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时候的慕容瑞天,表面是温润和蔼,却颇有才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以一人之力力挫各国使者。那之后每年的庆典各国都会派使者前来交流,说好听点是庆贺,难听点就是来挑衅的。久而久之,庆典上的交流已经成了一个固定的项目。
参加交流的人选,也从原来的皇上亲自上阵改成裕王殿下代劳,后来便是派出大臣迎战。
每届的庆典都有其固定的流程,这些都不需要叶璇来安排的,要说需要安排的地方,便是每年这些使者到来之后交流的方式和交流后的一些节目的表演。
按照资料上记载,往年都是准备一座大殿让各国的使者进行琴棋书画,军事,政治等方面的交流,说白了就是比试。这个朝代还没有军事,政治一词。这些是叶璇为之概括的。军事方面主要是排兵布阵,政治上也是参赛者对治下发生某种情况的处理方法之类的。
其后的节目表演不过是歌舞和唱戏。接着便是皇家的盛宴。然后宣布庆典结束。大致了解了详情,叶璇的心里也有了初步的打算,正如桃源王所言。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机遇。弄的好了,没准就能拔掉身上的这身男装。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算算日期距离庆典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还来得及。叶璇先是命人找来全京城最好的木匠,按照她所画的图形来制作模型。与此同时又命人寻找最有名的戏班,和歌舞团。
对于她的要求和所有行动,皇上均给开了绿灯。那位说是会监督她的太子殿下,至从那天御书房露了一面后,再不见人影。叶璇对此也乐得逍遥。她每次看见那位太子,都会感觉全身不自在。倒也不是害怕。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眼见着庆典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了。叶璇每天忙的团团转。样样事都要亲自去监督,生怕什么地方出了岔子,还要给歌舞团的姑娘做示范,编排新式的舞蹈。又要设计新的服装。忙来忙去,每天几乎天不亮就要起床,晚上天黑了都来不及吃晚饭。
这一天她忙完了一天的事,拖着极其疲倦的身子回到延熙宫。现在她已经搬出了安公公那里,自己一个房间了。这也是皇上特许了的。有时候叶璇甚至会怀疑,是不是皇上知道了她是女人。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的照顾。
推开屋门,屋里一片漆黑,她也懒得去点灯,直接摸到床边一头栽倒了下去。刚刚躺下去,她便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滑滑的,粘糊糊得还有些微凉。她心一惊,再顾不得疲倦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到了桌子边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借着油灯微弱的光朝着床上照去。只见那床上两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蛇正蜿蜒的纠缠在一处。看样子,那蛇还挺长。大约有三四米长。叶璇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发冷。如果这蛇有毒,这会她早就没命了。
究竟是谁做的好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普通的恶作剧,还是报复?叶璇坐在桌边,双臂抱着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咬着唇拼命的忍着惊叫出声。她不能叫,如果叫了,等于告诉人家,她怕蛇。如果不叫,这些东西也不能一直这样放着。
叶璇命令自己要冷静,她不知道是谁要害她。便不能露出破绽。想了一会,咬了咬牙,要想今后不受其害,现在就要刚强凶狠一些。就必须要做出一点样子来。
先给自己做几个深呼吸,然后是催眠自己。拼命的对自己说:“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那不过是几条蛇罢了,没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被它咬上一口,又不会死掉,即使死掉又如何。她又不是没死过。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做了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她鼓足了勇气到了床边,仔细查看床上一共是两条蛇。一条是半黄半黑的。一条是淡绿色的。她以前曾经听说过,打蛇要打七寸。那里是蛇胆,只要弄碎蛇胆,蛇便活不成了。
叶璇从另一边的柜子下面摸出一把短刀,这是她不久前为了防身特意和安公公要的。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手里拿着刀子,手微微有些颤抖,这辈子,包括上辈子,她叶璇都没有杀过生。虽然家里杀鸡时她也在一旁帮过忙。但那仅仅是帮忙而已。根本没有动手。如今要亲自动手。心里难免有些畏惧。
心里尽管怕,但迟早是要解决的。叶璇再次做了一番深呼吸,攥紧了手里的短刀,朝着床铺走去。
裕王最近几天很郁闷,应该说是极其的郁闷。至从上次在御书房里,皇上将庆典的筹办交给小景子之后,裕王便开始郁闷了。他相信那小景子的身份,他皇兄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来,这皇宫里的每件事,只要桃源王那个小不点知道了,皇兄就一定会知道。
那桃源王他也见过两次,但没有交流过。他不知道那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二十多年前,那小子莫名其妙的在皇宫里出现,接着自称为桃源王。还拿出了先皇御赐的尚方玉牌。那"如朕亲临"四个字,可是如假包换的先皇亲笔留字。
先皇也曾表示过,的确有此事,但当问及那孩子的身世时,先皇却只字不提。二十多年了,那小子还是那个小不点的样子。仿佛一点没有长一样。而皇宫里的任何事都逃不过那小子的耳目。每次那小子知道了,皇兄不出三天一定会知道。
因此在他们这些皇室之人中,都将桃源王当成是皇上的眼线和铁杆拥护者。小景子的身份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么那次的落水事件很好猜,一定是那小子的杰作。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小景子醒来失忆后,桃源王反而不在动她了。
不仅不动,还调到了身边保护起来。这次庆典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却是通向天阶的一个捷径。他本想举荐自己手下的一个大臣,只要成功的弄好了庆典,必会加官高升的。说白了,举办庆典这差事就是镀镀金而已。
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交给了小景子。这也还罢了。最近一段时间,他暗中观察小景子,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窍。过去她人很木讷,缺乏灵活性。个性呆板,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他裕王的小妾。
但现在的小景子,样样事办的井井有条,对各方环节处理的也是游刃有余。尤其是她的那些个新奇的点子,他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据说关于庆典的重头戏,这丫头还是保密的。只有在庆典的当天大家才会知晓。
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府里出去的含香。两人根本是一天一地啊!裕王突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会不会,这小景子已经被人掉了包。现在的她根本不是含香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