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冯远就动身前往云南,他买了前往大理的机票,他的那张照片就是在大理巍山拍的。
在飞机上他旁边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说是六十多岁是冯远自己猜的,那老人身体看上去很健朗,在飞机上坐着的时候都只是闭目养神,只是他后面有一个和冯远差不多大的青年会时不时和他讲话,大致也就是问他饿不饿渴不渴之类的话,而这个老头都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冯远看得出这个青年对老头十分尊重,他一直都喊老头作阿公,这已经是很高的辈分了!
下了飞机以后,冯远买了去往巍山的汽车票,可是到了汽车上后他却发现这个老头和青年都在汽车上,这让冯远不由感叹世界如此之小,而且他依旧坐在那老头的旁边,这让冯远多少有点诧异,他想这两个人既然是结伴而行,却买票不买连座,多少有点奇怪!
车上老头还是在闭目养神,青年也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并不和老头搭话。
冯远好多年不来也是好奇地盯着窗外看,看着汽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山头。
“小兄弟也要去巍山?”冯远在盯着窗外看的时候旁边的老头突然开口问,冯远转过头惊诧地看着老头,不想他竟然会主动和他讲话,而这老头正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是的,你们也去?”冯远也问。
“嗯!”老头重新把眼睛闭上,继续说道:“小兄弟是北京的吧,我在飞机上见过你!”
“是的,我就坐在你旁边!”冯远笑了笑说道。
“小兄弟要去巍山旅游吗,那里可没有什么风景!”老头说道。
“呵呵,是吗,我就去随便走走!”冯远随口说道。
“哦!”老头回应一声就不再说一句话,继续闭目养神,而冯远则继续看外面的风景,可是心里面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在长途汽车上坐了几个小时以后,汽车终于到了巍山,那老头和年轻人早早就下了车,冯远落后一点,慢吞吞地走出车站。
他刚刚走到车站门口就看到和老头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在远远地招呼他:“小哥,小哥!”
冯远狐疑地走过去,那青年人就开口道:“小哥,阿公问你是不是要到西洱河那边去,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路?”
冯远去的地方正是西洱河,可是毕竟是十三岁的时候来过了,虽然他在电脑上也查过好多关于这里的地理资料,可是那毕竟是理论上的东西,到了实践里多半会抓不着头脑。
“你们也要去西洱河?”冯远问。
“是的!”青年回答。
冯远看他的样子并不像骗子,况且那老头看上去也是孤傲异常,想必是大家出身,因此也不怀疑,就回答道:“那谢谢你们了!”
青年见冯远同意了说道:“我叫小四,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而阿公你喊周老就行,我们过去吧,阿公在那等着呢!”
冯远点点头,三个人在小饭馆里吃过了饭,找了间旅馆住下,准备明天动身。休息的时候冯远见周老对小四说了些什么,小四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背了一大包东西回来,冯远问小四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四打个哈哈说都是去西洱河会用到的,冯远见小四不愿意说也不好多问,于是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出小四就来敲冯远的门,冯远起来后发现小四和周老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动身,于是他匆匆地洗漱后跟着他们往西洱何那边去。
西洱何在的比较偏僻,而且路也难走,三个人只能徒步去,冯远记得当初他和父亲也是徒步去的,走了好半天才到。
一路上周老还是不说话,倒是小四活泼得很,不时和冯远聊着天,从聊天中冯远才知道这周老和小四是长沙人,这小四则是周老的徒弟,可是如何不叫师傅冯远却是没有追究,这毕竟是涉及他们之间的事,冯远觉得问了多少有些唐突。
三人走走停停,到了中午的时候也就到了西洱河口,西洱河本是一条不大的河,可是随着在周围落户的村民越来越多,西洱河也渐渐成了这里的地名。
西洱河在的也很偏僻,他们翻了两三个山头才来到这里,现在他们站在山坡上已经可以看到那里的村落,零零散散地几十户人家,围成一圈,而西洱河则从村子的旁边远远延伸而去,看不到头。
“阿公这就是西洱河了吗?”小四见到了村落,问。
“基本上差不多了,这个村子往里去四五里就是真正的西洱河中心地带了!”周老回答小四说。
“小远哥你说你要找一个地方,估计就在西洱河中心那一带!”小四听完周老的回答后对冯远说道。
冯远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从山坡上走进村庄里,他们的计划是先到村庄里找个地方休息,再往西洱何中心那里去,况且村庄里去那边也是最近的路。
这个村子显得很破败,房屋都很矮小,一条主道将整个村子一分为二,基本上所有的村舍都是傍着这条路而建上去的。
可是来到村子里后三个人却感觉到很不对劲,因为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就如同一座坟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