧。
说着苏警官转过脸来看过来,又变得温柔了许多,继而问道:“怎么了?怎么想起要问那个房间?你住不习惯我对面的那房间么?想要换个房间试试?”
不管怎样,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隐瞒。换过来就像是说,“你想进那个房间看看?”
其实很多次我都有想过进去看看,看看那个紧闭着的房间里头到底有什么。
“哦不是,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苏警官闻言便转回头去看似专心的开车,一句话也不说了。
接下来就这样寂静的开车前行,两个人心中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我在想的可能是她已经知道的,而她在想的,一定是对我有所隐瞒的。
到布达拉宫了,不过车没有停在布达拉宫正面下的广场,只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尽管此时已经差不多凌晨,周围也都已经没人了。
下了车之后我和苏警官二人悄然从广场侧边的护栏上穿过,然后沿着最侧边的石阶上去。
布达拉宫就像上帝之手亲自造就的庞然神物,在夜色中,它更显的神秘,恢宏,肃穆。而此时的静谧,仿佛就是一种神的召唤。
因为此前老喇嘛是在五世达|赖灵塔殿内遇害身亡的,所以现在我和苏警官二人正朝那里走去。
当我们二人行至灵塔殿门口时候,苏警官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轻声命令般说道:“等等,先别进去!”
我们躲在门口的侧边,静下心来,却听到里面正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既不像是有生命物体的叫声,也不像无生命物体与物体间发出的磕碰声。
声音消失了一阵子,没过多久又再次响起来,十分奇怪诡异。
我和苏警官疑惑的彼此互看了一眼。
“要不然我们先进去看看,里面应该没人。”我说道。其实我们在门外等了许久,那奇怪的声音依然有规律的响着,估计是停不了的了。我又想到,兴许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总不能在外面干等着。
“不行。”苏警官摇了摇头。
我很不解,她持着如此谨慎的态度,相对于我来说,显得她更看重前来的目的。一时间我也不禁以为,她或许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奇怪的声音又是什么。
可当再等了几近半个小时,尽管里面的声音依然响着,苏警官却朝我看了过来:“可以进去了。”
我对上她的眼睛,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