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要花妃闲过来了,那么凌宇晴得病就可以迎刃而解。可是,花妃闲却冷冷一笑,眸光揉碎了所有的同情。脸上出现的最多的,便是探究和厌恶。
绝色在一旁看得心焦。花妃闲的悠闲姿态让她不解。为什么不立刻为凌宇晴看病呢?微微启开的小嘴在花妃闲目光扫色过来的瞬间又紧紧的闭上了,随后撅着嘴看着凌宇晴。手却在发颤,好害怕凌宇晴会出事。
墨璃夜对这样的情景倒是不以为然。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闲姐,你的条件是什么?”
也许是墨璃夜的声音中太过于不屑,也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于清淡。绝色和花妃闲同时将眼睛移向墨璃夜,目光竟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绝色为的是凌宇晴,而花妃闲为的是自己。
“墨少爷,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只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也不能逼我吧?”
花妃闲虽是有怒火,但脸上却一直持着一个笑容。就像在可瑞人酒店第一次见到的凌宇晴一样,即使在生气,依旧很淡定。
淡定的让墨璃夜都快误以为那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不是那个人,我也没有把她当成她。而这个人,你救不救她你自己定。对了,顺便再说一句,你好朋友和她男人是怎么死的,这个人有办法弄清楚。救或是不救你自己选吧。”墨璃夜不怒反笑。将问题抛回到花妃闲的身上。
花妃闲蓦然一惊,随后轻轻一笑,“我始终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你。我能不救吗?”
这场对话,绝色无疑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在听到花妃闲要救人的那一刻,她差点要喜极而泣了。凌宇晴一刻不清醒,她便一刻不能安心。
“绝色小姐,你家小姐的病至少有三年了吧?”
花妃闲坐在床沿,目光从容,似早已洞悉问题所在,语气亦不急不缓。“这个病,恐怕也只有心药才能医。”
花妃闲毕竟是一个心理医生,恐怕在场的人没有谁可以逃得过她那双灵慧的眼睛。每一个人的任何一个微笑的动作在她的眼中都是有缘由的。
比如说墨璃夜在听了她的话后微微蹙眉的动作。
有的人,天生就是一个陷进,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便有人心甘情愿的掉进去。
比如说,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像凌宇晴这种因为受了刺激而导致神情恍惚的人,花妃闲要出手治疗那是绰绰有余,只是……
“花医生,你为什么还不给小姐催眠?”
绝色一时心急出口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楞住了。原本一直不怒不威的花妃闲突然将脸板起,冷笑地看着绝色,无比讽刺的说出话。
“我凭什么要为她催眠?”
绝色刚才的话,若是仔细思量,实在是一句有趣极了的话语。但是花妃闲不冷不淡的语气反而将那话中的漏洞打散,留下一屋人的诧异。
是呢,她花妃闲凭什么要对凌宇晴催眠?
“绝色,她的病不至于到了催眠的地步吧?”虽然花妃闲的花转移了不少的注意力,可墨璃夜并没有放下绝色话中的漏洞。
墨璃夜深邃的目光扫过落地窗,最后落在了绝色身上。那种眼光,似要刺透绝色的身体看透她的内心。
可惜绝色究竟是第一神偷的弟子,目光豪不畏惧的回看着墨璃夜的目光,削尖地下巴上挂满了得意和高傲,“墨少爷,这件事情,你没有知道的权力。”
嗯哼?
第三次有人这样对墨璃夜说话。第一次是凌宇晴,这一次就是现在的绝色,凌宇晴的一年仆人。
至于那另一个人……
还是不要提及的好。
墨璃夜心中有苦闷。不过凌宇晴着俩主仆倒真有种感觉……恩,这个可以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花小姐,你不是要我给你家小姐看病吗?”绝色也不再和墨璃夜搭腔,把怒火对着花妃闲。语气中满是骄傲,看样子是对花妃闲十分的不满,就连称谓都改成了花小姐。
站在一旁的洪伯忍不住笑了。绝色的样子十分可爱,活生生的像个没有长大点的孩子。也难为她这种性子却在第一神偷手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相比于洪伯那隐忍的笑容,花妃闲是明目张胆的笑。绝色越发的狐疑,瞪着眼睛看着花妃闲,眸子中全是奇怪和委屈。
恩,是委屈吧?
花妃闲看了看她的脸,伸出手贴着凌宇晴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又笑道,“不用催眠术,我也能救。绝色小姐留下吧,其他的人……请出去吧。”
花妃闲的话音刚落下,凌宇晴呆愣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张口溢出一抹轻盈的话语,“哥哥,我爱他!”
哥哥,我爱他!
前脚刚迈出门槛的墨璃夜身形猛然一顿。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她爱他?
那个他……是谁?
心中竟有种嫉妒的感觉。呵,大概是因为那张脸吧?
“墨少爷,您还有事吗?”还来不及多想,花妃闲一边观察凌宇晴的状况,一边风轻云淡的说着。
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听到她后来说的话。
直到很久之后,花妃闲在为她治病的时候道出了原委,他才知晓凌宇晴的眼眸为什么会那么清澈,又那么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