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妃嫔
沫琛心情不佳,自然连日未出门。大夫人路过沫琛的小院时,总是叽咕两句,什么“装作淑女”,“魅惑国主”之类的言辞,沫琛根本没工夫搭理。
月湄姐姐被官府的人抓了去,虽然不知道找到了什么新的证据,之过了几日便被放出来,回了钱府。
三夫人因为心疼女儿,不想得了心绞痛,大夫说,这病需要仔细饮食和作息习惯。沫琛想着,瑾夏也跟了三夫人这么些年,得心应手也不在话下,有她伺候着应该没有问题。
话又说回来了,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沫琛还不知道北邝国的那个王,是怎样的人。父亲曾经说,唐寻的父亲唐大人,曾经多次在朝堂上进言,往往是肯请新帝严苛的对待臣民,赋税年年增长,即便遭遇天灾的区域,也不得减税。
看起来似乎不尽人意,父亲也多次反对。但是唐大人总是以新帝登基时间不久,如果不严苛些,等到国库空虚,南蔟国再犯边疆,定是回天乏术。
新帝也许还有顾及,赋税虽未增,却也未减。
父亲还说,新帝一直没有充纳后宫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妃。他的母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却因为被其他不得宠的妃子暗算,才香消玉殒。兴许,是他不愿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如此来看,新帝算是有些主见但却重情的人。
不过,世间男子又有几个像唐寻那样,脱俗极致,让人欲罢不能呢?
凡人终究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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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的心里却始终装着那个飘忽于仙尘之间的男子。唐寻。
夜深了,沫琛照常打发杞禾出去,放下檀木窗子,转身支好屏风。这屏风原是一品绣庄大厅里设的,那日,她和杞禾在绣庄里和掌柜商量董府家眷们新制的夏装,一回头便望到了这架屏风。素色的底子,略微苍白的底蕴却衬上了一抹殷红的落日。弱光荧荧,仿佛真的撷取了天边的最后一缕光芒,活生生的印在了屏风上。教人心疼,又爱惜。
她花了重金,买下这个屏风。摆在内堂于正厅接口。这样,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时,就不会在望着空空如也的桌椅,冥想面前坐着唐寻,托着腮,一脸温柔的打量着她。也不会时常的幻觉,一缕缕浅而淡的栈香,悄悄的掠过鼻尖,惊醒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麻酥酥的,让人沉醉。
许是近日来,要学的礼仪太多。王宫里派来的女官,大多是处事机灵的。不仅教你如何在一定的时间里学会宫中的礼仪、规范,并且不出差错,其余的,例如怎样和后宫的女人相处,她们聊的更是热火朝天。沫琛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借此听闻了北邝国国主此次纳妃的人选。
斓妃,沈妃,柔妃,琪妃,箬妃,当然还有沫琛,玙琛妃。
所有准备册封的妃子,都是名门望族。斓妃其实就是薛耀的妹妹薛晴,先前在章府是见过一面的。眉目清新,恬静可人。是北邝国数一数二的旷世奇女,她曾经和唐尘在“诗赛”上齐名,一女子,侠骨柔肠,诗纵江海。
虽然不清楚她的感情,但是,兴许她不会和自己一样,心有所属了吧。
沈妃。是六位妃子中,唯一一个没有赐封号的妃子。她的父亲是西辽国的国主,所以,她真正的身份是沈曼公主。西辽国曾大举侵犯北邝国西边边境,最终因实力不如,死伤过半,归顺了北邝国。而霍沧弘也要求西辽国送给北邝一名皇室贵族,做为质子。而沈曼公主就是作为质子来到了北邝。
琪妃。她是唐府的二千金,唐浅儿。在章府做客时,见过了她古灵精怪的性格。好玩,同他哥哥截然相反。相貌却和唐寻如出一辙,柔美若白玉,翩若惊鸿,眼神炯炯,水盈盈的似水中皎月。
箬妃。听女官们休息时,常常聊到她。小思姑姑说,负责箬妃的女官是她一奶同胞的妹妹,这个妹妹在箬妃那里吃尽了苦头。不能说箬妃心狠手辣,但她的冷酷却真真的教人心里打怵。
柔妃。应该是所有妃子中,最神秘的一位了。女官们甚至不知道哪位姑姑领着她学习的。但是从封号上来看,晋柔妃,是妃位上最高的。
虽然不知道今后如何,能否逃脱王宫另当别论,但是了解身边的人,对自己总会有好处的。