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本来也是冰雪聪明的人,不用多说,她也明白接下来生死难料,死,她不怕,何况还能和罗念桐死在一起,可是……再听到罗念桐说“不带遗憾”这几个字,一时间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她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们睡觉吧!”说完她抬起头近乎祈求地看着罗念桐,心里反反复复只有四个字:“不带遗憾……不带遗憾……”
罗念桐没料到可可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一颗心也是怦怦直跳,他岂能不明白这话里的含义。可是他又怎么能对不起苏苏,对不起可可。他有些不敢和可可炽热的目光对视,讷讷地别开脸,假装没听到可可的话,“今晚上蚊子真多。”他说。
可可本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说了那句话,罗念桐这么一说,她只觉得当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刚才那股冲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还是轮流睡。”她也不敢直视罗念桐,说完低着头快步冲到床边,踢掉鞋子,迅速紧贴着床最里面,背对着罗念桐侧躺下,连蚊帐都没来得及放下来。
罗念桐叹了口气,这等美人恩,他如何能消受。可可是个清白女子,他给不了她将来。“有些事,给不起,就不要做。”他再次在心里长叹了一声,默默往床边走去。
可可听得罗念桐的脚步一声比一声近,一颗心咚咚直跳,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慌乱得一动不敢动。其实她也不知道罗念桐如果来了,自己要要怎样做,这方面她完全还是个小女孩。
罗念桐默默地脱了鞋子,默默地把蚊帐放下来关好。可可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
“蚊子多。你先睡。我把蚊子打了,就去外面。”罗念桐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一个大哥哥对妹妹说话那样温和,也许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带着怎样的柔情。
可可一动不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罗念桐觉得自己似乎也生出一些异样的情愫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可可这样的女孩子,她聪明透顶,但从来不滥用心计,该糊涂的时候天真而简单,该聪明的时候深谋远虑。一切都自自然然,丝毫不矫揉造作。更何况她在行为分析这块完全足以当罗念桐的老师,亦师亦友——甚至可以亦情人。
假如没有苏苏,他多么愿意在可可身边停留下来。可是,这只是假如,他已经对不起苏苏了,又怎么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对他情深意重的可可。
罗念桐一时心乱如麻,可可在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有几只蚊子嗡嗡的围着她雪白的胳膊打转,眼看着就要叮上去,但她居然还是一动不动,“难道就不怕被蚊子咬吗!”他暗想,一边愤愤地的走上前去把蚊帐放下来。
但床上的蚊子还是很多,手边又没有蒲扇,总不可能用手一只只的去打吧。他想了想,把衣服脱下来,赤.裸着上身站在床门口乱挥一通。
可可正心上心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陡然耳边传来风声,身上又有凉风送来,斜眼一瞟,罗念桐的T恤正在自己上空挥舞——赶蚊子。一种凄凉而又甜蜜的心情从她心底蔓延开来。
再一想到罗念桐正光着上身在自己旁边,她两颊迅速火辣辣的通红,心里五味杂陈,既甜蜜紧张有觉得凄凉,隐隐又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期盼和冲动。一时之间,她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罗念桐看着可可蜷缩成一团,犹如一直楚楚可怜的小猫,他心底深处某个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跟着也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来。而且这股情绪迅速的一发而不可收拾,愈演愈烈,唆使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唆使他要他扑上去不顾一切的蹂躏、把她撕成碎片嵌进自己身体里。
很快,他身下某个部位一柱擎天。他只觉得嗓子眼里发干发涩。“我……”罗念桐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嗓音沙哑。他想说“我出去睡……”或者“我暂时离开会儿”或者“我把衣服穿上”,可是这些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她要她!把她变成你的女人!”无数个细胞不停叫嚣,罗念桐在和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做斗争,他费力的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叫了声:“可可。”声音在发抖,手也在发抖。
可可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的转过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就这么一眼,罗念桐看见可可脸颊上红霞遍布,嘴唇带着诱人的水润,于他而言,这是无法形容的诱惑和邀请,他无法拒绝。
