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天艰难的行走在血海之中,墨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这里也许是自己前生所在的洞府,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有外人加入了如此多的变化。虽然现在他和这里的空间还有那一丝灵魂上的感应,但是却也被隔离的非常弱小了,现在他能作的就是凭着那时有时无的感应,按照直觉的指引前进!
墨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血海的尽头,每前进一步压力就会增大一分,能不能坚持的住就看你自己的意志了,祭台是唯一可以进入洞府深处的入口。但是这里的危险也比外面要强上无数倍,以你现在的实力的确困难很大,你可以考虑退回去努力修炼,等到实力提升之后再来就音质多。如果你执意前进行,那么就努力的尝试着和这片空间融为一体吧。达到天一合一物我两忘的境界就不会现有痛苦,而是一种享受,好自为之吧。”
醉天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目光坚定的看着前言,似乎可以透过这粘稠的血海看到出口的光亮,紧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可前方那感觉并不长的路仿佛是永无尽头一样,而他的身上却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血珠,皮肤上隐隐可以看到如同蛛网般的裂痕遍布全身,再次向前挪却二丈之后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轰然倒地。
不远处的天空之中,墨云借着陈灵之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下面醉天那可以算的上是血肉模糊的样子几乎断了一切生机,心中升起一丝悲凉:“结束了吗?难道预言是假的吗?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重见天日吗?”
这边墨云还在伤感,却不知道下面的醉天这时承受的痛苦。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间,狂暴的灵力直接将他的颇佳撕碎,肆意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撑爆一样。而他的神识也却来却虚弱,就在这时他额头上的葫芦印记猛的发出一道红光,将他那看上去随时可能湮灭的神识护在其中,逃过一劫。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他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巨大的压力和狂暴的灵力摧残之下慢慢的变形,破碎,这一幕让他非常的不甘。这时想起墨云之前说过的话,一狠心神识冲出葫芦的保护范围,回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而葫芦虽然来历不凡,可是毕竟沉睡己久,神通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醉天的实力太弱,根本不能发挥它的功用,因此在醉天的神识冲出之后,它也闪了二下重新变成了一个印记隐入醉天体内。
完全的放开识海融入天地,紫府更是早就被冲的零七八碎看不出模样了,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除了痛还是痛,肉身一点点的在变成肉泥,血液不断的汇入血海融入其中。而他完全阻止不了,能作的就是紧守着最后一点清明,用心的感受着这方天地,渐渐的忘了自己的所在,也忘记了正在承受的剧痛,感觉自己的神识和这里的天地有了一丝联系。
有一种水*融的感觉。而那上一刻还在破坏他身体的灵力一瞬间就变成了淬炼肉身和筋骨,那种舒服惬意的滋味让他非常的享受,虽然醉天现在情况己经好转,可是上面的墨云却是丝毫不知,在他的感知当中血海更加的暴燥,灵气更加的混乱,不时还有一二道狭长的空间裂缝闪现,不一会一团血雾就将醉天的身体完全的吞没了。
墨云无限凄凉的望着前面的一团血雾,想不到希望这么快就破灭了!虽然无尽的等待和期盼让他早就麻木,可是那种刚刚升上三十三天就被一下扔下来的感觉却是难以言表的。
就在墨云还在伤感的时候,突然眼前的血雾剧烈的涌动起来,以它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发出无数的血色丝网。整个空间似乎变的凝固了起来。只有中间那团还在不断涌动的血雾。墨云紧张的注视着眼前的变化,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连他也不清楚,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担心的了。
但是这一时上天一会入地的差异真心让他承受不起,足足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当血雾不在涌动,丝线四下散去的时候,慢慢的露出了里面的情形,只见原本己经快成一团血肉的醉天己经变成一个精壮少年的模样,全身精光五心向天,盘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取代的反而是一种恬静和安详。
墨云族出一股神识想要探视一下他的情况,谁知在接近到他身前一寸的地方就被一股能量反弹了回来,还好他并没有发力,而且见机的快才没有被误伤,但是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眼前的醉天就那样盘坐着一动不动,四周的灵气也不似先前的一样狂暴和杂乱,整个空间弯的出奇怪的稳定。一股若有若无的威严从他的身上发出,就连墨云这样曾经的半步仙人都感觉有些压抑和畏惧。
又过了七天,醉天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墨云站在一旁焦急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呵呵,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灰飞烟灭,那么你们所有的努力和等待全都付之东流?”
墨云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醉天也没有再打趣他:“你放心好了,虽然之前我是差一点死掉,但是要知道这里本身就是属于我的洞府,或者更确切的说就是我自己开辟出来的小天地,这里因我而生为我而存,就在我的血液和肉体融入这片天地的时候就唤醒了这里曾经属于我的印记。”
墨云忍不住手插嘴道:“可是这里很明显有被人用*力禁制改动过的痕迹呀,就算你前世再怎么法力通天可是现在的你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突破金丹期而已,甚至离元婴期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你认为你有什么能力可以解决呢”
醉天耐心的对他说:“很简单的道理,好比说这片天地就是一间房子,整个设计和框架都是我做的,那么就算是有人在里面加了些什么改了些什么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破去那些禁制,但是我却可以分辨的出哪里是没有被改动过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可能对其它人来说都是危险的致命的,可唯独对我来说那才是最安全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墨云听后恍然大悟,用力一拍手“原来如此,那么就是说你可以不用经过试炼就到达洞府的最深处了?”
