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攻占奇镇

在前往奇镇的一路上，萧镰和颜若水每人骑着一匹飞鬃骏马。一路上，萧镰都沉默不语。并不是不开心，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住自己，让自己有一种很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的来源，并不是这次西征。战争本身并不会给予萧镰更多的压力。那压力似乎来源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神秘因素。

萧镰始终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不，是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那些眼睛在冥冥之中。这种感觉奇怪得很。不过正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萧镰喘不过气来，也无法同颜若水进行比较轻松的沟通。

而颜若水似乎也是如此。她美丽的容颜和美妙的眼睛中，也显露着一丝疲惫。双眉微微簇在一起。不过她的这种忧愁，似乎同古代的西施一样，反而增添了她的美丽。

只一个下午就到达了奇镇。经过了短暂的交锋。萧镰的数量占优的军队就击败了本地的土著武装。那些土著武装甚至有使用菜刀来上战场的。这让萧镰很快就清醒地意识到，新月帮在这个地区实力占据绝对优势。这些土著武装根本就没有办法和新月帮的势力相抗衡。“如此说来，新月帮的对手，也只有南面的两个教团——天地会和黑手党了。”

萧镰和颜若水，让士兵在奇镇中建立营地和指挥部。很快士兵就征用了一些房屋和地皮。并且打扫干净。布置完毕。萧镰命令士兵给予被征用土地房屋者足够的补偿。毕竟，现在萧镰控制了相当一部分的财富。花无空给萧镰开出的并不是空头支票。

一切打理停当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整个奇镇出奇的平静。百姓们也没有什么反抗。甚至有一些人还很感激他们消灭了那些本地土著的恶霸。所以，百姓们还是相安无事，甚至有些欢迎萧镰的军队。毕竟萧镰征用土地是给钱的。原来的那些土著恶霸，从来都是强行占有的。

萧镰和颜若水带着几个士兵在奇镇的街头巡视。一方面以防本地势力偷袭，另一方面也熟悉一下奇镇的地理环境、建筑布局。

月亮很好。萧镰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里的老百姓根本不关心谁是这里的领导者。他们所担忧的依然是明天饭锅里的米是否还充足。萧镰经过一些人家的时候，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男主人响亮的鼾声。于是，萧镰和颜若水相视一笑。看来一切顺利。奇镇已经完全在新月帮的控制之下了。

萧镰遣散了那些士兵。让他们回营地睡觉。自己和颜若水沿着奇镇的小巷，开始往自己的“指挥部”走回去。那个指挥部其实只是一间大瓦房。不过这已经是奇镇比较像样的建筑了。这里几乎没有楼房。繁华的程度几乎完全不能和哈镇、鲁镇相提并论。只不过这里风景独特，地面上是石板路，夜里结了一层露水，反射着月亮皎洁的月光。道路两侧的民房年代久远，青石堆砌的墙壁也许已经度过了几百个春秋。现在就是如此，有些地方，已经相当的现代和繁华，而另一些地方，甚至和几百年前都没有什么两样。

萧镰看了看身边的颜若水，她的美妙的面颊泛着月亮的清辉，此刻犹如一尊玉石雕刻的女神像。

“小颜。我总是觉得似乎有许多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然而极目远望，在我身体一公里之内都没有任何身份奇怪的人存在。这难道是我的一种错觉吗？”

颜若水沉默了一会。说：“萧镰，很奇怪……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坏、很糟糕。我总是想找到敌人，但是却发现，敌人根本不存在，或者说根本触及不到。但是我有一种直觉。的确有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而且，有巨大的威胁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们施加着影响。”

两个人沉默地又走了一会。

“会是什么人呢？”颜若水打破了沉默。

“能拥有这种探测手段的人，一定是我们所无法打败的人。所以，我们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颜若水笑了笑，说：“晚上要不要那个呢？我在想，在我们那个的时候，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

萧镰也笑了笑，说：“也许它们已经习惯了吧。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也说不定啊。”

“也许是我们太神经质了。有时候，我们总是会有一种错觉的。那种压抑感，也许只是我们连续行军，而感到疲惫的结果吧？”

萧镰摇了摇头，说：“我的瞳术已经度过了开瞳期，现在是第四阶。我已经积累了4500个进化点，如此才会有如今的瞳术能力。现在我的瞳术已经可以运用超级视觉、催眠术、万花筒和读心术了。所以我的感觉系统已经经过了强化，有许多神秘的感知能力，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观察着我们。我想那也许是我们所不可探知和对抗的某种东西。我猜想，也许是一些‘神灵’。总之，不似凡间之物。如果真的是人类的话，那么他们的科技或异能水准，一定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畴。”

萧镰顿了顿，而颜若水听了之后，则打了一个冷颤。“你说……‘神灵’？！”

萧镰点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颜若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镰。

“那么还会有什么别的吗？”萧镰反问道，似乎神灵的存在理所应当。“自古以来，所有的文明都会孕育宗教，或者类似于宗教的文化。人类总是喜欢对神灵膜拜、祈祷、佑福，难道你以为那些宗教的产生，都是偶然的吗？难道那些古人的认知，都是子虚乌有吗？”

“可是那是封建迷信啊！”

“科学本身就是另一种迷信。”萧镰斩钉截铁的回应道，“对于他们解释不了的问题，他们总是轻易地归为‘封建迷信’。可是你认为科学能解释一切吗？那有可能吗？就凭如今人类这点可怜的科学知识，就以为窥视到了全部的宇宙秘密了吗？人类真是可笑。”

萧镰和颜若水又一次沉默了许久。也许这个世间，人类所知晓的东西还是太少太少。终有一天，当人类知道更多的时候，才会看到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那么你是说，那些窥视我们的东西，是……神灵？”颜若水的眼睛依旧睁得很大。

“天机怎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窥探的？我们算来算去，不过还是在上天的掌控之中。所以，我们对于那些奇怪感觉的认知，本身就是对天机的触犯。所以……我娘很早就告诉过我，‘天机不可泄露’。”

颜若水哈哈大笑，说：“你是寺院里的和尚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颜若水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看得萧镰也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那种感觉，真的是‘神灵’所造成的吗？”萧镰很快停止了大笑，对于那种奇怪的感觉，萧镰还不是很确定。毕竟，神灵是很虚幻的东西，不适合来解释事物。更切实的解释，也许应该在人类社会的层面来思考。

两个人回到了指挥部的大瓦房。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两个人已经巡视了整个奇镇。万籁俱静、不知从哪里飘来了桂花的香味。两个人进入大瓦房在同一个火炕上，很快进入了睡眠。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看来早就过了相互猜忌和抵触的时期。两个人亲密得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当日后，萧镰统一整个血域，被人称作“新月灵皇”的时候，颜若水成为萧镰的中宫皇后，那个时候，他们总是喜欢，抱着小王子，在月色下，回忆当初他们初相识时的情景。现在他们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温存懵懂，日后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

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