“可可,我……”他全身的力气都被身下那高耸的部位占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和理智用来征求可可的意见,但是他不敢担保要是可可拒绝的话,他就会就此罢休。
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个女人对他点头,一秒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完全能感觉到理智正在已惊人的速度丧失。可可背对着他,身子稍微舒展了些。
“我……”罗念桐还想说什么,哪知可可忽然翻身起来一把抱住他。
罗念桐身体轰的一声欲望熊熊的燃烧起来,他立马抱住可可,身体跟着往床上倒去。
可可嘤咛一声,有些慌乱,不知道怎样迎合罗念桐。
罗念桐从来没这么性急过,他根本顾不上可可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一双手加大力度不住在她身上揉搓,嘴上也不停着,一吻上可可诱人的嘴唇,就再也离不开。
可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傻傻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罗念桐蓄意要勾引起可可的欲望来,他邪恶的把舌头伸进可可的小嘴里,恣意吸取她的甜美,不时又去挑逗她的小舌,一双手抓着她胸前的蓓蕾不停揉搓捏捻,可可哪里经得住这种架势,浑身酥软,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一声呻吟:“啊——”
罗念桐受到鼓励,更加大胆,腾出一只手来慢慢往可可小腹处游走,可可被他吻得头脑发晕,但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见他手往下面游走,身体立马紧绷起来,“不要……”她含混不清的想挣扎着逃离罗念桐唇舌的勾引,想伸手制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岂料罗念桐此时浑身竟有十只八只手一样,她手才一伸出去,就被他牢牢抓住,而他那只手仍然在继续往下,唇舌痴缠也没停。
可可晕晕乎乎的,又害怕又紧张,又渴望。
等到罗念桐的手游走到可可最私密的地方时,那里一片湿润,他再也忍不住,粗暴的冲进她的身体里。
可可跟着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啊——痛——”
罗念桐只觉自己被一片温暖腻.滑的世界紧紧包裹,理智全失,只管横冲直撞……
……
一番激烈痴缠,两人都大汗淋漓,罗念桐仍旧没从可可美好销.魂的滋味里回过神来,以前那么多女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这样灵与肉都得到这种满足,从来没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紧紧抱住缩在自己怀里,害羞得一动不敢动的可可。
可可出经人事,罗念桐已经消停了下来,她还在不停娇喘,气息柔柔的扫过他的胸膛,让他不由得又有些冲动。
可可不敢也没力气说话,刚才他的动作太粗暴了,她又痛又快乐,差点死过去。
“可可啊……”罗念桐低低的在可可耳边呢喃,手轻轻抚摸她柔滑的背,她肌肤娇嫩而充满弹性,罗念桐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可可小女儿态毕露,不住往罗念桐怀里缩,害羞得一直不敢抬头。
夏天乡下的夜里,分外安静,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其他不知名的虫鸣声,要不是出了刘德仁这码事,罗念桐真有在这里定居下来的冲动。多么美好安静的田园生活,何况还有可可这样的女子陪在身边。
想到这里,罗念桐又黯然了下来,脑子里闪过苏苏的脸,再看看怀里的可可。他忽然很想扇自己两巴掌,忍不住暗骂自己:“罗念桐啊罗念桐,你又犯错!你狗改不了吃屎!”
可可没有抬头,何况夜这么黑,她应该没有注意到罗念桐这微妙而矛盾的心态。
……
尽管罗念桐矛盾纠结,但美人在怀,加之可可不经意的举手投足甚至是说话和呼吸,都总是在不停诱惑他,他还是忍不住又犯了两次错。
圈圈叉叉这事其实是个体力活儿,所以到后半夜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力气胡思乱想,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然,他们也就听不到刘德仁和王村长的对话。
王村长的卧房里,刘德仁寒着脸,低着头,脚尖不停地在地上划来划去,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们。不然我老汉(父亲)不会死!”说完脚在地上狠狠的顿了下。
王村长沉吟了下,面露难色,用商量的口气说:“你看……我也只是看他们年纪好像有点不符合,年轻了点……”他一边说一边看刘德仁脸色。
刘德仁面沉似水,瞪了王村长一眼,“怎么?你不帮我?”
王村长连忙干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他们年轻了点,时间上有点不对劲……”
刘德仁不等他说完,粗鲁地打断他:“他们从巴县来,又是花明月叫来的,这难道还会错?”
王村长还是有些犹豫,他吞吞吐吐地,“可是这毕竟是两条人命啊……”
“两条人命?我老汉的命就不是人命?杀人偿命,这是老规矩。”刘德仁一边说手一边往下狠狠一劈,“‘咔嚓’一声的事儿。我昨晚上把刀磨好了,快得很!何况,你把他们孤男寡女安排在一个床上,白天还好吃好喝好招待,这也算仁至义尽了。”
“哎……”王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能不帮你。谁叫他们是花明月叫来的呢!哎……哎……两条人命啊,德仁你就下得了手吗?”
刘德仁冷笑道:“对于杀父仇人,没有下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