醉天点了点头。“不错,我是有办法可以直接到达最深处,不过那并不代表我可以将你们带出这里。但是这里的试炼却还是要进行的,因为这几处试炼之后都会得到我的前世留下的一部分神通,这也是我当时并不确定能不能转世成功,如果一旦失败了,那么我的神通和功力还可以由其它有缘人传承下去。但是现在以我的修为再加上未知的危险,试炼己经比以前难度大了不知多少,就算这里是我创造的也没有几分把握,所以我决定等实力增加一些再来尝试。”
墨云愕然问道:“这样吗?连你这原来的主人都能威胁的到?”
醉天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真的可以给我造成很大的麻烦甚至直接丧命!不说器别的就是这血海,当时我可没想在这里加上空间裂缝,那东西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什么修为的人遇上都会有麻烦,可是在这里却偏偏出现了!好在威力不大,否则你认为我以我现在的修为能活命吗?所以我在空冥期之前没有自保之力绝不敢轻易前往试炼。”
墨云长出一口气:“那就好,空冥期吗?虽然当年我修炼到空冥期用了近千年时光,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资质和机缘肯定用不了这么久的,也许百来年都用不了。呵呵,不管怎么样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醉天想了想道:“我还是要到洞府的深处去看一下,虽然现在不可能恢复修为,但是多少会拿回一些前世留下的东西,而且我也想对我的前世多一些了解。然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一面历炼,增加修为,等再回到此间之时就是破开禁制之时!”
墨云还是有些担心的道:“你有把握吗?外面的结界也不容小窥,四件圣器和外面的阵法好像是完全针对这里而出现的,想在出去谈何容易!”
醉天也赞同他的说法:“不错,你说的没错,外面的大阵有四圣器的气息,而这气息对我来说虽然记不起来出处但是却感觉十分的熟悉。由此可见这里的禁制可能也是由分放四圣器的势力所为,而这些禁制的威力并不算大,甚至还并没有动用仙元力,那么留下这些禁制的唯一目的。。”
墨云一拍手脱口而出:“那就是确定你己经转世重生并且回到这里了!”
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墨云忍不住叹道:“真是太阴险了,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势力,竟然如此的穷追猛打百般算计,有这样的敌人,对现在的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醉天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有些无奈的反问道:“难道我有退路吗?就算是我不回到这里,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算计,如果真的是非要置我于死地,相信这些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己,在不知道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想都想不到的危机和阴谋在等着呢,逃避是没有用的,因为早晚都要面对,那么早一点岂不是更好?起码多了一些准备的时候不是吗?”
墨云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可是这样一来你和无法恢复修为,那么独自在外行走不是很危险?”
醉天到是满不在乎:“在哪不危险?任他们机关算尽还不是让我找到了这里?这说明冥冥中自有天定,修行本逆天,可机缘却要应天,一顺一逆,如同一阴一阳,物尽则必反,越想作的事有的时候就越作不到,越是无为而行,反到可以收获更多,你慢慢的领悟吧。”
说完醉天也不再搭理墨云,其实对于这个一心向道的家伙,醉天还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他舍弃了肉身甘愿成为大阵的阵灵,这也是需要非常大的毅力和勇气,试想谁原来为了些实力平庸之人放弃追寻大道的梦想呢?谁又甘心放弃数千年的修行甘心当一个如同囚徒的阵灵呢?可是墨云就作到了,这说明在他的心中的大道并不是无情的而是有情有义的,是有责任有担当的。也就注定了他有这一劫,这也是躲不掉的。
留下还在原地冥思苦想的墨云,醉天按照记忆中得到的对这里的一些信息,小心而又迅速的向着最深处进发,而那些与记忆中不符的地方哪怕有一粒石子他都要绕上一大圈以确保安全。翻过白骨森森骷髅满地的骨山、避过傀儡无数杀气冲天的金光洞、闯过阴气*人鬼魂漫山的鬼哭林、横渡荒凉空旷危机四伏的无尽沙漠,终于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前方被一道淡淡的结界笼罩,透过结界向里面望去只见一座树木葱郁的小山,一道清澈的溪流涓涓而小在小山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在湖泊的北岸有三间并不起眼的茅草房,房子的周围是一块块打理的十分利索的药田和菜地,看着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一切,醉天不自觉的将手贴在了结界之上,只见结界迅速的亮了起来,无数的光点化作一段段曾经的记忆不断的涌入到他的脑海当中,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终于在一盏蔡的工夫之后脑子翁的一声昏了过去。
正是
往日情景似相识
再世为人己不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